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开车，今晚她滴酒不沾，另一个酒量似乎不怎样，才一顿饭的时间，竟然饮醉。
他结账时还有几分清醒，摇摇晃晃走出餐厅后开始打颤，不过有司机在等，侍应帮扶，石一只站在旁边看些笑话。
突然，上车前，程郁关心起她，他朝石一走去，又站不稳，整个人扑了过去。
石一骂了句脏话，司机过来拉人，程郁更执着，轻易不肯松手。
“姐姐。”他对她喊。
石一想笑，她第一次见人这番醉酒模样，但手上没少用力，一把将酒鬼推进车里。
程郁躺倒在后排座位，双脚还在车外，嘴上还在含糊不清喊姐姐。
司机帮忙放好醉倒的老板，正要关门，程郁坐起来，问：“姐……姐你怎幺……回去……”
石一没答，她忙着拿起手机拍他的丑态。
程郁拉着司机的手，语重心长：“先送……姐姐回去。”
“不用你，我自己开车回去。”石一朝他喊一声，直接关上他的车门，程郁多的是人照顾，不需要她费心。
不过今晚这出戏挺莫名其妙的，她甚至怀疑程郁是在装醉，不然怎幺说得通。
回去晚了，灯好亮，一片暖黄色，令人想到家。
石一走得慢悠悠，会客厅的沙发后有个脑袋，听到脚步声，他站起来。
“终于回来了。”
“终于？”
江禁不是用词夸张，他等了一整晚。
“别，”石一拒绝他的怀抱，她身上沾染食物与酒的气味，“我要去洗澡。”
石一转身回房，刚刚一事又令她回过头：“问你一个问题。”
江禁不说话，他认真听。
她问得没有顾忌：“一个异性喝醉突然抱你会是出于什幺？”
“谁抱你了？”
“没谁。”
石一不想大半夜花时间吵架，她回去卧室洗澡。
江禁执意要等她，他坐在床边，待她洗漱出来，说：“今晚想跟你睡。”
“你别胡闹。”石一走过去，“快回去睡觉。”
他不走，也不说话。
“那你睡这，我去主卧。”
她说完要走，江禁伸手抱住她。
“喂你……”石一敏感，一下子失重往他大腿坐下去。
“你说，”江禁仰头看她：“我突然抱你是出于什幺？”
“精神错乱。”石一答得毫不犹豫，她掰开对方放在腰上的手。
江禁坚持该坐姿一阵，但她动来动去，于是他顺势往身后倒。
石一咬了他脖子一口，她躺在床上，懒得再争，索性盖上被子，用手臂挡眼睡觉。
江禁吻她的额头。
“I love you.”
“Me too.”
她闭眼，他蹙眉，灯光刺激瞳孔。
石一不想动，只好补说一句“you too.”
江禁关了灯，但在黑暗中，他纠正道：“I love you too.”
石一不管，她随便说：“Love you three.”
江禁计较，往她腰上挠痒痒。
石一一激灵，差点撞上床头板，还好有他的手臂护着头。
“手指断了。”江禁卖惨。
“活该，”石一背过身，“你自作自受。”
卧室恒温，但再玩下去就要出汗，特别是静谧的深夜，过分欢愉阻碍身体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