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李文清可算是松了口气,便想站起身去给画僧亲自松绑,谁知他刚准备起身,就听堂前有人喊:
“休听他胡言,一个和尚带着两位如此貌美女子,日夜相伴能不动情?”
堂下众人一听此言,纷纷起轰:
“就是,就是,若他淫友之女,更不可饶恕。”
“对啊,那两个女子美艳如此,怕是也耐不住深山寂寞吧?”
“大人,您不可听信其一面之词,乱了我纯朴民风。”
众人七嘴八舌,乱纷纷地说。
李文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遂又坐下问:“和尚,你也听见众人所言,孤男寡女居于偏僻寺中,且那姐妹俩花容月貌,你岂有不动心之理,念你是一代宗师,自己如实招来,免得我用刑就不好看了。”
“大人,贫僧清白,没什幺可招的。”画僧死不肯承认。
堂下众人纷纷起哄喊:“秃驴不老实,用刑,用刑,用刑。”
李文清无法,只得叫衙役给画僧上夹棍,那画僧忍着疼,咬着牙,额上汗珠直冒。
姐姐落雪就看不下去了,突站起身怒喝:“乡野村妇不懂得道理,只图这男女绯闻寻乐,您堂堂县大老爷,饱读诗书,竟也随乡众之意用刑苦逼,您枉读了圣贤之书。”
妹妹落雨也蹭站起身道:“就算我姐妹与和尚好,那也是我姐妹与和尚间的情份,与你等何干?”
她此话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口,堂下顿时炸开了锅。
“臭不要脸的,坏我佛门清净。”
“妖女,勾和尚,简直毁三观。”
“砸死你这荡妇。”
有骂的,有笑的,还有跳起脚扔烂莱臭鸡蛋的,顿时砸了姐妹一头一身。
李文清一看这架式,今天若不安抚好众人情绪,恐怕堂下三人会被众人活活打死。
“啪”李文清猛拍惊堂木,见众人一时安静下来,便满脸堆笑说:“诸位父老乡亲,此公堂之上,休得造次,本县自会做个了断。”
李文清说完,转头望向妹妹落雨,心想:“你这姑娘不知天高地厚,那画僧上了夹棍也就是痛一时,忍忍就过去了,你倒好,一句话又把这帮刁民挑逗得如打了鸡血般兴奋,今也给你吃吃苦头。”
李文清想罢,冲下面衙役道:“松了那和尚,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用刑。”
堂下众人纷纷起哄。
“好!好!夹得她浪叫。”
“差爷,用点本事,夹……夹死她。”
那官差就把夹棍夹住妹妹落雨的十指,其中一差爷就冲对面那差人眨了眨眼,摸了下鼻头。
对面差人心领神会,双臀撑开做出勇猛架势,把那夹棍轻轻一收。
“啊!啊!啊!\"落雨哭的撕心裂肺。
那两个差官也吓一跳,都停了手,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那使眼色的差官心里就奇了:“姑娘,我哥俩看你娇嫩,有意做架式轻夹,这还没夹呢,你咋就哭天喊地?”
原来这两个差人看落雨娇小柔媚,心中不忍夹她,于是就用那暗语勾兑好了,假意做出大力猛夹之势,用以欺骗众人,其实根本就没夹到落雨手指。
落雨只感觉那木棍一根根在手指间晃荡,心中害怕,故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