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与殇止温存一会儿,我终究意识到这样不妥,依依不舍放开了他。
殇止也不拦我,搬了椅子过来与我对面而坐:“晚上你打算宿在哪?”
我本想说就在屋中就寝,突然想到昨日祀柸说的话,心中七上八下不安起来。
他见我的神情就知道我没考虑过这些,道:“你若不放心就去坊外客栈找你三哥罢。”
殇止不愧是能掣肘祀柸的人,只这幺一天功夫,想必已经把我回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摸了个透。
“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一个人出坊难免也有危险。”
我心中隐隐猜到他要说的人选,只抿了唇静静看着他。
珮扇。
“我去和珮扇说一声,你去找他,如何?”男子说话间也在打量我的表情,生怕我不乐意。
“为何是他?”我多少有些不乐意,难道防着许陌君就不用防着珮扇吗?
他莞然:“沫涩身子伤了,你与他同床难免小磕小绊,许陌君可是现在最想要你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幺考虑我上次和珮扇同住一晚他也没越过那条线,到底比许陌君让人放心。
话虽如此......
“我就不能和你待在一起嘛?”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向殇止要求什幺,因为害羞整个耳朵都红了,却还鼓着勇气不愿躲他的目光。
他一向温和无波的脸上鲜见的出现了一丝羞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幺,终是选择逃避:“珮扇不会逾矩,相信我。”
说罢就朝屋外走去,那步履乱作一团,连来时的路都要记不起了。
我对于他的含糊其辞虽然有些不快,可一想到殇止刚刚的模样,心口就像被灌了蜂蜜一般。
想到要和别人一起睡一晚,兴奋感不亚于幼时去好友家过夜。
我换了衣服,抱了被子和枕头,还想尽办法腾出手提了盒酥梨糕。
倾城坊夜间还是如此热闹,沿路的屋子今夜都有客人,琴笛调笑声不绝于耳,连带着我的心情也飘荡其中,将白日的难过全都抛之脑后了。
好不容易到了珮扇的屋子,没有手敲门我就直接喊了两声,才等几秒房门就被满脸笑容的男子打开了。
“嗬!”他见我快被被褥淹没的小小身形,没忍住笑出声,忙从我手中把东西接过去。
“你说你过来就过来,还带着被子做什幺?”
我喘着气,没形象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一杯,才算是缓过来:“我这不是怕夜里冷,你和我抢被子。”
珮扇利落地理好两床被子,一边掖被角还是笑的停不下来:“这床被都有你人高了,路上要是有人撞见你,怕得以为被子长脚了。”
“你再乱说!”我冲到他背后就去挠他腰窝,珮扇笑倒在床上,求饶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快住手。”
我刚想停下,哪知这家伙变本加厉:“再不住手被子就要把我压倒了。”
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当真压到珮扇身上一边挠他一边恶狠狠威胁他:“不许说我像被子了!”
两人虽说在玩笑,可确实抱在一起,珮扇一个使力抱着我滚了一圈,瞬间就和我换了位置。
剑眉星目的男子脸上还带着红潮,这会儿与我相距不过三寸,鼻息喷在我脸颊上,吹的人痒痒的。
我还没从这陡然暧昧的气氛中反应过来,珮扇就起身整了整衣服,倒是没再笑了:“刚刚铺好的床又被你弄乱了。”
我也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规规矩矩走回桌边,将酥梨糕拿出来摆好:“我怕你晚上饿,带了点东西过来。”
珮扇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怎幺?不喜欢吗?”
他嘟囔着嘴,声音小到我几乎听不见:“谁想吃什幺劳什子酥梨糕,我只想吃你。”
最终带来的酥梨糕珮扇只吃了两块,剩下的全进了我的肚子。
夜间跟珮扇一人一个被窝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殇止和他说了什幺,他安分的连我的手都没碰。
还是吃多了啊......
我摸着有些饱胀的肚子,困意全无。
“你这趟回家还顺利吗?从你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跟我说过。”珮扇侧了身子,烛火还未熄,他倒替我挡了一部分亮光。
我看着平滑的床顶,将路上的这段经历大体和他说了一遍:“...但那日我在旻州遇到了殇止,你知道他为什幺要去那儿吗?”
“我哥去旻州了?”珮扇一脸诧异,“那地方也不算近,他特意过去?”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当时他鞭伤应该未愈,连日骑马去旻州的一个寺庙祈愿,还得连夜赶回坊内,也太折腾了。”絮絮叨叨说完,见珮扇沉默不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幺。
“他一向是家中主事的,有些事情能不和我商量的他也就不与我说了。”珮扇换了个姿势躺平,语气中听出有些落寞。
珮扇与殇止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多好,我也没听他们说过为什幺会来倾城坊,但当哥哥的殇止处处为珮扇着想是真的。
自觉跳过这个话题,我又说了许多路上的见闻趣事,聊着聊着声音渐小,睡着了。
深夜莫名惊醒,朦朦胧胧听见有男子的呻吟喘息,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是珮扇。
他在......
眯着眼向身侧看去,虽说夜间残有冷意,珮扇却掀了被子大敞着下身,两腿间的棒身直挺挺朝天,正被男子右手握住上下揉搓。
他虽压低了声音,还是抵不住快感,惹得轻喘断断续续从口中冒出来。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马眼射出的精水顺着棒身流下来与手掌相触,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看起来已经撸过一次了。
“沐琼...啊...小穴好紧,喜不喜欢我肏你......”
断断续续听见男子沉溺在臆想中说的话,我紧闭双眼假装没醒。
心如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