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微h)

卫生间里各类洗漱用品摆放整齐,浴室置物架上,用后被魏伯都怀疑他喷了香水的那瓶沐浴露位置未动分毫,从水池到地面,半分水迹都没有。

联想到刚刚在楼下碰面时,她身上的睡衣及那股熟悉无比的淡香,一个猜想浮上脑海,傅未遥,或许根本不住在这里。

倾泻而下的水流从指间溜走,他收拢掌心,什幺也没抓住。

餐厅里,傅未遥抱着手机,不知看了什幺,笑得倒仰靠在椅背上。

见他出来,她挖起一勺芒果,揶揄:“你给我留了不少嘛,还吃吗?”

他坐在另一侧,离她很远:“不用。”

餐盒很快见底,傅未遥抱膝坐在椅子上,手机点个不停,也不看他,说:“你放心,今晚我很累,不会对你怎幺样的。”

吃饱喝足,此刻的她清心寡欲,完全没想着把程砚洲怎幺样。租的这套房是两室,次卧只有床垫,不过柜子里添置有套崭新的床上用品,他愿意留就自己铺床,不愿意留她也不勉强。

程砚洲并未觉得轻松,反而有些怅然,好比认真准备一场考试,进了考场,发现发下来的卷子是空白的,监考老师趴在讲台上睡觉,只说去留随他意。

可是,现在回去要翻墙,而且必定躲不过晚睡室友的盘问。

左右为难。

沙发很软,睡起来并不比宿舍床铺差,只是长度有限,程砚洲得一直屈着腿。

卧室门没关紧,起初还能听到一两句模糊语音笑声,后面彻底归于宁静,夜幕低垂,无星无月,程砚洲枕在臂上,脑子里回想的还是那束光。

扰醒清梦的是一声脆响,夹杂着短促的尖叫,门缝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拳头大小的缝隙,他擡手欲叩门,想起傅未遥说过的那句,只要她睡着了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又无力地垂下手腕。

“程砚洲?”里面的人率先出声。

“是我。”

“我做了个噩梦。”语气有些委屈。

他笨口拙舌,不会宽慰女孩,末了挤出一句:“别怕。”

隔着门墙的安慰,苍白无异于废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傅未遥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她抱紧被子,望着门外守候的那道身影,顿感心安,说话都变得细声细气的:“不进来是怕我吃了你吗?”

待到人进来,她朝里挪动,让出半边床位,唤他躺过来。

钻进温暖怀抱中,傅未遥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指引他:“你拍拍我的背。”

幼时被梦魇住,妈妈会抱着她,温柔的掌心缓慢抚摸着后背,没多久,惊惧就会被驱赶走。

可是,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困意消散,梦里血光在程砚洲轻柔拍打下越变越淡,傅未遥于黑暗中瞪大眼睛,轻声问:“你会唱歌吗?”

半天没有回答,就在傅未遥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抒情小调缓缓在耳边流淌。

他记不清完整歌词,模糊地哼唱。

严重跑调,如果不是A大广播站每周必有人点,她绝对猜不到是那首神曲。

傅未遥实在忍不下去:“程砚洲,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唱歌很难听?”

“我没有给别人唱过歌。”程砚洲停下轻拍的手。高考不考音乐,他没有专业学习过唱歌,难听在意料之中,是她非要听的。

“我不管,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蛮不讲理,他的声音明明很低,有心同他玩笑,看来已经不再惧怕噩梦。

程砚洲放宽心,“我回去了。”

“等等……”傅未遥喊住他,半调笑半认真:“今晚你能坚持超过十秒吗?”

十秒——难言的尴尬,程砚洲悻悻收回手:“不是嫌我技术差吗?”

那是一时气话,毕竟程砚洲的前戏做得还不错,只是后劲不足,比较扫兴。

傅未遥愿意给他个机会,“你有把握让我刮目相看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将先前她在门口说的那番话还回去。

魏伯都所谓不露骨的教学片奔放大胆,男女性事激烈,藤蔓般纠缠,释放无穷尽的精力。他不喜欢看,坚持到最后,才发现能够提取到的有效信息并不多。

一边回想一边犹豫着,将温热掌心复上她的胸脯。

时隔一周,还是那幺软。侧躺的姿势,使得那对柔嫩比先前更要饱满,一只手简直要握不下。拇指陷进深深沟壑之中,他腾挪转移,按在嫣红乳珠上,不消一会儿,那一抹颤悠悠地立起,诱人采摘。

时刻谨记要慢一些,碍眼的纽扣越急越解不开,索性从头颈脱下,将白嫩的身子彻底拢入怀中,无处可逃的奶尖在下一秒被人含入口中。

轻咬慢磨,咿呀的低吟是最好的催情剂,左右两边都要顾及,一时之间分身乏术,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

棉质内裤洇得透透的,随睡衣一块落到床边,险些掉在地上,傅未遥伸手去捞,反被他箍住手腕举至头顶。

“你要干嘛?”

这回落在胸口的吻痒得噬骨,他擡起迷蒙的眼,询问:“那里要亲吗?”

她故意问:“那里是哪?”

他不回答。

一根指拨开内裤,按在小核上滑弄。

勾回满指蜜液,程砚洲将它抹在浑圆边缘,而后低头含住,裹进唇腔。

没有味道,但似乎多了点难以言喻的甜,他当然不会诚实告知,平白招人笑话。细密的吻继续沿着腰线下滑,流连在耻骨,最终在腿侧深深印下。

手下动作不停,缓慢送入紧致甬道,每回都带出更多水意。

傅未遥攥着被角,哼哼唧唧地蹬着发软的腿,滚烫呼吸洒在腿边,酥痒攀至顶峰,她想要吞得更深,然而,

膝盖倏然动弹不得,并拢着的双腿被人不由分说掰开。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身体里,本能的颤栗,傅未遥忍不住后缩。程砚洲却会错意,在埋首前义正言辞地保证,“我拿出来。”

身下小穴不断翕动,挽留住想要抽离的手指,傅未遥不由向他靠得更近:“没让你出来啊,笨……”

“那要怎幺亲?”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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