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的话那边,我帮不上忙,抱歉,”身材瘦小的男人开口了,他知道他说这话意味着什幺。
“怎幺会?!”女学生们开始大叫,个别顿时呜咽起来。
“不可能的吧,你都能搞到通行证你还杀了那幺多人,你能?”从军部平安无事的回来就代表了你不一样的地位。神父想了想,还是把最后那句话咽回了肚里。
“但是我一个人说话的力量远远比不上了一群人啊,”本田菊摇摇头。
“我知道了,你肯定有办法把几个外国人还有这个女人搞出去是吗?!”小愚露出了红肿的手腕,上面还有刀片划过的痕迹,“还有那个军官!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幺,但是我觉得你肯定认识他!”
这不公平!她的泪水越过了心里的堤坝,疯狂向外输出自己的怨恨和不满。
大家都一样的!凭什幺他们几个就能出去!而她们就要被送上断头台去!
“你!”她又把矛头对向了姚桃桃,“别以为你和这两个男人搞上了他们就会救你出去!”
小姑娘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些什幺。
“像你这幺水性杨花的女人,在我老家,是要被沉塘的!在此之前还要赤身裸体被人鞭打上几回,然后静静的在水里腐烂!”苏菲也跟着帮腔。
疯了,她们都疯了!
“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还挺好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书娟也说,“和那群婊子一样!张开腿是不是就能让人上?”
“喂,你们说话稍微放的尊重点。”女学生还不懂,骂了姚桃桃就顺带把两个男人也带了进去。安东尼奥出离愤怒了,他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双拳握得咯咯作响,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了小姑娘前面。
“呵。”本田菊白净的脸上也漫上了一丝黑气。
“哎,婊子也是人哦。”照顾完在地上躺的哼哼唧唧的小兵,红菱冒了出来。
“本来都是好姑娘的,怎幺学的这幺嘴臭吗?跟谁学的?”玉墨也说。
“够了吧!”姚桃桃被气得哭笑不得,“你们说我花心,我承认,勾搭了几个男人我跟你们没有关系好吧,倒是我很奇怪哎,”
她擡起头来,用眼神仔细扫描了这群女学生一回,“为什幺在欺凌女人的时候,同性别的女人最得劲儿呢?”
“很搞笑吧!”少女哈哈大笑,“婊子!贱货!烂人!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后为大!明明大家都是女的,非要把这些人贬到泥土里,把她们贬得连泥土都不如,才能显示出部分女性的高洁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这群女人中间最小的是13的豆蔻,你们平均也大概13岁吧?一样的年龄,为什幺你们就能受到教育,为什幺她们就只能在青楼里呢?豆蔻都敢冒着危险出去拿琵琶弦,就为了王士兵,想听一个琵琶曲,你们敢吗?她已经回不来了。”
她摇头,用一种叹息般的语气说道。
“对了苏菲,我记得你还骂过你爹娘是吗?但是前几天那个翻译官的可真真确确是你爸啊。虽然他当了汉奸但是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过来找你,最后还被日本人杀害了,这样你还要骂你爹吗?”
“我。”苏菲不哼声了。
“我还要纠正一点,”少女竖起了一根食指,“我和他们俩的感情就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哦~~”你们再嫉妒再怨恨,也只不过是路人罢了。
“嗯,就是这样。”本田菊点了点头,“我承认,我就是喜欢她。”
“虽然话听起来蛮伤心的,但的确说的是实话呀。”安东尼奥笑了笑,坦率道。
“加上一句,我挑男人的眼光很是很高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男人上的。”这句话说起来可能会伤窑姐的心,所以她就只跟两个男人说。
“你啊,”菊叹了口气,“你把对方的仇恨值都拉满了怎幺办?”
“仇恨都仇恨呗,关我什幺事,我的任务是负责把她们带出去,至于恨不恨我又是另一回事。”小姑娘耸肩。
“那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说,“你又想深入敌情是吗?”
“猜对了哟!”她伸手打了个响指。
刚才的那一番话宛如原子弹一样深深的打进了女学生们的心里,她们开始第一次打量这个清秀的女人,发现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类型。
每一个五官都恰到好处,脸说不上方,也说不上圆,该圆滑的时候圆滑,有棱角的时候就有棱角。她本来应该是有精神气的,只是深深的黑眼圈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出卖了她,没有休息好的事实。
“好了好了,”神甫看着女学生和女人们不约而同闪现过了吃惊的神情,“我们接下来谈……”
玉墨说,“我们姐妹刚才商议了……”
“谁跟你商议了?!”红菱嘟嘟囔囔。
“我们跟日本人走,把学生们留下来。”
神父立刻感到释然,但同时为自己的释然而感到内疚,并憎恨自己的残忍。
“我们没有逼你们,我自己能替一个是一个。”玉墨继续。
不幸的女人有很多,她们常常借题发挥,借训斥孩子,诉说她们自己的不幸,让人感到悲哀的是命运的安排,她们对所有不公正的抗拒最终都会接受,而所有的接受只是因为她们认命。
“加上我一个吧,正好补了豆蔻的份儿,”姚桃桃不经意道。
“东尼奥,你留在这儿跟神父一起出去。”
“菊的话,我还需要他,所以他应当和我在一块儿。”
还有两章!完结南/京!问问有没有小可爱对38~40西欧二战史比较熟的呀。书也好影视剧也好,能推的话给我推推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