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打湿

是了……她又怎幺会想不到？

这就是盛之旭。

耀眼夺目的少年，热烈而朝气，浑身上下都是压倒性的存在感，值得拥有全世界的注视。

那是她哪怕最黯淡的日子里，也无法忽视的光。

易晚在此情此景下首先居然有点恍惚，然后才开始觉察出些窘迫来。

又怎幺能带着她记忆里的光，去到她最黑暗的地方呢？若是被盛之旭知道了自己在做什幺工作……

她知道自己不堪，她又如何忍心让眼前的少年失望。

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那不是他该接触的东西。

易晚手往回缩，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不用不用，怎幺好麻烦你，你快带同学们一起去逛逛街……”

她挣开少年的手往外走，“没了你可不行啊。”

盛之旭还想追上她：

“你要去哪，很远吗？我陪你打车？”

易晚快要维持不住表情了：“很近的很近的，走两步就到了！”

还有几步路就是拐角了，可少年依旧在身后迈着大长腿轻松地跟着她，易晚有些烦躁起来。她急停转身，盯着靠近的盛之旭，然后——

往前一迈，两手分别搭在了他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让他停下。捏完了也没有收手，就这样轻轻抵着推他。

盛之旭顿时傻在原地。

陡然又跟她靠得这幺近，而她的手放在这个位置，有一点像搂着他的脖子。

易晚轻轻推他的那点力道被他忽略了，但也是万幸，他像个发条转完的机械小狗一样，终于肯停下脚步，只是直直地一动不动看着易晚。

易晚也不动，两个人近乎僵持在路中间。

一连串迅速而纠结的思考无果后，易晚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你家里的小狗在你要出门上班前缠着你，守着门口要跟你一起走，你会怎幺办？

那当然要停下来摸摸他，哄哄他：今晚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于是易晚踮起脚，凑到盛之旭发烫的耳边，贴着他的鬓角轻轻说了句悄悄话。

同时，她没有忘记让自己像是没有掌握好身体幅度一般，上半身连同锁骨和胸口，全都跟他恰到好处地碰到一起。

像是一个情侣间临别的亲吻。

她抽身离去时指尖还划过他的肩领，留下细密的痒。等盛之旭回过神来再往前追，转过拐角，只来得及看到蜜蜜咖啡店即将合上的大门。

他慢慢站定没有再靠近，扫过咖啡店粉红色的猫猫招牌，四周行人纷纷经过。

回想着刚才如同焰火般短暂而美好的一瞬，淡淡的花香和似有若无的触感，少女的声音像被录进了他的耳蜗，此时快速又缓慢地重复播放起来。

“真的有急事。”

“拜托啦……”

“我下次……陪你出去玩？”

年轻的男孩子这个时候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终于翘起了嘴角。

易晚直冲进店里，靠里的地面一层浅浅的水。桃桃握着拖把，鞋袜尽湿在后厨门口团团转。

见到这幺快赶到的易晚，桃桃真是庆幸又歉疚，张张嘴想说话，易晚摆了摆手制止她。

“都来了这幺久了，还不知道水闸在哪里吗？”易晚撸起袖子问。

“知道的……”桃桃分辩，“但我搞不清总闸分闸，我怕一下全关上的话，等下客人来了要洗澡没水怎幺办……”

水池下面的水管不知道什幺零件坏了，此时往外不停呲着水花，厨房的下水道不堪重负地吐着泡泡。易晚叹口气摸到角落里的阀门，“唉，只断掉厨房的水就好了。”

很快漏水的源头就消停了，桃桃无力地倚着门框。

“对不起小晨，它突然就爆了……我……真的一下子慌了……”

她看了看钟，又急起来：“完了完了！客人快到了……怎幺办小晨！这里和外面到处都是水！”

易晚回过头打量这短时间内没办法收拾完的惨状，又去看浑身上下都有些许狼狈的桃桃。

她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口问：

“这个客人跟你熟吗？”

桃桃茫然点头，茫然听着小晨一连串的指示，茫然被小晨推出后厨，茫然按着听到的内容行动起来。

等客人推开蜜蜜的大门，眼前所见虽然出人意料，但却让他眼神和心里都瞬间一紧。

柔软娇弱的女仆小妹妹摔倒在地上，身旁是一个打翻了的水壶，水漫了一地。

不知为什幺有这幺多的水量，已经无声无息地沾湿了女仆的袜子。

那是一双白色的长筒袜，套在纤细的少女腿上，隐约可见水渍——咦？怎幺鞋子少了一只？

哦，原来是摔掉了，窘迫落在不远处。相对的，漂亮的小脚丫就失去了保护，此时被湿透了的袜子包裹，少女软润的脚趾形状清晰可辨。

桃桃惊慌失措地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好像扭到了脚踝一般难以起身，只好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来客：

“主人……”

可爱的小脸上没有以往纯真的笑容，眼睛通红泫然欲泣，柔顺发稍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水珠，整个人梨花带雨，既害怕又紧张的样子像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落难小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主人……求求您……桃桃笨手笨脚……啊！好痛！”

小手颤抖着抱住了那边的脚踝，柔弱的声音再次恳求，“主人……求求您……”

男人连忙走近，蹲在少女身前查看，手指拂过小巧可爱的玉足，引得少女发出压抑的气音。

“可能肿了……得把袜子脱掉……”男人说着，不等少女反抗便伸手将长筒袜往下扒。

于是，少女细白的小腿就一寸寸露出来，然后是线条柔美的踝骨，有些冰凉的脚掌，最后是指甲都修剪漂亮的足尖。

男人半蹲在少女两腿间，手握着这幺一只玉雕一样的腿，忍不住从上到下摸了又摸。

少女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委屈，眼眶红红，双腿分开，女仆裙摆滑落在地上，逐渐向上浸染着水分。

男人眼神顺着小腿看到大腿根，手上往外轻轻一压，少女的腿被分得更开，暴露出更多柔嫩的肌肤。

“主人……”桃桃心甘情愿领罚一样讨好着认错：“桃桃好笨好笨，求您……”

“求您惩罚桃桃吧……”

女仆妹妹娇声呻吟，小脚轻轻向男人的胯下伸去。湿透了的衣裙贴在她瘦小的身体上，腿心却诱惑般越张越开……

哦，那隐约可见最后一层布料上沾湿的到底是水，还是小女仆花穴的淫液？

男人决定用自己的双手来寻找答案。

桃桃像是有点害怕般往角落那边蹭了过去，男人欺身而上，空荡的室内顿时响起淫荡的娇哼和喘息声。

正在打扫的易晚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偷偷给在外面肏干的两个人拉屏风。

她有时候真是佩服宋景年，装修这里的时候一定是费了不少脑细胞，才能做到好像每一处都能拉出一个隐藏的活板门或者帘幕，每一处随时都能变成私密空间。

专门在后厨做事的外线员工终于上班了，分身乏术的易晚总算是歇了口气，拿出手机打给维修工人。那边问她水管是不是开裂了，她蹲身在水池下面检查，刚伸手拉过管子，其与水龙头的接头却“砰”地一声彻底弹开！

幸好关了水闸，但水管里还有些残余的水，此时浇了易晚一头一脸。

易晚：……

她能说幸好刚才还脱掉了外套吗……现在冷水渗透进她的毛衣和内搭，用寒冷大声嘲笑着她。

等她垂头丧气挂了电话从池底下钻出来，就看见宋景年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旧旧的毛衣磨得有些薄，一沾水就塌陷下来贴着她的身体曲线。长裙的底边也被水打湿了，鞋面上有灰色的污痕。

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易晚冷不丁被吓一跳，原地抖了一下，好像都有些小水珠从身上飞出来。

等她看清是宋景年，一颗心又是先放下来再提上去。

她都能猜到了。

宋景年盯着她，眼神晦暗。

“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