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再说什幺,贺昭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口,她匆忙跟得有点吃力,绷起肩膀似乎想要有所动作,但是僵持一会,又没动什幺。
他吻得很用力,发泄抑或是宣告一般。往时他也不曾问过她都与谁有过肌肤之亲,就是为了避免觉得难受,毕竟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过问。
现在,他知道她在纵容他,就像失去记忆前那样。但想到曾经,每每觉得跟她永远也不可能了的时候,心里就缩绞得厉害,又怕她想起那些他不希望她想起来的事,越想越觉得要上不来气,无意识地紧扣她的手腕,牢牢压在床榻上。
唇舌放开,炙热的气息急促相缠,徐锦融有些无措,贺昭顺着颈际向下吸吮得用力,夹着呼吸的热气,胸前乳尖早已在湿漉漉的大片舔舐下立起,难言的麻痒袭入身体深处,心脏不由自主,跳得极快。
“贺昭,”
她叫道,以往旧事并无印象,但确实有下意识的慌张,不知该说什幺才好。
“你不能去追别人,”
贺昭说着,黑暗里声音低哑,“谁都不行,除了我。”
……可要追你做什幺。但也只能口型嘟囔一下,贺昭却也好像听见了一样,比起上半夜更是气力暴涨,徐锦融挣开不得,咬牙弓起身子,让他的物事一点点进到体内,随即只觉漂浮如一只小船,支离破碎,要喘不上气来。
但抓着他鼓起的手臂,她觉得他也是紧张的,不由伸手去摸他的胸口,一下一下,手掌下咚咚,咚咚,急促得几近惊惶:“贺昭!”
除了一遍遍叫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贺昭一声不吭,埋头进她头发里,酣畅舒爽和难言的窒闷控制了脑子,紧贴的身体不住冲刺撞击,好像要贯穿入里去找到什幺,不知疲倦,仿佛只有这样,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身子侧过来,徐锦融累得想哭,彼此都是一身的细汗湿热。贺昭从没这样过,他一直是温柔平和,好像她怎样都不会发火,这却显然闷了满满的哑火,她也不知该如何平息。
“贺昭——啊啊——”
高潮已过,快感却压不住紧张,天昏地暗的狂涌情热在无休止的交缠里逐渐变得难过,徐锦融开始用力推拒反抗,贺昭发出一声闷哼。
“不要了,贺昭……好了——”
她叫起来,声音接近哭腔,压到身前的腿奋力挣动,耸动的身躯终于缓和下来,最后几下冲刺厮磨,释放而出。
涣散的精神不及回聚,就被铺天的困意席卷,好像马上就要入梦。
可是困在他怀里,耳边还是他低低的呼吸,徐锦融仍勉强打起精神,擡手回抱他横在身前的手臂,手指握紧。
“贺昭,”她低低道,“你好了吗?”
“……”
“别生气,我只有你。”
耳边落下一个轻吻:“嗯。”
她回头,黑暗中迷糊凑去找到他的唇,轻咬住吻了吻,便要入睡。
然而想到什幺,又清醒几分:“张岳能信吗?”
“无妨,”贺昭已是平静下来,背后传来的心跳放缓了,语气也再度温柔如水,满是安抚,“这会不用担心他这边。”
哦:“白川智到底是谁啊?”
“……”
“你再不说,”她闭着眼,已然半睡半醒,“我可只有张岳能问了。”
“是个婆婆妈妈的小白脸,求你不成,便恼羞成怒,”他一句一句,说的很慢,“说不再踏足你所在之地一步。”
当初同学私下问起白川智与徐锦融如何了,白川智几乎当场就要落泪下来,但是只是恼恨的泪水,接着便气愤地放了那句话。
然而他确实做到了,毕业后便去了远地为官,自此不曾再踏入平京,不曾去到有徐锦融列席之处。
唯有这点,贺昭才觉得稍微有点刮目相看。可眼下白川智要在此城,那确实,巧得危险了些。
一夜睡得沉,徐锦融被吵醒时,也差点想要打人。
她听到门外一阵带怒的敲门,接着是张岳的声音:“不看到人,我怎知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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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懈怠了懈怠了懈怠了快骂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