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
晚上11点半,祝眠将物理压轴题型动量综合的答案抄了10遍,确定自己完全记住了解题步骤后,才翻身躺上床。
竞赛在即,她时常感到泰山压顶,大厦将倾的压力,绵绵不绝地袭来。躺下后,更是对自己只能死记硬背不能灵活推理的智商感到自卑和担忧。
但,她不能出错。神经绷的如皮筋宣告断裂的前一刹,她不愿沉浸在这种恐慌之中。
像往常一样,她将自己瘦弱纤细的手,缓缓地往下伸去。
祝眠的性意识 觉醒的比同龄人早很多,10岁,便学会了夹腿。第一次感受那股新鲜而释放的感觉时,她正坐在母亲身边看一档直播的科技节目。母亲希望她从小培养理科思维。
她从小便是母亲眼里的乖乖女,仪容姿态,无一不注意。那时她正襟危坐,憋着一股尿意,只能不动神色地不断摩挲着有些紧身粗糙的灯芯绒裤,就这样感受到了刹那的身体僵直中,那处不断收缩而传递的须臾快感。
她闭眼享受着隐秘释放的快乐,短短几秒的飞天之感,让她上瘾。
如今,她当然不止于夹腿。前两年互联网才开始普及时,她学会了更多的手法取悦自己。
自从进入高中,失眠成了每日深夜必闯的难关。祝眠不敢告诉母亲,她无比看重自己的学习效果,只会加重焦虑。她只能靠着自慰释放无处可泄的压力。
最开始是怀着羞耻不安的,后来在论坛上和一群屏幕背后的陌生人一起分享秘密的快感时,她知道自己并非异类,甚至暗自有一种叛逆的快意。
“呃额~”她将手由轻而重,带着美妙乐曲的节律在花瓣上旋转磨搓。中指试探性地拨开入口,去触碰已经变硬的豆粒,她如同过了一道电,双脚开始不自觉地蜷缩,弄皱了床单。
快到了~手上加大力度,按压硬币似的小蒂,在外的手指顺势摆动,加重摩擦,用手掌兜住不断泌出的湿意。
该死的物理,该死的理科,见鬼去吧~这是她在得到高潮的洗礼前,闪过的念头,她平复绵密低低地气喘,吐出满足细弱的呻吟。
连续三次巅峰后,祝眠才沉沉睡去。
物理竞赛的成绩并不理想。饭桌上,她不得不面对母亲严苛而无言的质问。沉默的气氛让她食不下咽。
“妈妈”她鼓起勇气说:“您有没有想过,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爸爸是生前是导弹研发的专家,他的遗愿是你可以继承衣钵,我的理科也非常好。你不要想太多。好好总结,下一次做好。”
母亲平静地反对,眼里透露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祝眠还想说什幺,顿住了。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想再重复。做不好,说明你还不够努力。”
母亲从来不过问她的想法,高中分班便为她选了理科,从初中便开始进行数理化方面的培训,亲力亲为地为她报名每次数理竞赛。
明明她从来都不懂得举一反三,不懂得像同桌那样手撕各大推导公式,不懂得如何真正理解那些物理现象。
明明她的历史和政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高分,她酷爱哲学散文和文学小说。
可是连这些爱好也被母亲一一管制,每日不能超过半小时的阅读,更加激发她有朝一日想要自由地探讨人文精神,碰触人性精妙的理想。
“这次只能请你的班主任去京凤了。你必须得到B大暑期综合营的邀请资格。”
京凤大酒楼,是本市最豪华高档的酒楼,常宴请本市政要和名流。
或许一顿饭,便要舍去母亲一月的工资。
祝眠眼含泪光,埋头刨饭,不敢任其任性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