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藤蔓像蛇一样沿着洞穴顶端蔓延,相互纠缠扭曲。阿克尔看清这些活生生的藤蔓后,不禁怒上心头。要不是这些鬼东西,他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他握紧大剑,准备迎击这些邪恶植物的来袭。然而那些枝蔓只是不停在穴顶蠕动,速度比起之前十分缓慢。
“是否……”贝莉叶走到洞穴边缘,发现岩壁上也爬上了藤蔓,犹豫的说:“是法术生效了?”
的确,那些植物与其说是在找机会攻击他们,更像是想要笼罩住这个洞穴,在石块上面缓慢艰难地爬行着。假如这些枝蔓能将石壁彻底包住的话,就能起到巩固的作用,这个洞穴就不会轻易因被撞击而坍塌。
真的是贝莉叶的法术发生了效用?但是比起之前她施展法术的惊天动地,现在这平静的样子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难道不该……”阿克尔手在空中比划:“浮起来,然后冒出什幺奇怪的东西?”
“我不知道……”
两人陷入沉默。血法术对人类来说太神秘,即使阿克尔身为圣骑士,受训时会学到所有系别的法术概论,对这禁忌的法术也知之甚少。书本里仅仅记载了这法术的邪恶和在历史中引发的巨大灾难,对法术的使用细节、规则和效果,几乎没留存任何有用的信息。
贝莉叶之前只用过两次血法术,两次都会被法术束缚在空中,同时身体中迸发出暗黑扭曲的影子。当她被束缚住时,完全不能动弹,但是能感知周围发生的一切,只是所有事物都变成了苍白和血红的色彩。那种状态非常可怖,像坠入雪与血之中,冰冷、腥甜,邪恶的寒气从指尖一直渗入至骨髓。她实在不想再落入那种境地之中,可是当她做好迎接的准备时,那状态却偏偏不来了,让她不明就里,也更加害怕。
看着焦躁不安的阿克尔,贝莉叶心急如焚,她不知为什幺这次法术的效果这样缓慢,她以为是血不够,又在手臂上划出几个伤口。但是树藤蔓延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加快。最后阿克尔不得不把她的短剑拿走,防止这女人继续自残。
根据目前树藤移动的速度,至少需要三、四天才能覆盖他们头顶的岩壁。等待,是现在唯一的出路。
阿克尔不甘心,仍继续寻找着能让他们尽快脱身的办法。贝莉叶强打起精神跟随并帮助着他。可是她已经十分疲累,又失了血,意识逐渐变得昏沉。当阿克尔注意到时,她已经靠在石壁上,昏睡过去了。
她的脸孔因为失血和寒冷而泛青,嘴唇失去了浅粉的颜色。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在逐渐愈合,血早就止住了,但是那些藤蔓并没有因为失去血的补充而停步,仍然在缓慢的蠕动蔓延着。
按时间算,她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阿克尔看着她无意识地蜷成一团,像失去母亲的幼猫一般柔弱又无助。他叹气,姑且压抑下心中的急躁,走过去把她抱起,找了个角落坐下,将她笼在怀中。
感到他的温暖,她本能地贴上来,扭动着往他怀里钻。阿克尔是个正常的男人,清楚自己承受不了多久她这样的拱动,皱起眉头,稍用力按住了她,待她身体有了热度后,她老实下来,安安静静的偎着他睡熟了。
尽管她不再乱动,但是改变不了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的事实。虽说上次她失血,阿克尔也曾这样给她取暖,但是上次他对这女人心怀太多的不满和疑问,根本想不到其他。这次则明显不同了,他分明感到她的身体娇小温软,散发着青草般甜蜜的气味,她的腰细的令他惊讶,看来不起眼的胸脯现在紧贴着他,他能清晰的感应到那耸起的绵软弧度……他的意识漂浮了一瞬,甩甩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开。
然而黑暗中实在没什幺能让他转移思维的东西,盯着那些藤蔓在石壁上抽枝繁衍显然帮不了他。他能感觉到贝莉叶的身体因呼吸而微微起伏,她的头靠在他胸前,微弱的气息透过他的领口,撩动着他的皮肤。他的心思越发朦胧,搂住她腰的手臂不自主地收紧了些,腹下也诚实的起了反应。
上次发泄欲望还是两个多月前了。然后他带队前往荒原,紧接着就是试炼,和这次侦查……这幺久没碰过女人,现在怀里抱着贝莉叶,身体激奋起来也在所难免。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能把贝莉叶扔回冰冷的石头上——她恐怕真的会被冻死。
阿克尔这辈子都没陷入过这种尴尬之境。自少年时起,他就一直因容貌出色而颇受女孩子们的喜爱。加入神圣十字,成为真正的圣骑士后,女人更加对他趋之若鹜。对从没缺过女人的他来说,实在不擅长压抑欲望,眼见自己欲望的器官越来越挺硬,被裤子绷住,他的体内升腾起燥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连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在贝莉叶的腰背上轻轻摩挲着,仿若爱抚。
他正难熬着,怀里的贝莉叶却又动了——他挺立的欲根正好顶住了她的腿窝。她无意识的扭转,想躲开那不适的顶触,而不管怎幺动,那坚硬的东西仍然固执顶着她的身体。她似乎焦急起来,更不安分,娇软的身躯在他的欲望上来回磨蹭,全然不知给他造成了如何的煎熬。阿克尔只觉得热流直窜大脑,差点失控,忙用上力气将她牢牢按住,不让她再继续加剧自己的欲火。
这下两人之间更加严丝合缝。贝莉叶微挣了两下后便不再动弹。而阿克尔就没那幺容易了,他把贝莉叶按在怀中,清晰体会到她起伏的曲线,他的大手用力压在她腰后,导致自己的勃起紧紧贴熨在她柔软的腹部,紧得让他能感到自己的搏动……燥热点燃了他每一根神经,瞬间蔓延到他全身。他身体紧绷,手用力握拳,强迫自己将这冲动按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