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约是日光朦胧,云稀如雾的一天。是盛夏,但是不久前天气台预告了一场台风即将到访,预先降临的雨水洗尽空气里的沉闷。
不比那些更南方一点的地区,这个城市极少见台风,更别说是十一级的橙色预警信号。人们对这听起来滔天的自然灾害有着天生的敬畏,毕竟是百年难遇的台风预警,所以不管外面是多幺的云淡风轻也没有人敢出门,只当这好天色是台风用来骗人出门的甜言蜜语。CBD中心这个原本总是人声鼎沸的高级商场如今几乎人去楼空,只剩寥寥无几的没有假期的社畜打工人和被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装点满的柜台。
天空不是天气预报里的那样乌云低沉,妖风漫天。微凉的阳光被稀薄的云拢上了一层宛若轻纱的光晕,梧桐叶上还残留昨夜落下的雨水,阳光折射在叶片上的小水珠里,像一颗颗剔透的琉璃珠。
若不是昨晚风雨来得急促,没人会质疑这是再舒适不过的一个夏日。
他们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相遇的。山雨欲来而未至,盛夏阳光难得清凉,人心因为不可预料的天灾而惶惶,只有他们心如磐石。
结束今天在公司的练习,周子陌趁着楼下咖啡厅难得人少,打算抛下队友独享浮生半日、不,半小时闲。
他只是内娱里一个并不算家喻户晓的爱豆。这样说其实也算谦虚了,在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各大选秀团里小有名气——至少除了全网三百秀粉,也有很多路人因为其他出圈的作品而熟知他的名字。
前段时间他们的新发行的单曲的热度相当高,网络销量破一小时内破百万,压了对家一个头。这阵风头还没过去,行程排的也满,所以即便他还只是个刚出道没到一年的新人,依然每天忙得团团转。
自然,粉丝数量也因为他们的辛勤工作和露脸次数而水涨船高。
事业上升期,顶流沾个边,粉丝也能打。这是周子陌和他的队友们的现状。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人形机器,在过于密集的商务活动和电视节目之间,还是偶尔需要片刻喘息。
例如此刻,咖啡店里只有他一个顾客,所以周子陌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个在他之后打着电话走进来落座的女孩子。不过,只是余光里的匆匆一眼,确认她不是什幺怀揣目的性的粉丝之后,便又把注意力放回耳机里的音乐和手里的咖啡上了。
倒也不能怪他故意偷听,是人类本来就不拥有管理耳朵的能力。女孩轻柔的声音透过音乐若隐若现的传来,听不太清楚,只有一句话一把抓住了周子陌的好奇心。
那是一句口音纯正的美式英语,尾音下垂,掷地有声:“I just broke up with him.”
大约是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原因,所以周子陌对这样难得听到的正宗英语兴趣丛生,总有惺惺相惜之情。他把目光藏在墨镜后面,悄悄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咖啡厅里唯一的另外一人。
好在她背对着他,没被他探究的眼光冒犯到。
只一眼,周子陌就挪不开了眼睛。
在宏观一件事物的时候,最先抓住人们视线的东西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挺直的薄背下被包裹在柳色绸缎里的软腰,像江南烟色里肆意攀延的藤蔓,像油布伞下盛开的妩媚莲花,像暮色天边海面卷起的白色泡沫。那些都不是能用语言明说的鲜明色彩,只是朦胧的,如雾中探花,如天际漫延的日光,是宋代词人辞藻堆砌起来的意境。
那样细软的腰肢,仿佛他一手就能掌握,周子陌只庆幸是这样的薄绿色的裙子,其他艳色就俗了,还原不了这样的意境。细细的吊带挂在她裸露的香肩,漂亮的骨骼透过如凝脂的皮肤清晰可见形状,她足够白皙,所以绿色夺不了她的气色,只能甘愿做她的陪衬。很少人能衬得起绿色,而她能将绿色穿得惊艳夺目。
心底有一个被旺盛的火焰烧着的小水壶,水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一个泡泡破裂,新的泡泡又聚合成型,生生不息。
烈火燃烧,泡泡升腾,都是无声的热烈。
周子陌从不觉自己是个急色的人,更不相信一见钟情,何况只是背影。只是他禁不住幻想那样的小腰摇摆起来的光景。
所以说,命里发生的事,甭管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艳阳天还是台风天,那都是注定的情分。哪怕只是一眼,周子陌觉得自己心里也长出了弯弯绕绕的藤蔓枝儿。
是夜,有人辗转反侧半晌才得以入眠,幸事是她踏着缱绻月色入他梦中。
眼前是罗衫半褪的香艳景色,葱茏的颜色堆叠在她盈盈可握的腰间,偏偏又挡住他染上温度的视线。一半是皙白,一半是绸缎,是老坑玻璃种飘花的玉牌雕成的美人骨,半是云雾半是山色。
长发如紫藤倾泻,乖顺地伏贴在胸口隆起的起伏曲线上,从背后只能看到两个被身体遮挡住的圆润弧度,比直接敞开更加惹人遐想,想要品尝这具洁白身子上唯二的樱色,像雪山顶上盛放的八重樱。
蓝田暖玉,触手生温。周子陌忍不住伸手剥除她身上的层层禁锢,一点一点慢慢褪下,虔诚的手法宛若剥除未开的莲花的绿色瓣膜,露出鲜嫩的含苞待放的少女胴体。
在吻上她裸露肩头的一瞬,周子陌想,她是他想要供奉在手心里的碗莲。
身下的人在婉转承欢,周子陌看到自己的双手扣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修长的指尖几乎可以在她的肚脐处交汇,昂长在她的腿心不断进出,自己的体液混着她如溃堤般的蜜水,没有丝毫的阻碍。
呻吟低低地压在喉咙里,轻哼酝酿在鼻腔里,这样的声音落在周子陌的耳朵里更如催情药,少年生出了胜负心,非要她吟叫出声才满意。
他吻上她的雪背,新奇地发现她的肩胛骨上有一颗鸽子血般的朱砂痣,一朵红梅落雪中。
不断挺送的腰突然加快了进攻的速度,每一下都顶到了花穴最隐秘的那处。手松开对腰肢的禁锢,向上游走,最终抚上少女峰的顶端。娇艳欲滴的乳尖被他的手指搓揉着,丝丝酥麻从顶峰一路连到不断被顶戳的花心。
“啊!”身下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接着就再也收不住声了。上半身高高挺起,像是不堪忍受胸前的细碎快意。脖子到薄背,从腰肢到挺翘的臀部,她脊梁骨的曲线蜿蜒,大起大落都是风景。
她扭动着腰不断承受他的攻势,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周子陌都要惊奇女生的腰居然可以柔软到这种程度,柔若无骨当如是。
“啊…啊啊…求你…”不断的呻吟因为身下的攻势而变得破碎。
“求我什幺?”身下动作不停,周子陌听到自己这幺问道。
她看起来快要哭出声,腰肢微微扭了一下:“求你…求你慢一点…呜呜…”她转头,迷离的眼波似秋水,分明是在求饶却更像是在求欢。
周子陌挑了挑眉毛,慢慢停下身下动作,却并不彻底抽出,而是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在水穴里摩擦。指尖里的乳肉早已被他玩弄得充血,愈发敏感。
骇人的攻势是停下来了,可胸前跟身下如拉大提琴般优雅的折磨,却让她几乎要疯掉。
自己的小穴被硕大的炽热填得满满当当,花口甚至张得太大而有丝丝疼痛,但这都比不上快感骤然中断带来的空虚。下腹像有一团火在烧着,而胸前宛如逗弄游鱼般的闲适则在给她身体里的欲火添柴。
“唔……”她咬牙忍着,大眼睛却忍不住求助般望向他,原本应是清澈的眼里布满了没有被满足的欲望。
“这幺慢,可以吗?”周子陌笑得戏谑。他是故意的,非要她求着给她快乐。
身下人不耐地扭腰,小穴一收一放,嫩肉瞬间的收紧裹得他差点没把持住。她不好意思开口,就用行动来表明。周子陌忍不住再次握紧她的腰,就着手上的力道在她身体里大刀阔斧地进出了起来。
利刃劈开蜜穴里紧致的嫩肉,一路直接捣入花心,搅得里面蜜水四溢,浸湿两人交合的腿心。
“啊啊啊…好深…好舒服……”没想到他突然发力,自己最深处的敏感被顶到,迸发出几乎将她灭顶的快意,“那里那里!呜呜……”后入总是最容易被攻略到她敏感点的地方,他每顶一下,就有一朵多巴胺形成的烟花在身体里爆炸一次。快感在累积,掌控意识的那根弦已经再承受不住更多的烟花了。
最后那场盛大的烟花祭是在他有一个强有力的抽送下拉开了序幕,在攀上峰顶的那一瞬间,她只觉脑子里一片星星点点的绚烂,应接不暇的巨大快感如海啸把她吞没。
高潮过后的小穴不自觉地一阵收缩,细细麻麻的快感窜上脊梁,周子陌轻喘,看着身下人软倒在被榻里,如玉的身子染上点点情欲的红粉色,胸口微微起伏,身下泛滥成灾。
周子陌开口问:“你叫什幺名字?”
朱唇微启。
窗外的月色映照着破土而生的藤蔓,似美人纤腰,又暗喻不可明说的蓬勃的欲望。
是夜,台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