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眼前一片黑,躺在地上的女孩痛吟,摇晃着昏沉的脑袋,扶着墙一点点站起身体,蹒跚地步子,向前走了两步,脑袋像是撕裂般,身体猛地倒地,又昏了过去。
屋外的争夺逐渐平息,紧闭的房门打开了道狭窄的缝隙,一只眼睛观察着屋外的情景,看到一个爬起的女孩重新倒在地上,沈昱就准备打开门,沈思忽然叫住了他。
“别开!”沈思快步走了过来,一只手压住房门,猛然合上,道:“还不知道外面是什幺情况,为什幺要冒然开门?”
“姐没听到吗?有个人昏倒了。”沈昱指着门。
“和你有什幺关系?” 沈思瞋目,“她们打的时候你不敢出去,现在结束了才出去帮忙,你这不是要坐实自己是个胆小鬼嘛!”
“可外面的人很可能是阿晞。”
屋内只点了一盏蜡烛,沈思看着他急迫的样子,一把将他摁在把手上的手甩开,说道:“是她又怎幺样?刚才那丫头说的话你都没听见?没想到阿晞和那个人做了那样的事情,怪不得那天晚上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可真是糊涂。”
“那天的事情你和我都不在场,听那佣人胡说了几句你就相信。”沈昱看着回到古堡便开始精神敏感地姐姐,道:“阿晞一直对那个家伙的态度我们都知道,不然怎幺会把他推下楼?喂,你不能因为害怕就不让我出去,阿晞还发着烧呐!”
“沈昱!”沈思拦住要闯出去的沈昱,将他拉到了沙发前,在唯一亮着的烛光下,道:“父亲的死你忘了?她极有可能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万一她发怒伤了你该怎幺办?你能不能安分点!”
“姐你到底在说什幺?阿晞为什幺要杀父亲?那天到地下室难道不是我们一起进去的吗?父亲可是阿晞的二叔,我们是一家人,她怎幺可能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她什幺残忍的事情做不出来?”沈思被他的倔强激怒,道:十年前我们只开了个玩笑叫她将那个人推下去,她就真的做了,还让我们不要理会他,可不都是她做的,他的死……咳,如果不是她要我们那样对他,他怎幺可能自杀?”
沈昱扶额,道:“这也不能当做阿晞杀害父亲的证据。那天阿晞被伯父惩罚,母亲不是说是因为她拒绝了伯父要她联姻的命令嘛,拜托你冷静下来,想想清楚!”
“不,不是这样的!”沈思一把抓住沈昱的胳膊,“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们离开的前一夜,我可看到了,是那个人!上次追我们到地下室的就是他!我们怎幺都无法离开这里,也是因为他!”
沈昱感到荒谬,无奈地道:“姐,你又想说这里发生的事不是阿晞做的,而是江宸了?”
沈思脸上露出短暂的迷惘,他笑了声,说:“你应该要好好休息的。”
说完,不顾沈思的挽留,他推脱的出了门,等走到方才女孩摔倒的地方,不见人影,只看见地板上留了一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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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朝燃起的火焰,魏司坐在椅子上,拿起脚边的一沓纸张,对着火盆一张一张的将费力收集来的资料丢进去,瞥见对着镜头笑的沈晞被火焰点点吞噬,手从衣兜里拿出另一张相片来,锁紧眉头,瞳孔映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擡手一丢,看着江宸的相片一同被火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