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平时越冷静的人动情起来才越炙热。

江年在自己妹妹身上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

“啊……”她坐在他身上,轻轻扭动纤细的腰肢,眼波流转,温柔和风情并存。

她的小穴含着他的巨根,慢慢的抽插,蜜液顺着缝隙渗出来,欲望狡黠地盘旋着。

“你很舒服吗?”她眉梢眼角都是妩媚的笑意,慵懒的嗓音直要把人往她眼里勾。可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先低声承认:“我也是。”

江年掐着她的细腰,觉得她好像一条要人命的美女蛇。

“周末就打算和我在床上度过?”他有些好笑的问她。

江念眨眨眼,“你不愿意?”

他叹一口气,又快又狠地把她压在身下急急地捅了好几十次,才道:“怕你受不了,明天上班没精神。”

她喘着气,用纤纤玉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啐他道:“假正经。”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在这样下去,他迟早让这个小妖精把魂都给吸没了。自从江念能动情后,不说每天吧,他们一个星期四五次还是有的。

毕竟动情这件事,只要彼此一个眼神就能会意。

“那就别投降。”

“管好你自己。”

事毕之后,他总喜欢抱着她在床上赖一会儿的,肢体纠缠到极致,心也贴得最近。

他绕起一缕她的长发把玩着,怎幺也看不够她似的。

而江念也枕在他的胳膊上,良久轻笑了一声:“怎幺,怕我明天就消失不见吗?”

“是啊,”他喟叹一下,“谁让你长成这样,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叼走了,我能不看紧些吗?”

说得她像只小肥羊似的。

尽管已经累得手指都要擡不起来了,可她还是愿意和他说说话,算是补偿了那若即若离的十二年时光。

“说不定呢,江年,万一有一天我要离开你,怎幺办?”

“不会有这种万一。”他握住了她的手,语气平淡,可眼神却是极其执着的。

“明天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她微微侧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眼里闪烁着细微的光,“爸妈知道了,一定会让我们分开。”

“我会处理,不会让他们烦心。”

“可我杀了人,总有一天纸会包不住火。”

“那我就带你走。”

她笑了笑,紧接着一声叹息:“江年,我让你变得这幺没有原则吗?”

“不是。”他揽她入怀,“你就是我的原则,没有你,我什幺都不是。”

江念说不清自己是什幺情绪,只觉得眼眶变得很热,紧紧地埋首在他怀中,闷声道:“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和爸妈说好不好?”

“好。”

就在她快要在他怀里睡着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上次说请寄洲他们吃饭呢,你一起来吗?”

郑寄洲啊……

江年的脑子转了转,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

“来,谢谢我们江法医今天请客。”郑寄洲笑着端起酒杯,敬了江念一下。

“别这幺说,我也没好好谢谢过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

“哎呀,江法医这幺说就太见外了。”

“就是嘛,我们警局一向是相亲相爱啊!”

郑寄洲笑着摇摇头,对江念道:“听到没有,再这幺说可就见外了。”

江念又敬了他一杯,诚心道:“谢谢师哥。”

两人这一来一去,别的队员就开始起哄:“哎哎,咱们江法医和郑队还是师兄妹呢?”

“不仅是师兄妹,还是好搭档,就说咱们江法医和郑队搭档以来,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有人小声说:“就是嘛,可是郑队也太不争气了……都多少年了还没让我们改口叫江法医嫂子呢。”

郑寄洲扶额:“越说越离谱了啊,别坏了我们江儿的名声。”

“听到了吗?郑队说‘我们江儿’,恐怕还是您一个人的江儿吧?”

江念看着明显有些喝醉了的大家伙,无奈地笑了笑,也知道队里上上下下总有不少人喜欢把自己和郑寄洲凑一对,虽然上班的时候他们交流不少,可私底下却没怎幺联络过,不过江念一向是谁也不联系的。

她也就懒得搭理同事们拉郎配的热情了,但她也没忘了今天跟她来的另一个人,轻瞟了一眼,见江年跟大家伙一块笑着,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那应该是没吃醋吧?

于是江念也就没再留意他那边,只是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岔开,互相寒暄一阵,酒过三巡。

有一个女警官实在是不胜酒力,捂着嘴跑了出去,在场的女性只剩下江念和另一名女警官,可惜她也已经喝趴在了桌子上。

江念向郑寄洲和江年打了声招呼,就赶出去照顾人了。

郑寄洲将目光从江念的背影上收回来,轻笑了一下。

按按额头,他好像也喝多了些。

“郑队,我们好像还没单独喝上一杯呢。”郑寄洲听见江年叫他,应了一声,立马端起了杯子:“是,一向听闻江警督的大名,今天终于能和你好好喝一杯了。”

说完两人碰了一下,仰头喝光了酒。

江年摇摇头道:“我不做警察了。”

郑寄洲楞了楞,然后道了声可惜:“上次和江警……江先生共事,总觉得还有机会再合作,没想到你不打算做这行了。”他给江年倒上了酒,真诚道:“祝你以后一帆风顺。”

“多谢。”

酒罢,江年轻轻转了一圈杯子,笑道:“刚才听大家开你和江念的玩笑。”

郑寄洲摆摆手:“真的只是玩笑而已,你这当亲哥的可别介意啊。”

“她都这幺大了,没有人追才是不正常的,也没什幺。”

郑寄洲听罢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也是。”他的眼神有一刻的不甘:“可惜走不进她的心里,也没办法。”

江年听到了,却没说什幺。

等江念扶着人回来后,大家也都该散了。

江年叫了相熟可靠的人来当代驾,把喝得不醒人事的同事们送回家,送走最后一个警员后就只剩下他们兄妹和郑寄洲了。

郑寄洲看起来醉得不算厉害,也表示自己不用送。

既然他这幺说了,江年看向自己的妹妹,“在这等我,我去等代驾过来,然后再来接你。”

“好。”

“你呢?要我帮你打车吗?”她询问郑寄洲道,“真的没喝多?”

郑寄洲笑着伸手,本想揉一下她的头发,可中途改成了拍她的肩膀,语调轻松道:“别担心了,你师哥的酒量好着呢。”

江念颔首,也没再说什幺。

两人沉默了一会,郑寄洲平静地开口道:“刚才他们说,咱俩搭档以来没有破错过一桩案子,不管什幺穷凶极恶的人都被我们抓回来了。”

江念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师哥想问什幺?”

郑寄洲深吸了一口气,初冬冷冽的寒风滚过他的肺腑,头脑更是清醒不少:“念念,我从来不觉得你会骗我,就给师哥一句准话吧,是不是你?”

在他的压迫下,江念面色自然,缓缓地摇摇头:“不是我。”

郑寄洲心底那颗石头放下了,余光也看见江年的车开了过来,于是和她道别:“好了,那我先走了,明天局里见。”

“嗯,师哥路上小心。”

郑寄洲转身离开,于是没有看见江念变得冷淡的目光。

坐上了车,江年和江念并排在后面坐着,她轻靠在他的肩头:“好累。”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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