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花不少心力去查流言的出处,誓要揪出对方的小辫子,结果都一无所获。
但在这儿,有势力做到藏匿身分的,只有对方了。
虞家怀疑放出留言的是程老爷,来势汹汹的兴师问罪。
「老程,这可就没意思了啊?这事儿传的广为人知,我女儿还要不要做人了?」
「老虞,你怀疑这事是我做的?难道不是你们家为了逼婚的把戏吗?」
「有人拿女儿的名节去逼婚的吗?」
「你这不是正在做吗?」
这几天两家激烈的在争辩,在虞家诸多让利下,程老爷有些心动想息事宁人。
这事儿禹芊透过师兄的嘴里知道了,只好再度让小狄出马了。
像是在程老爷谈生意的时候,饭间外头不经意有些讨论的声音。
「你听说没?程老爷真打算纳了虞姑娘呢!」
「程夫人挺难受的吧?这些年都白欣羡程夫人了,就说男人嘛……」
「不过,程老爷也真够怂的,让人算计成这样,啧啧……」
「你说,以后虞姑娘产子之后,会不会程家的产业也变成虞家的啊?哈哈哈。」
程老爷三不五时地脸色沉如锅底,心理的小天秤又偏了偏,于是虞家谈的条件又加许多东西。
「听说没?西街的邱家,邱夫人被小妾下了红花呢!」
「什么?邱夫人不是无子?」
「是阿!」
「那不就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傍身了?太惨了!」
「那小妾还怀着呢!」
「只能去母留子,把那小妾给打杀了?」
「这可不行!那小妾家里是有点势力的,动不得!」
「……说到这个,这不和程老爷家有点儿像吗?虞姑娘也是个家势大的。」
「这可不一样!程夫人的儿子都多大了?」
「后宅常有的手段,弄个通奸,很容易的,这不什么东西都小妾了?」
「……程夫人看起来挺没城府的,估计没几下就给害了。」
「哀呀,程夫人心善,只能到时候伸伸手,帮帮她了。」
程老爷徘徊不定的心意,终于在听到这段话后,下定决心。
两家实在合作很深,一但切断合作,两边都是伤筋动骨。
程老爷的油盐不进,让虞家很是生气,两方死活不让步,终于在翎复给出一个建议后,收场。
事情最后往外传的版本是:
程家丫环以虞姑娘的名义,爬程老爷的床,已经被发卖了。
事实上是感到别庄去工作,换个名字和身分。
虞家一老奴看着虞姑娘长大,想替虞姑娘达成心愿,乱出主意,假放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也给卖了。
事实上是收了一大笔钱,告乡养老。
诸多人是不信的,耐不住小狄加持、人言可畏,最后流传的版本,以此版居多。
禹芊这几日一边跟师兄的进度,一边忙着做样品,做出了不少。
「公子公子!上次那位走路不看路的姑娘来了!」又是穿着蓝色短褐的锦和大声嚷嚷着。
「锦和不得无礼!」锦和的孩子气让海伯麟莞尔一笑。
「公子,此去如何?」禹芊一见了海伯麟,简单行个礼后询问。
「姑娘文采斐然,此去,非常好!姑娘要不里头谈谈?」海公子向随安的掌柜点了点头后,率先进入。
考虑长期的收入,禹芊自然是提出分成的要求,最后谈定,禹芊负责写书分五成,书肆负责制书分二成,海公子负责销售分三成。
行销商品的部分,禹芊负责创意和样品,拿了六成,其馀便是海公子和书肆协商了。
有些小东西书肆还能参与,比较贵的金属饰品,书肆便没有办法了。
谈完这事儿,禹芊觉得终于不愁钱,不愁生活了,可以使劲作夭了。
来到古代这么久,可以开始为自己而活了!
禹芊心情好便揣着银子开始逛大街,东吃吃西买买的,逛得不亦乐乎。
「这不是嫂子吗?」邱安元问指了指禹芊。
「……是内人。」罗时看着像小鸟一样东飞西飞的禹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