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蟠桃熟,适逢天子华诞,帝室在妫坞筵宴,为诗酒欢会。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王才人阿杳在仙年亭下,攀枝摘并蒂桃,忽闻身后有人唤“杳娘”,惊回首,目眶冉冉动。
桃枝逃纵,桃实颤巍巍。
那少年着紫花袍,束玉冠,面庞常经日晒,呈橄榄色,棱角分明,身材有军人特有的矫健干练,一双乌亮的眸子却闪烁着市井狂徒的不安分。
“不认识了?”他上前一揖。
阿杳恍过来,回礼:“敏王殿下。”
崔辙负手,放肆地打量她,“成宣之后而老为大夫,非耻乎?娘子入宫年余,仍插才人花钗,非耻乎?”
阿杳道:“我正当绮年,离老远着呢,候得起。”
“候司马娘娘死?”
阿杳不否认,“而今她朝不保夕,宫中女子,谁不作如是盼望,吾恐殿下之母亦不例外。”
崔辙嗤笑,“我阿耶那个人,便是司马娘娘真有不虞,也不会移情于你。”
阿杳亦笑,反舌相讥,“我这个人,便是受你阿耶一百年冷落,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崔辙到底少年气盛,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拽到身前,“破河阳当日,我就该当着你祖母、阿娘、诸姊妹的面,奸死你。”
阿杳犹自骄骄,“现在后悔岂不是晚了?”
崔辙抱起她,拾阶往亭中去,“不晚。”
杳娘挣扎尖叫,“子奸父妾,你找死哉?”
崔辙低首,隔着透明罗襦与浅红袔子,含住她一粒乳头,含糊问:“你不就喜欢为女人造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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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辙成宣一句,引自国语赵文子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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