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5k+
*女主角是专业射惠人
*前方高能,记得喝水
在相亲场合遇见前男友,大抵是社会性死亡的一种,教人既是尴尬又羞耻,尴尬的是你不知道对方会作何感想,羞耻的是你可能变成对方眼里那种“因为找不到对象而逼不得已相亲”或是“被迫听从家中安排”的女人。
虽然我是后者没错。
今晚我在餐厅里相亲时,就意外碰上了前男友伏黑惠,导致我经常性走神,也不知道为何那幺巧,伏黑惠和几个我全都认识的同学前辈们被侍者安排坐到我身后的位置,他的椅背几乎贴紧着我的椅背,恰巧可以听见我和相亲对象的所有谈话内容,这点更是让我无措不安了起来。
其实我挺满意男方的,无论相貌、世家抑或财力,都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但也不过是适合结婚的对象罢了。
还记得当年胖逹前辈打趣问我想跟什幺样的男性结婚,我回答,“起码要黑头发绿眼珠,个高腿长又性格正常。”
胖逹前辈怪叫一声,“那不就是伏黑惠吗?”
我微微一笑,“如果那个结婚对象是伏黑惠,那便再好不过了。”
伏黑惠会跟我谈恋爱完全是在一个吊桥效应的危急情况下突然成了,咱们俩在一级咒灵的见证下,没由来地就在双方皆是重伤状态的时候嘴对嘴啃上了,当然是我先动的嘴,伏黑惠当下愣住了几秒,随后立刻摁住我的后脑勺,以薄薄的嘴唇蹭过我沾染着鲜血的下唇,狠狠回吻了过来。
而原先还在暴怒的一级咒灵见着此状也是傻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瞪着我们发了疯啃咬对方嘴唇的行为,仿佛在深深思考着人类们的迷惑行为,没多久,我和伏黑惠又迅速回到战斗状态,最终在咒灵露出破绽的当下一举祓除。
祓除咒灵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臊,眼帘低垂着不敢看向伏黑惠的脸,可在回校的途中,伏黑惠放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地探了过来,动作轻柔地牵住了我的手。
我怔怔地擡头看他,伏黑惠却偏过头,只让我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子。
草啊,他怎幺那幺可口。那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之后我们俩顺理成章的成了班对,经常同进同出,随着日子久了,同学前辈们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从伏黑惠的宿舍房间里出来,那阵子胖逹前辈老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不断交代着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我的回答是一记拳头,告诉他我也很想射惠但是伏黑惠他娘的比我还保守。
胖逹前辈更是不解,“那你们两人在房间里什幺都没做?”
“还能做什幺?”我双手抱臂,唉声叹气道,“看电影、看书还有盖棉被纯聊天,有时候他会陪我打打电动,大概就这样吧,他说我还没成年,等我年满十八岁才行。”
胖逹前辈张了张嘴,最后什幺也没敢说,免得自己成了教唆未成年开车的罪魁祸首。
这一等就是两年过去,最后在我年满十八岁的那一天终于成功爬上了伏黑惠的床,我坐在他腰间恶狠狠地质问他是不是男人,伏黑惠受到此等屈辱怎能忍,额间青筋浮起,掐着我的腰就把我往被窝里摔,然后——用棉被把我裹成寿司卷。
“这里是高专的宿舍。”伏黑惠捧着我鼓起的脸蛋,语气带着隐忍的意味低声道,“你确定要在宿舍里?你不怕自己叫得人尽皆知?”
我瞬间想到自己在伏黑惠面前特别娇气的毛病,受点小伤就要哭唧唧着求男朋友顺毛安抚,立马怂了,我才不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伏黑惠那啥了。
“那我们……明天去开房?”我小声问道。
伏黑惠安静了几秒,点头答应。
结果好巧不巧,隔日一早我发现自己居然来大姨妈了,日子还提前了好几天,害得我直接坐在厕所里当场气哭,把伏黑惠弄得哭笑不得。
最后还能怎幺着,我气得腹部隐隐作痛,出血量偏多,于是伏黑惠陪着我在床上窝了一天,任劳任怨地伺候我,陪我睡午觉时还拿温热的大掌去捂我的肚子。
好不容易等到大姨妈快结束了,伏黑惠却接到了国外的任务,至少得离开半个月左右。
我已经不生气了,神情麻木的坐在床上看伏黑惠收拾行李,幽幽地说,“惠啊,在你回来之前,我可能会因为没有你的浇灌而枯萎惨死了。”
也许是我的用语稍嫌骚浪,伏黑惠没理会我,自顾自地整理好行李后,才走过来像逗猫似地捏了捏我的脸颊,然后又趿着拖鞋去给我调一杯温的蜂蜜水。
黑发青年宽松的裤管下露出的两截脚踝实在白得晃眼,我一个被迫禁驾的成年姑娘看到什幺都觉得这男人在撩我,忍不住舔了舔下唇,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伏黑惠知道我想使坏,仍旧循声回头来看我,抿着唇笑了笑,拿着马克杯含了一口蜂蜜水,放下杯子并弯下腰凑过来亲吻我的唇,将水渡入我口中,我一下子没接好,几滴蜂蜜水沿着我的下颌滑落到锁骨处,伏黑惠也顺着水滴滚落的轨迹一点一滴地啄吻下来,我“哎”了一声,心慌意乱地去揪住他埋在我颈间的脑袋,最后他在我锁骨间用力嘬了一口,留下一枚淡淡的红印。
“等我回来,我就是你的了。”
伏黑惠的声音沉磁,大掌扣着我的腰肢,鼻尖轻轻蹭过我的鼻头,浓密的长睫半遮着那双漂亮深邃的绿眸,挟着轻浅却明亮的碎光,让我看了一阵心痒,没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你不要这样啊啊啊啊!不要用美色诱惑我——”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我,我倒在床上疯狂翻滚,像是有一头小鹿使劲要撞死在我心口上,就算我让这头鹿别他妈再撞了,牠还会瓮声瓮气理直气壮道,噢不,我就要,我偏要,谁让你男朋友持靓行凶!
然而在伏黑惠出国没多久,我被家族的人强制召回见了家主,也就是我父亲。
他想让我去跟别的家族的男人联姻,为的是将来可以培养更强大更有天赋的孩子,他甚至拿了禅院家的真希学姐做了例子,要我看清现实。
“伏黑惠也很好,他是很有天赋的咒术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攥着拳头,语气格外冷静道。
“伏黑惠可不是那幺好操控的孩子,本性也叛逆。”父亲冷冰冰地回应我,“如果你不打算跟伏黑惠分手,那幺我也有我的手段。”
于是在父亲的胁迫下,我不得不在他面前当场删除及拉黑伏黑惠的所有联系方式,结果当天晚上虎杖悠仁就找上门来了,小心翼翼蹲在我房间窗口上,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幺。
“是伏黑惠让你问的?”我说。
虎杖悠仁点点头,“他猜测你是不是遇到什幺事了,你不用担心,他没有生气。”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轻描淡写地交代了自己家族的情况,还有父亲的要求,让他全数转告给伏黑惠,最后才道,“我不知道这次的分手是永久性还是暂时性的,但是我希望他不会被此事影响,让他专心在任务上吧。”
虎杖悠仁沉默了几秒,才道,“我会转告他的。”
在这之后,我原以为对家族安排的抗争起码有几分胜算,可现实很骨感,父亲强势的作风让我一时难以招架,距离毕业越来越近,我开始被安排相亲几个他认可的男性,每相亲一个就得先处个几个月试试,把我弄得痛不欲生,因为有些男人不是沙文主义,要不就是类似东堂葵的那种不解风情的肌肉猛男,我是真的没办法。
可现在相亲的这一位,好巧不巧是目前相亲的男性里最优质的一个,黑发绿眸,宽肩窄腰,看起来白白净净,原先我没有太大的感觉,只不过在餐厅看到伏黑惠的那一瞬间,我突然体会到了什幺叫社会性死亡,尤其胖逹前辈那副被雷劈的表情更是让我惊恐万分,好家伙,我曾经跟他说过自己想结婚的男性条件是一定要有黑头发绿眼珠,个高腿长,而现在坐在我面前的相亲对象,恰巧条件全部都符合了。
果不其然,我隐约听到胖逹前辈主动和伏黑惠窃窃私语的声音,钉崎野蔷薇与虎杖悠仁等人审视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让我不由得一阵心虚,这人真不是我挑的相亲对象,谁知道这相亲对象会恰巧长在我审美上。
不知道男方是不是嫌我还不够尴尬,温声有礼地说道,“小姐的性子温婉安静,我觉得咱俩未来若是能有一个闺女,想必会像你一样温柔漂亮的。”
哦,放屁,伏黑惠从来不觉得我是个温婉安静的美女,他只说过我是个色批,成天馋他的身子。
我缩了缩肩膀,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应付面前的相亲对象,此时,身后伏黑惠突然站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过去,还专门回头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想看我到底哪里温婉安静。
草,我草,你可别看了我是真的恨不得原地去世。我痛苦地闭上眼,也听到身后传来前辈同学们窸窸窣窣的憋笑声,非常没有良心。
伏黑惠很快地又回来了,重新在我身后轻巧入座,这个时候我跟相亲男也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互相了解,他开始跟我讨论人生观,讨论理想,讨论未来,我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左手藏在身后胡乱抠挠着自己皮质的单肩小挎包,思绪混乱得很。
忽然,我莫名感觉手背一热,一只手复上了我的手背,顺着我的指骨轻轻摩挲,并且收拢指节,牢牢牵紧了我的手指。
是伏黑惠。
他完全不心虚,背对着我,在相亲对象面前与我悄然搞起NTR,贼他妈刺激。
我的耳尖不住发红了起来,但依旧故作正经地给自己灌了几杯酒压压惊,得亏桌子的高度挺高的,宽大的桌巾也完全挡住了男方的视线,看不出后面那一桌的男客人此刻正背过手在跟我牵手,犹如在上课时在课桌下方偷偷摸摸牵手的小情侣。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加上跟伏黑惠牵着手,我的情绪莫名高涨,给了相亲对象想追求我的勇气,在相亲即将告一段落时,男方略显激动的握住我空着的右手,微笑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妻子,我想追求你,不知我是否能有追求你的机会呢?”
我呼息一窒,因为身后的伏黑惠突然用力攥紧我的手,提醒我还有一个前男友赶着要复合。
我连忙动作轻柔地抽回被相亲对象握着的右手,尽可能和和气气地说道,“这点我之后会跟父亲商讨的。”
男方笑了笑,起身先一步去柜台结帐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仰头靠上了椅背,将脑袋搁在身后的伏黑惠肩上,小声说道,“我是不得已才来相亲的,你突然牵住我的手干什幺呢,吓死我了。”
伏黑惠没有说话,而是松开我的手,声音清冽道,“我牵住你的手,就是因为情不自禁。”
我抿着唇偷乐,猛然扭过头来擡手攥住他白衬衫的领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就将嘴唇印上伏黑惠颈间肌肤,留下一枚嫣红的唇印。
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手中的餐叉摔在盘面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可能是这辈子还没见过在相亲现场NTR的男女。
“我醉啦。”我故意用嘴唇贴着伏黑惠的耳际,眯着眼黏糊糊地呢喃道,“你要不把我捡走吧,前男友。”
伏黑惠的瞳孔微微一缩,但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站起身用力拉着他,强行带着他离开现场。
去他妈的相亲,我现在只想跟男朋友亲亲。
*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是在我和伏黑惠开房之后才开始的,造成我进入微醺状态,语速变快,还动不动就想缠住伏黑惠使劲儿撒娇,只想把过去的寂寞与遗憾趁机一并填补起来。
伏黑惠耐着性子帮我脱鞋,脚上的绒面高跟鞋设计繁琐,得花个几秒钟的时间拆解,好不容易脱掉了鞋,又伸手要帮我解开小礼服的纽扣,免得待会儿动作太过激烈扯坏了衣服。
我哼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伸手享受地隔着薄薄的衣料去摸他的腹肌,伏黑惠被我摸得心猿意马,在褪去礼服时,竟是一个不小心失手扯坏了丝袜,发出撕裂的声响,我们俩顿时都愣了一下。
“你撕吧。”为了不让他尴尬,我擡起长腿架在男人的肩上,弯着眉眼笑道,“巧了,我就好这一口,我喜欢哥哥撕我衣服。”
伏黑惠年长我一岁,所以在我们俩私下独处时,我偶尔会娇气地喊他哥哥试图撩拨他,或是在他对我训话时软声求饶喊一声哥哥,这样他就会拿我没辄了。
但是我还真的没在床上喊他哥哥过。
果不其然,伏黑惠发狠撕掉了我的丝袜,大掌顺着我光滑的小腿线条逐渐抚上,我也以自己此生最快的手速将他掖入裤里的衬衫衣角拽了出来,往上一撩。
黑发男人的身材清瘦,腰腹依旧遒劲性感,两条清晰可见的腹线顺着胯骨没入长裤,我见着此景简直要疯,恨不得伏黑惠兽性大发直接强硬地按着我就地正法,于是我搂着他脖子胡乱亲了好几下,热情如火。
伏黑惠实在忍得难受,可又怕弄伤了我,只能哄着我别急,肤色冷白的长指探入腿间一遍遍做着基本的扩张,本就湿漉漉的穴口贪婪地吸吮他的指节,每一次抽出的动作都会发出“叽咕叽咕”的黏腻水声,我哼唧着将双腿缠上他的腰腹,又一次地催促他赶紧要了我,还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嫌弃他动作太慢了。
可就在伏黑惠真的进来后,我泪流满面地想着自己草率了,第一次疼死我了,过程中我不断求饶喊着“哥哥不要啊”、“惠你冷静点”都得不到身前男人的怜惜,他握紧我的手,俯首吻在我涂了豆沙色指甲油的指尖上,眸底深沉得吓人,髋骨间坚挺滚烫的欲望沾染着我因为高潮大量流溢而出的湿液,可想而知这场激烈的性爱当中我有多幺射惠。
我痛并快乐着,喘息急促,发出软软糯糯的呜咽声,眼尾都哭红了,指尖徒劳地揪着伏黑惠细软的发尾试图要扯痛他,让他知道我的腰快被撞断了,快要被干死了,然而我压根没力气去扯,反而像是在捋顺他的头发,几缕发丝一次又一次嚣张地从我指缝间溜走。
平心而论,伏黑惠作为一个没有开过荤的处男非常持久,他的手指嵌住我的腰肢,不容反抗地低头亲吻我的嘴唇,将这些日子以来对我思念与情意狠狠发泄出来。
我禁不住想着,打从分手之后他是怎幺过的?伏黑惠这男人实际上也是个叛逆的性子,骨子里的不羁潜于薄薄的肌肤底下,眉骨眼梢一个漫不经心地轻擡微扬都是对这世道不公的批判与不平,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所以当他爱一个人时便是把那些爱意深藏于行动之中,用亲吻,用眼神,宠得我越发无法无天还得寸进尺。
我擡手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轻声说道,“我不管了,咱们明早就去领证。”
伏黑惠低笑一声,汗湿的发丝轻轻扫过我的眉眼,声音沙哑道,“你家族那里怎幺办?不会舍不得?”
我笑了,笑得无比甜美,“嚯,我都姓伏黑了,他们管不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