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时,方瑾瑜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空出的那片位置摸着有些凉。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昨晚那些荒唐的画面便一幕幕涌入脑中。
我狠狠地甩了甩头,想把那些肮脏龌龊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却怎幺也甩不掉。不由得气结,想着踹几下被子解解气。然而,只稍稍挪动了一下双腿,细细密密的刺痛感便瞬间从下体传来。
我控制不住地哼吟出声。稍缓了一会儿,便强撑起上身,探手摸过抽屉里的镜子。紧紧咬住下唇分散下体的疼痛,待鼓足了勇气,才颤颤巍巍地用手指尽量轻柔地对着镜子拨开闭合的阴唇。
镜子里映出的下体光滑白净,穴口处却被蹂躏地红肿不堪,充血的穴肉似咬破的樱桃,汁水红艳,肿胀着外翻。上面铺满了细密的小裂口,轻轻碰一下都痛得难以忍受,只能朦胧着泪眼,哼哼唧唧地抽气。
我气得锤了一下床,长痛不如短痛,我用最快的速度下床穿好鞋,准备去储物间找药。
等打开卧室的门,才听见楼下厨房传来的动静,我有些疑惑:“方瑾瑜还在家?他没有去公司吗?”
我放轻脚步慢慢走下楼梯,躲在拐角处看向厨房。方瑾瑜正靠在水池边,不知道在和谁通着电话,厨房里抽油烟机似乎被他开了最大档,“呼呼”的风声盖过了他说话的音量。可炉灶上并没有放锅烹煮着什幺东西,只有电饭锅在一股一股的散出蒸汽。
“是什幺怕被我听见的内容吗?”我不由得对他生了些疑。
稍定了定神。突然我脑中灵光一现,得了个好法子。我放轻脚步重新登了两阶楼梯,推了推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我依稀记得去年我来看这栋房子时,装修工人正在脚手架上钉这幅画的滑轨。我当时因为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那人便答是为了盖住电闸,看着美观些。
果然,移开画,电闸就在这里。我一把拉下总闸,然后快速合上画,拿起脱下的鞋快速跑回了二楼。
厨房里轰隆隆作响的油烟机几秒后才安静下来,方瑾瑜的反应也很即时,他很快切断了电话,平静地从厨房缓缓走了出来,看到我站在二楼的拐角处,满脸挂着疑问,一副正要下楼看个究竟的架势。也没露出什幺惊讶或是怀疑的表情,只是带着安抚的笑问道:“房间里突然断电了?兴许是跳闸了,哥哥去看看,你先下来。”
我乖乖地点点头,说了句:“可能是吧。”就按照他的指示,顺从地走下楼梯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等他。待方瑾瑜处理好之后,他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餐桌前。
“哥哥你刚才在做饭吗?现在可以吃了吗?我有点饿了。”我捂着肚子看向他,皱了皱眉。
“嗯,给你煮了点粥,我现在盛给你。”方瑾瑜温柔地对我笑笑,起身走回厨房。
我没有质问他为什幺没起炉灶却开着油烟机,虚张声势又毫无用处和意义的行为我不想去做,那太愚蠢了,我可不想再一次在与他正面交锋之后遍体鳞伤。况且,我已经在他挂电话之前的那瞬间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盯好她和那个男孩。”
我很确定他说的是我,毕竟他没太多心力去管别人的事情。但我依旧不寒而栗,他监视我。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病态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多久。但转念一想,其实我早该发现的,只不过因为之前太过信任他,没有去深究那些,只觉得是他太爱我关心我,因此我们心有灵犀,他才会第一时间赶到目的地来救我。不过现在回头一看,那些如超级英雄电影里一般的、神坻降临的场景,还真就挺电影感的。
都是预设的、虚假的。
说是饿了,却压根也没什幺胃口,将将吃下一碗南瓜粥。大概是因为昨晚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吃完饭没一会,我便浑身都卸了劲,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起来。
“哥,我好困,我想先上楼睡一会儿。”我半眯着眼睛,看向正在看书的方瑾瑜,征求他的同意。
方瑾瑜擡起头看向我,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带着点惊讶,然后说:“想睡就睡吧,这个不用问我。”
我点点头,刚起身准备往楼上走,却被他叫住。我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向他。他用手指搓了搓书角,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在觉出我有点不耐烦的时候,轻轻地合上了书,站起身说:“一起去吧,我也有点累了,抱着你睡一会儿,好吗?”说完,也不待我回答,便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起准备向楼上走去。
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昨天晚上那些潮湿暗昧的画面便再一次涌入我的脑海中,我瞬间全身僵硬。摇了下手臂,刚要挣扎,方瑾瑜扣在我腿侧和胸侧的手便似有所感一样突然加重了力力度。恐惧他又会强迫我做些什幺,我只好放软身子,缓缓勾住方瑾瑜的脖子,乖巧地把脸埋入他的颈窝里应着:“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