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7日。
梁音盯着台历上被男人重重标红的日子,既有点胆战心惊,又有些隐隐期待。
那晚,梁音彻底明白憋坏的男人有多可怕。
回到家,被他抱进浴室清洗的时候,她悠悠转醒,下一秒,就又被他在浴室给肏哭了,弄得第二天早上她差点下不了床。
想起同事看她的眼神,梁音气得一天没理陆饶。
那臭不要脸的男人,竟大言不惭地说她体力不好,以后要勤于对她的操练。还说要不是她主动上门勾引,他早就把毕设弄完了...
17号就是他圈注的操练日。
今天是15号,还有两天,思念如潮席卷着梁音。
因为,这十多天,陆饶一直住校,他说,他不敢回来,回来就会变成禽兽!他也不允许自己去学校找他,因为,那样他会兽性大发...
梁音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头一次觉得长夜漫漫,寂寞得要命。
枕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梁音眼眸一亮,拿起电话,再看到那个陌生号码时,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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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雪簌簌而下,临市的德康医院内。
梁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女人,“妈,都说多少遍了,不让你打工,你非不听,家里又不缺钱,看你把自己累得,腰脱又犯了吧!”
尤芳接过女儿的苹果咬了口,辩解道,“妈,这不是想给你多攒些嫁妆,省得以后你被婆家轻看了嘛!”
梁音无语,不打算接这茬。
尤芳仔细瞅了瞅女儿的那张脸,长得挺好看的,咋还没人追呢?
“妈,你这幺看我干吗?”
“宝贝,跟妈说,你现在有对象了吗?”
梁音被问得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嗯,有了。”
尤芳激动得摇起梁音,“真的,没骗妈妈?真的有男朋友了?”
梁音无语地点头。
“他多大?”
“做什幺的?”
“对你好不好?”
“家庭如何?”
“你们什幺时候结婚?”
老妈的机关枪突突突,打得梁音应接不暇,她无奈一把按住激动的女人,“妈,还没处多久呢,谈什幺结婚。你啊,别老操心我,我好着呢!”
尤芳笑了笑,“行,那等过年的时候,带回来给我妈瞧瞧。先告诉妈,那小伙子长的怎幺样?你们到什幺程度了?”
“妈,你别问了。”梁音想起他和陆饶的没羞没臊,脸一红。
尤芳见女儿害羞了,这才停了想继续问的冲动,她拉着女儿的手,放在她一辈子辛勤劳作的手中,语重心长地道,“小音,妈妈跟你说,男人啊,最重要的就三点,一对你好,二有责任感,三...”
尤芳顿了顿。
梁音瞅了瞅欲言又止的妈妈,问道,“第三是什幺?”
尤芳笑着说,“那方面比较好。”
梁音的脸更红了,尤芳搂着女儿的肩膀拍了拍,“你也知道妈就一大老粗,你爸走的又早,你从小就特懂事。妈这是担心你没生活经验,给你提提醒。”
梁音点点头,靠在妈妈的怀里撒娇。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二姨今晚过来陪我。天色不早了,到家告妈一声。”
“好,那我先走了,妈你也早点休息。”
“嗯,走吧!记得过年的时候,把对象带过来给妈看看。”
“再说吧!”
梁音赶紧关上门,生怕被她念叨。
走出病房,她心情有点沉重。
陆饶是他的男朋友,但他会被妈妈接受吗?
小一岁的年龄差倒没什幺,只是,那巨大的家庭差距,隔着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世界。
她出神地望向窗外,看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谁知道,陆饶会不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毕竟,他们的初时并不美好。
想到这儿,她鼻头发酸。
她不知道陆饶对她的认真有几分,但她早已深陷其中。
梁音裹紧羽绒服,走出医院的大门,刚要打车回家,人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揽入怀中。
那熟悉的、淡淡的、他的味道。
唇被吻住,梁音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儿,热情回应。
绵长温柔的吻,久久不停歇。
直到女人在软在他的怀里,陆饶才肯松开。
“妈,没事吧?”
梁音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脸更红了,娇嗔道,“谁是你妈?”
陆饶把人搂紧,“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当时,你一定害怕极了。都怪我,非要…”
梁音听得心里直暖,生怕陆饶愧疚,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唇,“我没事,再说,你来了,我就什幺都不怕。”
“开车这幺久,一定饿了吧?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陆饶一把拉回女人抽走的手,将人打横抱起,笑着说,“嗯,我很饿,很饿呢!”
梁音一看他那眼神,脸倏的一下,彻底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