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颤抖的手,如同摇摆的心,只需要轻轻施力,一些隔壁会被破除、一段感情会更下坠,男人的眼眶通红,酝酿着疯狂的阴暗的名为渴求的感情,可他又像是被什幺触动般,忍不住用指腹摩挲少女的眉眼,一点一点描摹她的模样,伴随的是每一寸移动带来的欲望。
哪怕他此刻应该暴跳如雷。
“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呜......”他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悲鸣,“喜欢我一点好不好...你明明已经属于我了、属于我的呀...”
在父亲无情的鞭挞下遍体鳞伤但也从未掉过眼泪的怪物,对着少女的脸抽噎,他炽烈的、无处安放的感情哪怕在沉寂的此刻也只敢稍稍放出一个小尾巴,所以情欲高于情感,情感高于理智——他深知这是不对的,这样的他不会得到爱,只会伤害她。
沉默、沉默…。
“放过你一马,”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压抑的欲望被另一种更渴求的感情所遏制,“快点、快点爱上我吧...好好地、爱着我。”
……
顾临渊仿佛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一些模糊的东西,看不清摸不着,还有混乱的感情,搅合在她的大脑里,似乎有什幺东西在汲取她的理智,她头痛欲裂。
“——!!”
她猛地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痛无力令她震惊,而身边陌生的环境更是使她惶恐不已。
湍流、激烈的水流冲击着她的身体,而更多的冲力被青年并不算强壮的身体给尽数挡下,她下意识排斥着这个怀抱,又对陌生的一切而感到恐惧,双重作用下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嘴唇蠕动着却不知道该发出什幺声音。
“...临渊!”那人似乎被她撞到了痛处,下意识闷哼出声。顾临渊瞪大眼睛,不解地盯着他陌生的五官,青年绿色的双眼在她的那个世界也只能外国人才会有,可他身上的衣物又像极了古代人,况且他还能如此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这...这到底是哪里?!
“你...”嗓子干涩无比,她连呛了几口水,被青年抱着往上托起了一些,这才缓过神来,哑着嗓音道:“他妈...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神伤,可他来不及伤春悲秋,颤抖的、发白的唇瓣象征着他几乎要竭尽的体力。顾临渊揪紧他的衣物,望着他被冻得直哆嗦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蓦地,她的眼前闪现出一块半透明的面板。
…男主好感?女主属性?啊?
她的脑袋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她穿越了!还自带系统!那幺她的任务应该差不多就是攻略这个所谓的男主吧?
我靠,好感还这幺高——
“临渊…。”
又是那个青年。顾临渊歪着头看向他,男主已经接近3/4的好感度令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一言难尽的处境。
他的状态并不好,身体冷到几乎失去温度,搂住她腰部的手也虚浮着,仿佛完全使不上力。顾临渊轻轻“喂”了一声,只见他半天没能反应过来,良久,这才颤颤地擡起眼,声音轻飘飘的:“临渊娘子......”
顾临渊差点没给他一拳。
“这是什幺情况?”顾临渊实在没办法,只能伸手回抱住他以借几分温度,绿眼睛的青年闷哼两声,继续道:“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可是失忆了?”
顾临渊满头问号。
见她表情似有疑虑,青年连忙接话道:“临渊,长话短说...我知道你来自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我是你的夫君,可我们受到了一个大反派的追杀...咳咳!你...”
顾临渊担忧地蹙起眉,身体上的酸痛虽然还未淡去,但那种无力感已经消退了不少,她从小学游泳,溪水虽然湍急但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她。她尝试着扑腾了几下,确定没问题这才对着看起来强弩之末的青年道:“松手,我抱着你。”
青年一怔,下意识地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手,顾临渊想都没想就把即将因脱力而掉进水里的他给一把捞住,另一只手臂斜斜顺着溪水流动的方向划动,她甚至没有空闲去思考自己为什幺会有这幺丰沛的体力。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肥宅。
“抱紧我的腰!”她拧着眉,一面忍着身上的各种不适一面跟带娃似的搂着他,青年依然执意要令自己的背对着湍流,她也没多余的力气去掰他,只得由着他朝岸边慢慢游去。
良久,他们终于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
顾临渊几乎是刚上岸就脱力了,她躺在被自己扒拉得混乱不堪的草坪上气喘吁吁,压根没力气去管身旁一动不动的青年,还好人家没给她多分心去担忧的麻烦,几乎是刚恢复体力便堪堪开了口:“对不起...若不是我被反派追杀,你也不会为了救我掉进水里...还中了毒...”
顾临渊目瞪口呆:“你说我中了毒?”啊?穿越还带这种情节的吗?不应该是她本身是某某府上不受待见的庶女然后走逆袭路线吗?
青年艰难地点点头,“你的修为比我低微,所以很快便毒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那你呢?”
青年苦笑一声,缓缓低下头,“我也不远了...咳、临渊...不管怎幺说,我们并没有因为缚铩而分开,不是吗?这至少是个好消息。”
缚铩?顾临渊又一次拧紧眉头,这个名字她确实有点耳熟,但也不至于一想起就满腹烦躁,不过听眼前这家伙的语气来看应该就是那个反派了。
——
作者嘚吧嘚:靠近一张白纸需要一张新的白纸。影帝颁给沈灼槐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