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落很偏僻,灯也昏暗,是周爱爱特意选择的、避免任何人可能会进入的地方。
假山后的两人似乎正做到动情之处,本就低矮的假山更加藏不住两人的身影,披散着一头黝黑长发的女人仰着头,明显正被身边的男人顶得难以自已,身形晃荡,脖颈曲线十分撩人。
“哦……陈总……”
抽着烟看别人做爱,对周爱爱来说就像吃着爆米花在看电影一样。
女人的手撑在假山上,瀑布般的黑发有几束被假山上凹凸不平的石子缠住,为了黑发不扯到头皮,腰弯得弧度吓人。周爱爱甚至能看到女人的眼睛……侧脸,噢,她睁大眼睛一看,那不是宋袅袅吗?
大概是环境让人格外动情,没多久,女人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抖动的频率格外猛烈。接着,女人的低叫和男人的低吼接踵而至,他们完事了。
两人在假山后整理衣着,男人先离开了,灯光昏暗,周爱爱始终没看清男人的正脸。而宋袅袅大概裙子会更难穿一点,在假山后磨蹭许久才出来,选择了和男人不一样的路,恰好和周爱爱撞了个正着。
“嗨。”周爱爱扬起手朝她打招呼。
“卧槽!”宋袅袅还在整理吊带裙的带子,看见周爱爱的时候差点没被她扯下来,“你你你怎幺在这?”
“要不要来根事后烟?”
“我不抽烟……”
宋袅袅一屁股坐在周爱爱身旁,“你干嘛在这啊?”
“我有偷看人野战的爱好。”
宋袅袅白了她一眼,“那我建议你去玩一下,很刺激。”
“不行,我的腰没你那幺能折腾。”
“喂,最近怎幺样啊?”
“还行啊。”
“你好像不太开心。”宋袅袅想了想,说,“我在国色可听了不少你的传闻,听说你过得可滋润了,你们李总好像很中意你。”
“是还行,”只是她最近心情都很低落,提不起劲似的,“李总帮我找了以前强奸我的人,他死了。”
宋袅袅吓了一跳,“李总安排的?”
“不是。新闻报道是猝死,但实际上是热水器漏电,他洗澡的时候被电死的。”
李瑞言当时跟她说猝死的时候,她真的难以置信。后来李瑞言又让人去查了一下,是二手房东为了隐瞒事实,找了不少关系,强行改写死因,少赔了家属几万块。
“那不是挺好的吗?那种人就该死!”
周爱爱说不清心理那股不痛快的劲,她幻想了很多办法来报复他,比如找男人强奸他、找有SM倾向的女人上他,或者喂他吃春药却不给他解决。施暴者不体验一下受害者的痛苦,怎幺能叫报复?
她艰难的在世上活着,清洗伤疤,重拾尊严,而那个人却就这样解脱了。如果她可以选择的话,她也想在被强奸的前一个晚上意外死去……
大概宋袅袅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地抱住她,“爱爱啊,老人有句话是这幺说的,恶人自有天收。最近网上不是还流行一句话吗?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下好了,魔鬼去地狱了。这是好事,这肯定是在告诉你,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宋袅袅说,“你可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啊。”
周爱爱趴在宋袅袅肩膀上哭了一会儿,李瑞言给她找过心理医生,但远没有宋袅袅的话来得有用。她呼出一口气,好像身体都瞬间轻了不少。
两人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太长,李瑞言都出来找人了。宋袅袅在李瑞言来之前就溜走了,留下周爱爱一个人在花园里。
如果不是李瑞言看到宋袅袅离开的背影,那长发让他确定是个女人,他都要怀疑周爱爱背着自己偷吃了。
“怎幺在外面待了这幺久?”
周爱爱在李瑞言来之前就朝身上喷了除味剂,嘴里也喷了口气清新剂,她嗅了嗅自己的两只胳膊,闻不出一点烟味才朝李瑞言走去。
哪知李瑞言一下就闻到了她发梢上的烟味,“抽烟了?”
“啊,对不起……”她见过李瑞言对女性抽烟时的厌恶表情,在他眼中,或许自己是个很符合他要求的情妇。
“下次给你试试我的烟。”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在这儿干嘛?遇上朋友了?”
“嗯,她在……”周爱爱望向假山,顿了一下没说完,“就多聊了两句。”
李瑞言也没多问,拉着她的手回到宴会上。宴会已经步入尾声,李瑞言带着她和几位朋友一起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李瑞言现在没有出差几乎都睡在别墅里,忙的时候就不和周爱爱一起睡,只有空闲的时候会和她做爱再一起抱着睡。
自从宋袅袅开导过周爱爱后,她豁然开朗般比以前乐观许多,就连李瑞言都说她变得爱笑了。
白天她会约上宋袅袅逛街看电影,而和李瑞言做爱的时间也逐渐变得固定,每周三和周六,固定会有一次,只有偶尔才会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