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并几个内侍只觉眼前一阵黑影闪过,愣怔一下,循着那道身影望去,只见道裴清出了院门口匆匆而去的背影。
还是一个叫卜芥的小内侍头先回过神来,连忙轻咳一声提醒其余几人,遣了个内侍去禀告支莲,西河将别院小厨房早就温着的补汤端进里间。
将托着陶瓷小碗的木托放置在圆桌上,西河绕过屏风,踱步至帷帐前,轻手轻脚将床幔挂起来,大床上被子遮住全身只余下一颗小脑袋的云露便显了出来。
卜芥跟在西河后脚,将准备好的一盆热水和布巾放在床边的木架上,便退了出去。
许是床幔打开有光透了进来,又加人影晃动,本来迷迷糊糊累得快要睡过去的云露神志又逐渐清醒,眼皮下不断滚动,预示着快要睁眼的前兆。
西河侧过身子将布巾浸到热水里打湿再拧干,坐到了床沿上,一手捏住被角胳膊用力往下一掀。
“吓!”
少女平躺在铺着鲜红褥单的大床上,乌发如瀑平铺在后脑,红与黑衬得那一身白皮更加如玉般无暇。
可偏偏那娇嫩滑腻的肌肤上布满青红交加的痕迹,尤其是胸前和腰臀上,最是密集,原本的羊脂玉变成了白底翡翠玉,甚至溅上了不少白黄的浊液,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被蹂躏的让西河都觉得心疼。
云露刚才本来就处在清醒和昏沉之间,被西河的一叫给吓醒了,在朦胧的视线中看清了是谁之后,才询问似的唤了一声:“西河姐姐,发生什幺事了?”
西河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她只是来这里讨个差事,能多攀附些珍贵妃,这丫头怎样又不关她的事,连忙将心中冒出的怜惜都压回去。
“没什幺,我来给你擦身子,过一会再将补膳给你用了。”
云露听罢“哦”了一声,便在西河的帮助下坐起身子,拿沾了热水的布巾给自己细细擦拭。
每次行了那事云露便都要出一身汗,两人混杂的体液在腿间涂抹的泥泞不堪,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被西河尽数瞧见了,云露也觉得格外难为情。
无意间往自己身上一撇,云露视线一顿,还在不断散发着檀腥味的白浊格外扎眼,而西河还在不断帮她细细擦拭,那些黏腻的白浊好像黏在了她身上,
布巾洗了又洗,西河把她的皮都搓红了才清干净,两人都十分沉默,不发一言,但云露明显能察觉西河跟自己同时松了口气。
云露只觉得不自在极了,等到西河将她身子擦干净换了身新的亵衣亵裤,西河看那床上实在不能再睡人,便做了决定:“云露姑娘,我去寻卜芥重新换一床被褥,你先到旁边的美人榻上歇会儿。”
这话说的云露小脸一红,垂首不敢看西河的表情,话也不敢说地点了点头,暗道一般换洗的被褥不是都放在橱柜里的吗,为何还要出去要?
西河蹲下身子给云露的一双小脚套上鞋袜,玉足和身子上一样白皙小巧,莹白中透着淡淡的粉色,脚趾仿佛缀着的颗颗珍珠,西河想起珍贵妃那双脚,即便是被珍贵香膏护养着,恐怕都没这丫头天生来的可心诱人。
仿佛是被蛊惑一般,西河突然冷不丁回神,晃晃脑袋起身将云露扶到了靠近屏风的美人榻上便赶忙出去了。
等擡起头的时候只看见西河拐过屏风的背影,云露用手往自己脸旁扇了扇风,脸上的热气好容易降了下去,西河便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抱着一床被褥的卜芥。
在别院内,为了看好云露只跟裴清行房,这间屋子里只会有一床被褥,想要换新便只能找卜芥,珍贵妃在这方面极为重视。
西河跟卜芥一前一后将被褥撤下来又换上新的,卜芥便出去了。
云露自觉地从美人榻上下来挪到床上,在西河的伺候下吃了补汤,漱了口便躺下休息了。
屋内的烛火刚才早就被几个内侍熄了,一应用具也都撤了,西河将床幔放下来,临走前给云露只留了一盏灯。
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云露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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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裴清这边,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灌了几杯冷茶还是觉得心口火热。
想起自己从那回来还未沐浴,干脆大半夜的脱了衣裳,去院子里的水井里打了两桶凉水从头顶浇了下去。
眉头轻皱了一下,后背肩胛骨附近传来尖细的痛意,微微侧头,精瘦坚硬的背肌上印着几道破皮的划痕,虽然这对他连小伤都算不上,可他这些年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黑沉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他什幺时候弄到的?总归无伤大雅,裴清便不再纠结。
又往身上泼了些冰凉的井水,扔下木桶便回了屋子。
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巾擦了擦,便上了床榻闭眼假寐。
男人一手垫在后脑,一手搭在小腹,细细回味着少女刚才那泪水溢满眼眶的无助,还有小姑娘总是害羞地躲在他怀里的样子,裴清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
都说女人越是说不要,便越是想要,他的表现应当是不弱吧,还有在少女抗拒地时候,他死死抵着少女的身子水乳交融,等等!
上挑的凤眼蓦地睁开,撑着身子坐起来。
在小姑娘抗拒地时候,他死死抵着少女的身子水乳交融,后来那时候他便有些失控,细长的指尖扣着他的后背,在他死命冲撞少女的花宫时,少女崩溃地抓挠着他,他那时候被即将射精的快感迷得头晕目眩,早就顾不上后背的小痛小样了。
突然想通后背伤痕的来源,裴清倒是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小奶猫再可爱也是有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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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结尾处主要想表达裴大人在做的时候容易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