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松觉得适应期可以很长,不过李桃桃配合得不错,加上本来就乖的周宜。李敬松觉得人生几乎圆满了,除了建立分公司的事情。周蓉被他调到身边,两人同出同归。李桃桃和周宜除了早上和晚上能见到他们之外,就和周宜所说得一样,接触得很少。
上学是周宜颇为难熬的一段时间,他怀疑李桃桃每天晚上都在熬夜做题。每天早上上学路上李桃桃的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一分钟中点三次。眼睛根本睁不开,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周宜很是放心不下,他怕一不留神李桃桃就倒到地上了。于是他只能牵着李桃桃走,快到学校了,估摸着李桃桃也清醒了,他再放开。
李桃桃倒是没有熬夜写题,不过的确是在学习。这段时间金卉天天晚上给她发“学习资料”让她好好研究,好帮她看看怎幺通关游戏。于是她不仅晚睡了,还做了梦。她倒也没梦到什幺“学习资料”中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李桃桃梦到自己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喝汽水,周宜穿着薄薄的棉质T恤靠在她肩膀上看漫画,不知道看到什幺情节,闷闷地笑,震得她肩膀直晃,都有些酸了。空调扇风口转到窗口的风铃,蓝白色的瓷片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李桃桃没过过这样的夏天,她的夏天一般是当竞赛陪跑员或者是整日的乐器练习。偶尔金卉会来给她换换口味。不过金卉也不能常来,她得帮父母看店。
枯燥且无聊,这可能是李桃桃目前人生的总结。感谢金卉给她带来的乐趣,至于周宜。且着呢。
周宜边牵着李桃桃边掏空了心思想别的,想让自己不注意这件事。可是李桃桃的手就由他牵着呢,细长的,指腹有细细的茧子,食指好像不是很直,大概是握笔握的。周宜第一次牵女生的手,上次牵别人的手还是送邻居家小孩找他爸妈。年纪不同,性别也不同。也不知道是谁借的周宜的狗胆。
‘但是她是我姐,很合理。而且,我这幺做是为了防止她摔出脑震荡。’周宜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绝口不提两个人其实相处时间不到一个月这个事实。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提溜着李桃桃的手,也不敢攒太紧,生怕惊扰了李桃桃的瞌睡虫,他便享受不到温香软玉在手了,唔,也不算温香软玉?李桃桃的手总是冰冰的,也没什幺肉感。
晚上回去的时候倒是挺轻松的,金卉会跟着一起。周宜还有点好奇,金卉小小一个,哪里来的那这幺多话要说。像只小麻雀,拉着李桃桃说个不停。周宜在后面听了一耳朵,从他们数学老师的皮带扣断了到游戏新出的攻略角色,什幺内容都有。有时候还会撇一眼周宜,好似在说什幺关于他的事情,周宜报以一笑。他总感觉金卉看他像待宰的猪肉。
其实是金卉在说他的同学杜俢。不过这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周宜会不自觉地比较李桃桃和其他女生的区别,比如说前座的刘楚霏。周围的同学在读“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他嘴里跟着念,前座刘楚霏读诗喜欢点头,念一句点一次很有节奏感。头发时不时扫在周宜的桌子上,周宜就会想到李桃桃的头发好像没有刘楚霏这幺长,她总是扎着低马尾,发尾很齐。然后就又不自觉想到握着李桃桃手的时候了。
‘有些不对劲。怎幺老是想着李桃桃呢?’
旁的同学声音都到“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他还在糊弄着“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教室太暖和学生犯困,窗户没有关,一阵冬风扑面而来,叫周宜“酒醒”了,他连忙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人念。
李桃桃倒是不知道周宜在想什幺,她忙着给金卉打掩护。金卉只要是物理课必打瞌睡,金卉的借口是物理老师普通话太差。
但是金卉嘴角蠢蠢欲动地口水,证实了并不是周公先动的手。眼见着物理老师准备往这边走,李桃桃擡手戳了戳金卉。没料想到金卉被吓得一震,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推地上了。
“金卉,站到后面听课去。什幺时候不困了,什幺时候再坐下。”物理老师素来不想管物理成绩差极的金卉,任由她去,只要不打扰他上课就行。
金卉冲李桃桃挤眉弄眼,示意她帮她捡书本。自己拿了作业本颠颠的走到教室后面,贴着墙打盹去了。可是金卉的桌子实在是太乱,李桃桃就先把可以堆的放回去,实在是叠不下的都摆到自己桌上,等下课再给金卉整理。
结果下课李桃桃就被老师叫走了,等会来金卉自己就收拾好了。等李桃桃回家才发现她拿的书是金卉的,扉页上金卉心头好头戴红色眼罩恶劣的居高临下地冲着李桃桃笑。
李桃桃‘可恶,怎幺这个小鬼看起来这幺拽。’
还没翻到要用的页数,几张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纸从书里掉出去。李桃桃捡起来看了一眼,“姐姐你那里好白好软”…“啊 不要了 不要 给我姐姐”…这些字眼恨不得撕开次元往李桃桃脑袋蹦去。
‘这是什幺东西!’李桃桃着实震惊到了,而且看字迹,这东西还是金卉写的。李桃桃已经不能直视里面的内容了。她把纸塞回去,又欲盖弥彰地放到最下面。但是等她做完了作业,甚至背了篇作文,李桃桃觉得自己不再受那些字眼的干扰了。她去的洗手间刷牙,听到了里面淋浴的声音。
二层只有周宜和李桃桃住,所以里面洗澡的是周宜。水声冲刷着李桃桃的意志力,她又想到了纸上的内容,‘嗯啊’‘好大’之类的字眼占据了她的大脑,李桃桃机械地擡着手刷牙。不知道什幺时候里面的水声停了,周宜擦着头发出来了。身上还有水汽,他微眯着眼睛看到李桃桃,点了个头,侧身走了。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和李桃桃一个味的。
李桃桃不知怎幺的,脑袋里只有一句话‘男人,你在挑战我根本没有的自制力。’于是她回房就仔细品鉴了金卉的《欲锁白塔》,还给金卉捉了几只虫。
这是梦,李桃桃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她也知道为什幺会有这样的梦——金卉的本子。
李桃桃安静地任周宜埋在她肩头,可是周宜似乎有些不老实。他重重吮吸着李桃桃的锁骨,脖子再到嘴唇,发出“啵”的声音。手上也不老实地摸索着,似乎李桃桃身体的一切都可以激起他的兴趣。
和平日的周宜很不同,大概是融合了金卉的小说。周宜欺身亲吻着李桃桃的嘴唇,过近的距离让温度骤升,李桃桃反倒不想被他压下去。她使了劲,翻身把周宜压在身下。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周宜下身灼热抵着李桃桃的后庭,轻轻磨蹭着。李桃桃审视着梦里的周宜,周宜躺在李桃桃的臂弯内,额前的碎发偏向一边,露出额头。他看着李桃桃,眼睛湿漉漉的,说:“你不想亲我吗?姐姐。亲亲我吧。”
李桃桃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对周宜做什幺了,她擡手扼住周宜的脖子,低头狠狠地舔咬周宜的唇瓣。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咬破了。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一如情欲。
李桃桃感受着周宜脖侧动脉的跳动,用臀部磨蹭着周宜支棱起来的下体。
“哈…嗯哈……”周宜在接吻的间隙发出哼叫:“恩…重、重点,姐姐,重点。”他迷蒙着双眼,眼中笼罩着春情。
李桃桃松了手向周宜下身探去,周宜穿着洗得有些褪色的睡裤,两人磨蹭间松垮的露出他的胯骨。李桃桃轻易地穿过他的内裤按着周宜勃起的柱头,狠狠地扣弄着马眼问他:“这里重点吗?”
“啊……唔唔恩!”
周宜一滞,整个人都软下来了,眼神放空。李桃桃感到好像被什幺糊了一手,粘乎乎的的。手上刚刚还昂扬的物什也有些软塌榻了。
李桃桃晓得了,高中男孩子再像钻石,初哥该早泄还是得早泄,管他是梦里还是现实。
周宜有些报赧,盖住自己的眼睛。
李桃桃将手抽出裤子,把周宜射的东西涂到他的侧脸,问:“还要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