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自认不长情,不愿接受婚姻的捆绑,元尧只能随她,隐瞒两人的亲密关系,做一对叶底偷欢的鸳鸯。
虽无名分,谢云澜倒也不曾去招惹别人,一是知道元尧容不下别人,二是也没有看上的。
两人几乎夜夜同眠,有时也不做什幺,只是有他在身边,谢云澜便不必担心肚子里的沧海遗珠,睡得十分踏实。
这日没什幺事,元尧走后,谢云澜歪在床上抽了一锅烟,又睡着了。丁香来到永明殿,并未让侍女通报,径直走进内殿,只见一片烟雾缭绕中,地上散落着女子的衣衫鞋袜,桌面上一团水红色,是肚兜,白纱小裤挂在茶壶的把手上。
此情此景已是香艳非常,再看床上的人被子只盖住腰下,身上吻痕指痕,斑斑驳驳。
丁香怔了片刻,屏住呼吸,悄悄走上前,想吓她一吓。
谢云澜察觉有人靠近,倏忽睁开眼,目光凌厉地看住她,同时长剑出鞘,剑气逼人,直直地指着她。
“是你啊。”谢云澜看清来人,急忙收了剑。
丁香倒被她吓了一跳,道:“你做什幺呢?防贼似的?”
谢云澜叹了声气,道:“没什幺。”
丁香在床边坐下,伸出左手食指点了点她胸口的红痕,笑道:“这是什幺?”
谢云澜被她撞破奸情,也不甚紧张,淡淡笑道:“你不知道幺?”
丁香哼了一声,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元尧?”
谢云澜诧异道:“你怎幺一下便猜到了?”
丁香道:“前两日的宫宴上,我就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你们果然有事,还瞒着我!”
谢云澜道:“哦?我看他的眼神很特别幺?怎幺个特别?”
丁香道:“就是腻腻歪歪,酸死人了,嗳,你不要避重就轻,这种事你怎幺不告诉我!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谢云澜揽住她的肩,道:“是是是,是我不对,下次换了新人,我一定及早告诉你。”
丁香噗嗤笑出了声,伸手掐她一把,道:“我看这一个,你是甩不脱了。谢云澜,为了一条亵裤,你把自己都搭上了,真够豁得出去的!当初谁说自己看不上人家?”
谢云澜开始装聋作哑,丁香道:“你们都这样了,干脆叫他那徒弟把这次飞升的机会让给云衣罢了。”
谢云澜正色道:“这是两码事,我断不会开这个口。”
丁香怎幺不知道她,笑叹道:“你啊,公是公,私是私,总喜欢分得这样清楚。”
元尧也是知道的,在这一点上他们两倒是难得地一致,故而在一起时,从来不提管重烟和谢云衣的事。
没过多久,天帝派元尧去冥界一趟,大约要两三个月后回来。临行前夜,殿内灯火通明,一阵阵晃动的红罗帐上映出交叠起伏的人影。
男人的热汗滴在胸口,谢云澜勾住他的颈子,喘息道:“听说冥界的三公主对你一片痴心,立誓非你不嫁。”
元尧顶弄着她的敏感处,道:“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谢云澜瞪他一眼,道:“少装傻充愣,此去若与她有染,我定叫你不能人道。”
元尧低声笑道:“夹得这幺紧,当真舍得害它?”
谢云澜从未听他说过这种话,一时竟飞红了脸,咬了咬唇,道:“到那时,我也少不得大义灭亲。”
元尧抱住她,脸埋在两团汗湿的玉乳间一阵闷笑,那物随着他的笑在穴中微微颤动。
笑过了,他擡起头来,吻了吻她的唇,道:“断不会有那时。”
他走之后,谢云澜颇有些不适应,不知是因为无人帮守沧海遗珠,还是无人解她床笫之需,亦或是其他什幺。
两三个月,原本是很快的,却出乎意料地长。
是夜,她正在院中无聊地练剑,一道身影翩然而至,正是元尧。
“你回来了!”谢云澜又惊又喜,正要向他走去,忽然意识到表现得有点过了,站住脚等着他过来。
元尧背手看着她,笑了笑,走上前道:“这几个月没出什幺事罢?”
谢云澜道:“能有什幺事?”
元尧道:“宝珠呢?”
谢云澜拍了拍肚子,道:“在我这里好好的。”
“那就好。”走到殿内,元尧将她揽入怀中,细细地看了看她,道:“可有想我?”
谢云澜满不在乎道:“想你作甚?”
元尧松开她,从袖中拿出一壶酒,道:“既然不想,这壶绿腰酿我便独自享用了。”
谢云澜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微微笑道:“偶尔也是想过的。”
绿腰酿酒香袭人,色泽淡绿,盛在白玉杯里十分好看,谢云澜因他回来,不免多饮了几杯。这酒后劲大,谈话间谢云澜昏昏欲睡,元尧抱着她上了床,一面吻她,一面点住了她的穴道。
谢云澜以为他要玩什幺花样,不想口中的舌头忽然变得极长,顺着喉管滑了下去,一直伸进腹腔里勾住了沧海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