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哑火后开枪(2)

在体育课前殷延都在胡思乱想,他是哑火的枪,子弹打不出声响。

所以他忍不住在自由活动的时候把缪言拉进体育馆的乒乓球室里,手指攥着裤缝:“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错了。”

怎幺会像个脆弱的小狗呢?大灰狼才不会怯怯地问她是否今天脚上的肉垫按疼了她。缪言后悔了,她不应该逗弄这个男孩,他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她觉得隔着鞋子都能感受到体育馆的地砖有多凉,直窜上心尖。

他现在的样子多容易让人怜爱呀,他是披着羊皮的狼的话,那缪言一定会被毛绒绒的羊毛勾住神。比如现在,如果这是个圈套,缪言会毫无疑心的跳下去。

不过,这次不是圈套。

“我第一次看你吃醋,就没忍住,想逗你,你别紧张,没有不开心!真的!”

殷延心定了些,但还是慌,他摸了一下缪言的手,又缩了回去,“你真的不要生气,我错了,我这周都给你买鸡蛋饼,你别理他,别加他,行不行?”

缪言抱住了他,头埋进了殷延胸口,怎幺突然变成这样了?他的安全感是全部被撕碎扔进了废纸篓了,嫌弃它被毁灭的不够完全,还被浇了水,软塌塌地黏在一起,即使用手小心翼翼地分开都难逃断裂的命运。

“好好好,我不理他,我不加他!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只吃你买的鸡蛋饼,我以后都只喜欢你一个人。”缪言擡头看着殷延的眼睛,手铐他铐地很紧,她太后悔了,干嘛逗他呢,如果知道他会患得患失成这副模样,她是死也不干这种事。

“你也不能不理我。”“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那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说,你说我就一定答应!”缪言想快点哄好紧张的男孩。

乒乓球室冷的出奇,把外面喧闹的活动声隔了开来,很多东西属于外面的人,但不属于里头的人。殷延复上来的嘴唇让缪言忘了她其实处在一个她极度厌恶的环境里。这刻,缪言记起了他的温柔,他的侵略形态,一如往日。

不过,往日的他不会讲话,他把所有都化在行动里,温柔是舒适的抚摸,侵略是随他愿挑起的火。今天还是不同的,他有话要讲,这个吻注定不会是散发着他过去个人主义的吻,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讨好,怕走歪钢丝的最后一段。

他终究还是露出了端倪,缪言心里是替他心疼的。

不要让他再说出挽留她,祈求她的话吧,就把这些话堵在他口边,不要讲出来。

缪言踮起脚,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她想让这个吻加深,最好就不要分开。她绝对不要再让殷延说出一个字。

缪言被殷延抱到了乒乓球桌上,殷延是觉得缪言这样接吻不会累,可缪言粗鲁地解开了殷延的裤带后又扯下她的裤子,她在向殷延明示她此刻需要什幺。

殷延把手背到身后,反锁乒乓球室的门,隔开了外面靠近的吵闹声。

缪言早就拉开了她外套的拉链,她一只手搂住殷延的脖子,一只手抓着殷延的手摸上她已经沾染湿意的内裤,隔着内裤殷延感受到他每一次来回碾压时,舒张的花口流出的温热液体,花瓣肉会随着他的动作变化形状。缪言抓着喘息的间断点和他说,“你看它都湿了,操我吧。”

殷延犹豫了,“不行,没套。”缪言不管,她摸准了殷延外裤和内裤的边往下扯,“你进来,它在等你干它,就射里面,我吃的住。”

殷延差点被荤话弄晕了头,可理智尚在,他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只能加快他手头的速度,希望缪言能够因为快感暂时忘掉这件事情。也许她理智回来了就好了,他是这幺希望的。

但缪言今天不会罢休的,即使花蒂被揉捏带来的刺激已经让她四肢酥麻,即使她的大脑已经被快感冲地一团乱,她还是要搅乱殷延心里那滩春水。

缪言的娇喘声就没停过,她厮磨啃咬殷延喉结的时候,腾出手摸索殷延胸口的敏感点,然后隔着衣服反复舔舐嗦弄他胸口突出的阴影,哪哪都是黏腻的水声。

殷延已经很难自持了,如果是个正常男人这个时候都会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操翻眼前勾引他的女人。

缪言擡头又回到了殷延的面前,她试图鼻尖顶着殷延的鼻尖,但很难保持着不动,微凉的鼻尖碰到过他的嘴唇,碰到过他的脸颊。殷延可以看清她动情时候咬住下唇的牙齿,可以看到她微眯起来雾蒙蒙的丹凤眼,她在妩媚的呻吟,她擡起了眼眸,她对他说出了最后的宣告,“我爱你,全都给我吧。”

半熟的女孩往往在青涩的柠檬水里掺杂已经被碾碎的,浸润着爱欲的玫瑰花瓣,她们模仿熟女的模样笨拙又游刃有余,她们散发着魅力却又不自知,她们把爱揉进每次接吻,每次拥抱,她们会想不计后果地爱上恋人。

男孩或许可以抵挡住蓄意的勾引,但多数人最终都会跪倒在石榴裙下。而缪言其实只需要一句“我爱你”,就能俘获殷延。

防线崩溃就是一瞬的,殷延几乎是立刻把枪拿出来对准这个得逞的女人,他顿了顿,哑着嗓子对缪言说,“你说的,我都记得的。”

枪声终于打响了,爱情的战争没有胜负。

殷延进入了那条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甜蜜甬道。

缪言那个时候笑了,她想起了一句歌词,是这样的:

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

你不必靠说“我爱你”来表达我爱你。

……

殷延后来没有射里面,在快要把不住的时候,想自己撸出来。缪言按住他的手,替他口了出来。少许白浊液体沾在缪言嘴角,殷延用手替她擦了一擦。“去漱个口吧。”然后替她整理了衣服。

缪言点了点头,想亲殷延,却有些许狼狈,想想还是算了。腿还发软,嘴角也有点僵硬,她悄悄地打开乒乓球室的门,探了探头。

“居然没人。”她转回来惊奇地对殷延说。

殷延低头看了看表,“下节课已经上课了。”

空气停滞了一瞬间,缪言抱头哀嚎,“邓峰肯定要让我罚站了,我上次物理没及格。”

殷延搂住缪言的肩膀,让她靠着他走,带她去厕所。“没事,物理课代表跟你一起罚站。”

“不然,我们直接逃了吧?”缪言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想逃,我陪你逃。”殷延显然以缪言中心开展了他的日常行为。

“罪过,物理课代表陪我下海了。”缪言遗憾又暗爽,“那你也去洗一下吧。”说完慢吞吞挪去了女厕所。

他们俩一起在落日里的校园坐着聊天,聊聊他们喜欢的歌,聊聊他们喜欢的事儿,偶尔看到老师拽着对方的手就躲进角落里。

那天夕阳特别好看,地上像涂了金色的糖浆一样,缪言低头看见他们握着一起的手也被夕阳抹上了颜色,擡头看看殷延的侧脸也被夕阳染上了橘色,她想,她脸上应该也和殷延一样。

如果夕阳是真的糖浆就好了,那他们彼此之间就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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