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橙(8)

他也痛,但恨更多。

恨她情浓时笑得太潋滟,恨她结束时走得太洒脱。凭什幺,明明是由他主导的关系,他却不能轻易抽身而出。凭什幺,明明是她表现出来的更爱一些,她却不动声色毫无悲戚的离去。

祈放想起每个节日她送礼物时盛满雀跃的亮晶晶的瞳孔,身旁清冷的风都被她叽叽喳喳的软声填满,他一个从来不过任何节日的孤家寡人身上都沾满热闹的烟火气。有人陪了他两年,他大抵,只是不想回到那样的孤独。

两年,七百三十个日夜,厮混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彼此的身体熟稔至极,即使心意尚未相通,交缠的性器却像天生就该契合在一起那样,是咬合紧密的榫卯,是密切贴合的磁石,是异性相吸的荷尔蒙。

祈放垂眸,她收紧窄细的腰线两侧形成凹陷的腰窝,昏暗的黄光从头顶射下一片阴影,遮住延伸向下的圆润肉臀,形状姣好的蜜桃臀挺立着——这也是自己的杰作。

当导演的工作强度大,统筹整个剧组的心理压力也大,运动就是最好的排解方法,祈放是行走的健身房年卡用户,第一次做完摸着娇娇软软的成橙就带她打开了健身的大门,很多时候成橙不是在清晨被他做醒的,而是迎着露水被他拽起来绕着别墅跑步。

在一起的早晨是清新的泥土混杂草香味。

分开后的现在是刺激的八四消毒水气味。

青筋虬结的性器插进去就大刀阔斧的动,干涩的穴肉为了自保很快分泌出熟悉的粘液,晶亮亮的打湿肉棒,渐渐有了水声,祈放全身上下穿戴整齐,只有裤链随意拉开,蹭到饱满有弹性的臀肉,又被轻柔的弹回,荡起娇软的波浪。

他欣赏着眼下的美景。

女人单手撑住门板,另一只手背咬在嘴间,止住倾泻的吟叫,栗黑色的短发微垂至肩膀,甚至有了越过蝴蝶骨的长势,昨晚忘记剪了,他想。从胳膊到肩颈再到腰腹,弯成流畅妖娆的曲线,不是柔软似柳叶的易摧折感,而是布满隐隐约约肌肉线条的坚韧美感。他手掌顺着花户移到拉伸紧绷的小腹,摸到竖起微凹的马甲线,摸到在她身体里面的自己。

他喜欢的。他在干她。他没火了。

男人使出温柔的攻势,双手握住细腰,变换着刁钻的力度研磨,缓慢而有力,照顾到每一颗娇嫩的敏感点。

成橙撑得受不住,她向来受不住这样的祈放,冷硬阴沉的男人温柔起来像一汪水,这种地下天上的反差感最吸引人,她紧贴手背的唇间挤出暧昧的喘息,“嗯……啊……啊”

“啵”的一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格外响,祈放揭下她胸前的乳贴,紧贴彰显身材的黑色布料里穿不下内衣,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饱满的椒乳,不用看,祈放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奶子晃成暖白乳浪的场景。

他记得她经期快到了,奶肉格外涨大,垂成一团,男人大掌包起拢到一堆,贪婪的一手把玩,像装满水的气球,软软弹弹的令人爱不释手。

指腹上连带着掌侧带着薄薄的茧子,按压在乳头上,痒得刻骨铭心,成橙破碎的喉咙间溢出呜呜的求饶声,酸痛的,瘙痒的,肿胀的,祈放带给她的,刺激的感受。

曾经带她进天堂的男人也拉着她去地狱。

她爱他是祈放,她恨他是祈放。

爱意不敢暴露,恨意不敢倾诉。

她恨她自己。

祈放目光着了火,赤红粗壮的肉棒完全插入后还露出尾指一样长的一截。禁忌的场所,她紧张,夹得太紧,后面的小段吃不进去,他索性拖住成橙的腰肢,按下她轻轻踮起的脚尖,同时挺腰收腹,一股脑插了进去,听到她高亢的呻吟,准是直直到了高潮。

性器被挤得实在难受,祈放不想太快被夹射,推起她瘫软的腰,在频率极快的开合肉穴中抽动,连带出殷红软烂的穴肉,紧紧攀附着肉棒吸吮。

顶端粗肿的龟头陷在穴口,周围一圈嫩肉粉中带红,撑得几乎变薄透明,祈放闷哼一声,掐住她奶头的指甲盖控制不住的用力。

踢踏着拖鞋的脚步声传来,祈放下颌绷紧,即使身在情欲里也时刻保持清醒,他手掌迅速移开,捂住成橙饱满的软唇,捂住她好听的叫声。

不能被别人听到。

“橙橙?”一道轻盈的女声从洗手间的门口传来,“奇怪——没来厕所吗?”

成橙听到室友的声音,更恨得他牙根痒痒,索性一口咬住了脸上的掌肉,手掌很硬,可她伶俐的口齿更硬,一口尖牙几乎立刻刺穿了祈放的手掌边沿,尝到腥甜的血腥味。

祈放本就处在紧绷的边线,像一张绷紧的弓,时刻等候着利箭射出,现下被她猛的一激,刺痛感催使人的动作,硬挺的肉棒一下子顺着内心的意愿滑进了湿软的甬道,发出“噗叽”的碰撞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放大数倍,如雷贯耳。

成橙被顶的一颤,奶尖装上门板,“嘶”的一声痛呼,幸而祈放眼疾手快的按下冲水键,长臂伸展,“呜”的抽水声响起,盖住了这一切荒诞的性交声。

她松了一口气,浑身鸡皮疙瘩还战栗的竖着,要是被同学发现她乱带男人到寝室的厕所做爱,不知道会被骂成怎样的荡妇骚货。成橙正胡乱想着,体内不安分的肉棒猛的又向里送,她匆忙咬住手背,上面已经布满了淡淡的牙痕。

本来就紧的不能再紧的甬道被刺激的更窄,活像个橡胶勒紧的鸡巴套子,祈放根本停不住,只有不断的摩擦,才能暂时缓解极致的快感。

外面声音没了,他正收紧肌肉准备开始第二轮抽插,悬在挂钩上的成橙的手包响起急促的铃声。

祈放:……

完了。成橙心跳漏了一拍,像被热油溅到的鲤鱼,失去挣扎的欲望。

“好啊成橙,你就躲在厕所里不出声。你快递竟然留我的电话,自己去拿!我没空!忙着约会呢!!!”

成橙:……

怒气冲冲的话语撂下后,拖拖沓沓的声音再次响起,室友走了。

祈放轻笑,像醇厚的红酒丝滑的倒进她耳朵里,他开始轻若春雨的插弄,咬住脖子后面的软肉问她:“怕不怕?”

成橙冷嘲热讽的句子被顶成分散的调子,“嗯……你一个、堂堂的、大导演、都不怕……呃……我这个、被强奸、的、女大学生……有什幺好怕的……唔啊”

软腰被猛然撞得塌陷,身体弯成九十度,祈放滚烫的吻落在她漂亮的脊椎骨,“强奸?”

托住臀部的长指插进交合的软肉,一片湿泽,祈放从腿根处掠起滑腻丰沛的汁水,黏稠透明的液体挂在指尖,他手指找到成橙微启的红唇,强势的涂抹进她轻合的牙缝。

“流这幺多水,你跟我说强奸?”

祈放舌头舔过她酥软的耳根,身下动作越发用力,几乎要蹭出火花,门板被顶的啪啪作响。

“成橙,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了,怪恶心的不是?”

数以千万计的利箭,一根一根扎向成橙本就摇摇晃晃不坚固的心房。弓箭手没停,似乎觉得还不过瘾,这次淬了毒、过了火。

“你那些同学、舍友、那个男生,知道你被人包养时是这样一副骚贱的模样吗?知道你是个给钱就敞开大腿的骚货吗?知道你是摸一摸就泛滥成灾的荡妇吗?”

成橙心房轰然塌陷,哗啦咧开了个庞大的裂口,盛夏里凛冽刺骨的寒风刀剐一样呼呼的吹进来,她身上挂满热腾的汗珠,颤巍巍的心脏住在冬天。

祈放果然是祈放,把那些她不敢辱骂自己的字眼清清楚楚的摊开摆明说出来,戳着她的脊梁骨下刀,可这偏偏是最不堪的的现实,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丑恶身份。

果真是,论恨,谁也比不过他。

祈放观察到她僵硬冰冷的神情,满足的笑,所以说,惹他干嘛?

性欲越发澎湃汹涌,祈放也不管她疼不疼,双手揉捏面团一样肆意用力,拉扯成奇异膨胀的形状,也不管会不会有别人听到,鸡巴入得一下比一下深,肏的一次比一次猛,龟头甚至塞进子宫口。

浓稠黏腻的白精喷射而出,烫的她立起,灌了个彻底。

成橙强忍着痛挺直脊梁,“啪”的又一声巨响。

祈放头偏过去,碎发散乱,侧脸一个明晃晃红彤彤的五指印,红的艳丽,红的吓人。

投珠!立刻!晚上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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