第七章 前世因果(下)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只有强者能活。

结局显而易见。

已是强弩之末的裴落青如何斗得过全盛时期的明夜,柳书意看着他被刀锋刺入心脏,挺拔的身躯如山崩一般轰然倒下。

柳书意想上前去抱他,却被明夜一把抓住,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箍得柳书意生疼,但柳书意毫不在意,只在心里想着,那刀刺进去时是什幺样的感觉,会不会冷,会有多痛?

明夜将柳书意扛回侯府,扔到了床上,他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把她四肢打开吊在床榻上,然后解开裤带强硬地挤进了她干涩的小穴。

两个人都痛得倒抽冷气,但明夜就是硬挺着不肯放弃,在柳书意穴中艰难抽插。

“竟敢跟人私奔,”明夜狠狠地捏弄着她的双乳,表情凶狠而愤怒,“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掐住柳书意的腰重重撞向自己,一次又一次尽根没入,将粗大的肉棒顶进她的宫口,咬牙切齿地说着:“还敢不敢再跑了?”

柳书意痛得浑身发抖,死咬着牙不肯给一点回应。

明夜恶狠狠地瞪着她,命令她看着自己,然后低吼着将精液射进她身体深处。而柳书意只是漠然地扭过头,看向床边摇曳不定的灯火,看着那火焰融化了白蜡,在蜡身上缓缓淌下一滴泪来。

许久之后,明夜终于受不了般,从柳书意身体里退出去,胡乱套上衣服冲出房间,将门重重摔上。

门外传来“咔嚓”一声响,是上锁的声音。

自那日起,柳书意就被软禁在了房中。

每当夜色降临,明夜都会前来,拉开她的双腿同她抵死缠绵,他似乎执着地想要柳书意怀孕,每次事后都会用玉势堵住宫口,不让射进去的东西流出一滴。

但柳书意知道这不过是徒劳罢了,早在做营妓时她就已被人灌过了绝子汤,已是无法生育。

她并未将此事告诉明夜,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他反复折腾,然后在每次完事后问他一句:“我弟弟们呢?你找到了吗?”

于是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就这幺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多久,柳书意逐渐变得虚弱苍白,开始有些精神恍惚。

明夜也越发焦躁难安。

有时候,他会将柳书意紧紧地拥在怀里,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再给我一点时间,”他说,“我会让你彻底忘了他们。”

柳书意权当自己没有听见,她的视线落在对面墙上,看着阳光透过窗棂,在上面一点点爬行。

直到某日,楚花楹来探望了她。

彼时,这位高贵美丽的锦王妃已为燕帝和锦王各育有一子,却仍身材姣好宛如少女。

她拖着华丽的裙裾在空荡荡的屋中转了一圈,然后俯视坐在床上的柳书意,柔声开口道:“可怜的大小姐,竟然被裴落青所骗。”她的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二公子和三公子早在当年城破之日就已不幸罹难,他竟然用谎话将您骗出去,真真是可恶至极。”

柳书意颤了颤眼睫,没有反应。

楚花楹也不恼,自顾自地继续说:“阿夜将两位公子的死讯隐瞒下来,也是怕小姐您伤心,小姐可千万莫要责怪他,与他生了嫌隙。更何况,小姐您已经被那幺多男人……有明夜愿意娶您已是万幸,又何必再去惦念一个死去之人?”

柳书意终于擡起了头。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楚花楹,而她迎着她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同情的笑容。

原来都在骗我。

不管是明夜,还是裴落青。

其实找了四年,柳书意心中何尝没有过猜测,只是总抱着一丝希望苟延残喘罢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坚持都没了意义。

死了也好。

死了干净,柳书意心想。

于是她用一支簪子刺入了自己的喉咙。

那支簪子是柳书意从床头暗格里翻出来的——早在之前,明夜便收走了房中的一切利器,包括她的首饰匣。但他们都忘记了这一支,用红绸子裹着,装在木盒里,藏在暗格深处。

起初柳书意也没想起这簪子的来历,她对着光看了良久,方才忆起这似乎是某一年元宵节明夜所送。那是他们之间少有的温情日子,明夜似乎在笑,她似乎也笑了,但柳书意已记不清楚。

也没必要再去记清楚。

柳书意将那簪子放在青砖上磨了又磨,将簪头磨得尖锐锋利,寒光凛凛,只轻轻一刺,指尖便涌出一股殷红鲜血。

她也曾想过要不要用这簪子捅了明夜,但青年身手极高,她一直寻不到机会,甚至差点让他发现自己藏下的凶器。

于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柳书意躺在床上,选择了自我了断。

锐器刺入身体时的感觉是极痛的,只是不知和刀捅入胸口比起来哪个更痛一些。鲜血也是滚烫而灼热的,只是流过皮肤时带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意识消散之前,柳书意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侯府。

她看到青纱萎顿,看到烛火将熄。

看到明夜冲进房里抱起她,颤抖着手按住她脖子上的伤口,刺目的鲜血淌了一地,浸透了两人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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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花楹是个白莲花,明夜是个死傲娇,裴落青是个铁憨憨。(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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