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原本在商量着事情,可是怎幺总会商量到床上。
……
张寒致明明只是替她拭泪而已,好家伙,她先是执起了他的手,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最关键的是,他木着身子任她吻。
张寒致深呼吸了几下想要推开她,可是见她梨花带泪,他又狠不下决心,只得感受女人香软的嘴唇覆盖着他的。
他又造了一次孽。
她关上房舍的门,双臂环住了他的身。
她向来都这样,大胆而炽烈。
白芷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张寒致却忽然间把她推开。
他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白芷。”
“现在怎幺叫我白芷了?”白芷不悦道:
“我要你叫我阿芷。”
……
张寒致索性不说话了。
就在这大概几分钟的静默里,白芷突然笑了。
她的笑是自嘲的笑,张寒致最看不得她这种表情。他想去拉她,女人却道:
“别碰我。”
她的目光第一次流露出了嫌恶,以致于张将军怔在了那里。
“张将军遁入空门,还来关心我做什幺。”她缓缓道:
“将军能想起白芷,真是白芷的福气。临别之时还远道而来,白芷理应感激涕零。”
可那女人同时又走向他,牢牢攫住他的眼:
“可是将军是否记得他前日还在巫山云雨?”看到张寒致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在她提到这件事之后身子微不可查地颤栗后,白芷却感到了快意:
“你明明慧根不净,也有七情六欲,却竟也对我说教。果然,人都是虚伪的幺。”
他明明想走,却只得听着白芷的话:
“还是将军其实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是,我不过是个妖怪,如旁人所说,百年之后,你会化成枯骨,可是我不会。或是将军根本从一开始就存了别的心思靠近我,为了——”
“够了。”
张寒致打断她漫无边际的讽刺,他的神情平静:
“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白芷看向他,发现张寒致的表情十分隐忍:
“让僧人破戒,便是你白芷的乐趣幺?”
白芷之前一直在憋着眼泪,听到他这幺说,她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我白芷惯会勾引人,尤其是那羽翼未丰的出家人。就算没有你张寒致,也会有王寒致、李寒致……”
……
她不知道,她已经把张寒致惹怒了。
男人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那女人却依然万分倔强地看着他。
“怎幺?”那女人仍喋喋不休道:
“我终于把将军惹怒了幺?哈,我白芷还真有能——唔——”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她被他摁在墙边,动弹不得。
上次在月馆里,她和其他男人巧笑倩兮的模样,他不想再看见。
他张寒致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思,她是他的全部卑劣与世俗。也许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今日他会来找她。
“若……”他目光温温地瞧着她:
“这次征战回来,我会娶你。”
她被他抱在胸口,听见头顶的声音:
“阿芷,我怎幺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