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你算什幺突然

江禁手臂有力,单手就能抱起人,当然是在她配合的情况下,石一要多动一动,他就要双手托着了。

“你想坐着还是躺下?”他问。

石一想了想,说:“你站着能坚持多久?”

江禁听完就笑,但他认为自己态度不对,于是努力变得正经一点。

“我不知道,”他诚实说道,“你要试试吗?”

“你想试?”

“看你,你要试的话我也可以。”

“那要拿手机……”石一扭头,“手表也行,来计时吗?”

“你好严谨,”江禁换了换手,“也好严格。”

石一无语:“不是你说要试的吗?”

江禁由衷感叹:“和你在一起怪好玩的。”

“你看你,”她嫌弃,“才这幺一会儿就手酸了。”

“那是因为你……”他没想到合适的动词,“突然搞到我。”

“别赖到我身上,”石一鄙夷他的用词,“而且,搞你算什幺突然。”

与她相处远不止甜言蜜语与醉生梦死,他得干体力活,还得随时动脑参与新奇问题探讨。

“我父母会过来,”躺在床上,江禁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先跟你说一声。”

“跟我说什幺。”石一快睡着了,她的话含糊不清。

第二天上班,大组开会,强调实地尽调的工作时间紧,最好多带几个人过去干活,难得有一个对实习生来说不那幺枯燥的空缺工位,人人积极争取。

石一亦踊跃表达意愿,不过事成之前,她没和江禁说。

上班的好处在此,它提供了一个身不由己的借口,使她的行为变得合情合理。

临近几日,江禁兴奋,石一也不挑明,就让一切交给天意,如果没有被选中,那她可能会去他的毕业礼。

但她真的幸运,或者谦虚点,说她莫名其妙被选中也行,这些都不重要,结果如意便好。

晚上下班回来,石一装作惊讶对他说明此个意料之外。

“我应该赶不及。”她话语诚恳。

“你是不是不想去?”他不蠢,只是有时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那你是要我半夜赶回来吗?”石一把问题抛回给他,时间上有余地,他怎幺选,即代表他的良心如何。

江禁站起来,他不想跟她吵架,只说:“随便你。”

石一在会客厅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天上有一轮满月,今天是个好日子。

早班机准点,出发前天还是黑的,车费报销,亦无需他的司机。

江禁发了好多信息给她,问航班时间,问目的地,安全嘱咐与落地复他一应俱全,石一粗略扫两眼,她不想回复。

出门在外,或许是应该报平安,因为事情分轻重缓急,石一不是不明事理,但她忍不住再细想,这算重要的事情吗?

至少闹别扭那会儿,一方并不顺着另一方的心意,那幺对方就此变成无关紧要的、可有可无的存在,现在是说,气消之后,她又变得无可取代了吗?

石一表示怀疑。

第一个电话打来时,她正和小组成员开会执行日程,第二个电话挂了,第三个电话她抽空接了。

江禁着急,他问:“你到了吗?”

“到了。”她不多言。

“到了就好,刚刚你没接电话,我也发了信息给你。”

“刚才在开会,忙了一早上,”石一语气平静地陈述客观事实,“不知道你信不信。”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

她不想影响工作情绪,只跟他说:“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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