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说来,商玥瑶确实只看过他的字,遒劲浑厚宛如蛟龙腾舞,自己的腕力在女子中已算前茅,模仿起来也不过只能及其十分之一。工笔画讲究精细,他这般书法流派,竟然会善于工笔?
商玥瑶一时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毕竟她还没见识过永熙帝的画技,但见他将自己放在宽凳上后立于桌面一侧游刃有余的准备,心中也不免隐隐激动起来。
小书房里什幺都有,永熙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扫过。他此时穿着一身青色长袍,领口随意散开,长发半竖脑后,俊逸凛冽的眉眼在宫灯掩映下多了一丝柔和,倒真有几分风流名士的落拓不羁。
他备好了熟绢彩墨和狼毫,擡眼看向商玥瑶,“皇后可要摆好姿势,这幅画少不得要进朕与你的寝陵,流传千古,马虎不得。”
商玥瑶也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认真,但听他讲二人身后死同穴的事,就想到与他白首偕老这层面上,心中忽然就郑重起来。
被永熙帝看着,商玥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把胳膊擡到椅背上侧着坐了。
永熙帝拿起一支狼毫。
他起笔用的是行云流水描法,此法讲究用笔如轻云舒卷,流畅不滞,最是适合笔力和画技都不错的人。
一笔走完,永熙帝擡眸,视线从眼前人半露在外的绣鞋往上,层层裙裾隐不住的玲珑有致身段,修长的腿,挺翘的臀,纤弱的腰,还有那鼓鼓囊囊包在肚兜里的浑圆,二人方才一番闹腾,那处衣料散乱,沟壑隐约可见,隔着这段距离,似是都能闻到引人遐想的软甜娇香。永熙帝握着狼毫的手紧了紧,再往上,是她犹如玉雕般细嫩的脖颈,目光及至那张脸的时候,已然盘起了惑人的漩涡。
商玥瑶看着那仿佛化身实质的眼神在她身上摸索,一寸一寸探过。
他视线里有刀,绞碎了她蔽体的罗裳,他视线里有钩,扰乱了她脑海里清明的思绪。
商玥瑶呼吸渐促,忽然脑海里就想到姐姐下午时跟她讲的话。
她说有些男子欢爱之时尤其喜欢在床榻之外的地方,他们觉得这样别有一番滋味。当时商玥瑶脑海里就浮现出永熙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要在御书房里的每一处都……一回她,还有以往的几次,浴室,暖阁,他似乎就是喜欢在床榻外的那一类。
不知这书房里……
她的心砰砰砰乱跳。
商玥盈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夫妻之道,在于维系。
他既肯舍了后宫佳丽三千,自己若是主动些便能让他高兴,又有何难。
想到这里,商玥瑶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媚眼生出无限春波,连眼角都染了红,原本垂于腰侧的纤纤玉手轻擡,摸上了自己中衣的暗扣。
她是有些羞耻的,可知晓永熙帝的目光正牢牢盯着她,这难言的羞耻中又夹杂着几分微妙的兴奋。
商玥瑶撩开了自己肩膀上的素色绸衣,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
她手上明明做着大胆的动作,偏那表情娇羞隐忍,被明亮的宫灯照着,真如神仙妃子思春一般,让人恍然如在梦中。
“皇后这是在做什幺……”
上面传来永熙帝明显有些喑哑的声音,商玥瑶不敢擡头看他,她垂着颈子,一手拉起自己的裙裾,将两条细嫩的腿也露了出来。
她本就长了一副妖娆的身段,如今大半暴露在灯光下,毫无半分暇疵的肌肤欺霜赛雪,宛如美玉生光,身上仅剩的衣料毫无遮掩之效,反倒让人想狠狠撕碎了,拼凑出完整的春色。
“臣妾……想让陛下这样画……”
她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耳根子已经红的像在滴血。
某人的脚步声渐近,商玥瑶低垂的视线扫了一眼过去,只看到他下半身的衣袍,还有那腹下三寸处让人难以忽视的暧昧的凸起。
永熙帝走到她跟前,哑声道:“朕没画过,恐辱没了皇后仙姿,不若夭夭告诉朕,应该先画哪里。”
说着,削瘦干净的手指点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擡起。
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更枉论美人此时衣裳半解,含羞带娇,饶是她千般姿态早已深刻在心的永熙帝,也逃不过这致命的噬骨诱惑,只觉得喉咙里放了一把火在烧,骨子里蒸腾起的燥意直冲脑门,快要把他焚化了。
“你觉得怎幺舒服,便怎幺做,你觉得怎幺快乐,便怎幺来。”
商玥瑶记得她姐姐的话。
她现在浑身都痒,只想让永熙帝如往常欢好时那般,用力的搓揉她。
于是,她拉起永熙帝的手,按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用黏着蜜水儿似的声音道:“从这儿可好。”
……
小书房外守着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又往旁边退了退。
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
没想到,向来贞静端庄的皇后,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便是她们女子听了,都觉得酥了心尖儿软了腿窝,这般的勾人摄魂,不知有几个男人顶得住,听,她们圣上的低吼声,哪还有半点威冷自持。
都是思春的年纪,房间里的声响实在是让人脸红心跳,遐想万千,有那些个定力不足的小丫鬟,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冒犯二位主子的画面,明知此乃大不敬,可这二人的声音实在是……实在是让人忍不住。
若是有那大胆的丫鬟顺着窗子的缝隙往里面瞅了,就会看见,她们的皇后此时正骑坐在永熙帝的胯上,身上的肚兜早被扯了去,唯余青色的纱衣落在臂弯间大敞着,遮不住胸前跳动的那两团乳,一荡一荡,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
作者有话说:如果我说以后会少写肉or写这种朦胧点不直白的肉你们会骂我吗嘤嘤,因为我觉得直白的太多了还挺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