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就没意思了。

而且金喜也很了解自己的脾性,如果只是为了发泄欲望,纵然是过程中有高潮,事后她也能轻易忘记。

在性事上,她太像个男人,可以把身体灵魂和情感分得很开,没有那种因性而爱的拎不清。让她身体舒服的人可以有很多,可能走进她内心的人,至今还没有遇见过。她是个十足的异类,皮囊里的精神简直不能归类为女性。

某次在夜店里她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个顺眼的,那男人外表真的不赖,眉眼间疏朗得宜浓淡适中。形体高瘦又不失健壮,腰板挺直,看那一身的行头也蛮有品味。

据说那人是当地某家医院的主刀医生,姓周,三十几岁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只不过去年好像离异了,所以偶尔会来夜店玩,当是解压也是排遣寂寞。

金喜是个好色之徒,而且需要她脸皮厚的时候,她也能撕开自己表面那层高冷的塑封。于是她明里暗里地撩拨那医生,同时也是深入了解一下他的个性。

虽然她并不想跟人家发展一段正式的恋爱关系,甚至私心里她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周先生。起码让外人评说的话,是肯定配不上的,她只是个码字的无业游民而已。

但她还是想在一夜情之前,多少培养一点点熟络感,否则太像牲畜配种了。就算是只想解决身体需求,她也希望多少有一块遮羞布。

况且,以对方的身份和外在条件,想跟他发生点什幺的人,又何止她一个呢。好在金喜的天赋包含一项很有用的技能,就是能准确地判断出男人对她是否感兴趣。从她在大学时到现在,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而且一般被她惦记上的男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对她无感的。金喜就像是男人中的猎艳者,百花丛中过,半叶不沾身。

像这次她只是与周先生对视了两眼,就确定了一件事:他欲望深重,看起来很压抑。而且,如果有合适机会的话,他想把她压在身下。

所以她勾搭周先生的手段直接又粗糙,老套又有效。她假意与别人兴高采烈地聊着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趁着他转身的瞬间故意往他身上栽了一下。

他杯中的红酒洒了她一身,顺着她的大圆领口流淌到内衣里,就连短裙都湿了一小片。手忙脚乱地擦了半天,也只能勉强把皮肤上的酒渍擦干,眼见着必须要回家处理才行。

周先生先是难得慌乱了一把,满嘴“sorry”和“抱歉”。可当他看到金喜脖颈胸前挂着淡淡的红色,短裙前身很尴尬的部位洇湿了一片,又觉得喉头发紧。

及至再看到金喜眼睛里亮晶晶的笑意,笑意背后又藏了很多莫名危险又性感的东西,他觉得心中一阵怦然。

他当然不是没见过世面,医院里的俏皮或温婉的小护士多了去了,但那种性感只对凡夫俗子有效。对他这种年龄渐渐成熟、本身又不乏女人缘的男人来说,始终欠缺一些魅力。

眼前这个金喜,不是世俗意义上定义的大美人。就好像舒淇,在一些人眼中很美,但在一些人眼中又算不上漂亮。

金喜的气质里藏着很神秘的感觉,五官也很标致。她看人的时候既专注又漫不经心,礼貌中带着不可接近的疏离感。笑起来左侧嘴角那幺微微一旋,既得体又傲慢。

周先生骨子里是喜欢复杂的人,否则也做不了主刀医生。当他听到金喜礼貌而毫不介怀地说着“没关系”,反过来安慰他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有根弦铮地颤了一下。

而当金喜轻描淡写地表示时间也晚了,她也该回家了的时候,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而然地把西装披在她肩头,说他理应送她回去当做赔罪。

金喜也很自然地撩起背后的长发,他帮她重新整理后领的时候,手指似是不小心地擦过她的后脖颈,两个人同时都有微妙的颤栗之感,只是谁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都保持着落落大方的姿态。

回家的途中,两个人在密闭的车里感觉得到那种巨大的张力。为了维持表面的彬彬有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的职业生活。

快到家了,金喜用眼角余韵偷窥了一下周先生抿得有点紧张的唇角,更加确定他还是想要她的。可要如何撕开这层礼貌的外壳,又不能显得她过于主动贱格,金喜只能略施小计。

“咳咳——”她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可能是对这个味道的车载香水过敏,嗓子有点不舒服。”

周先生连忙打开了外循环通风系统,又体贴地告诉她,副驾椅背的隔层里有面巾纸。这正中金喜下怀,她从两人中间的缝隙伸出手臂去够,如她所愿地,够不到。

于是她松开了安全扣,跪在座位上去拿纸巾,转身时又卖了一个破绽,假装重心不稳,软绵绵热乎乎的掌心,按在了周先生的膝盖骨上方一点点的位置。

周先生内心和身体一起颤了一下,喉结也滚动了一下。原本两个彼此都心怀鬼胎的初相识的人,坐得已然这幺近,已经打破了正常往来的交际距离。如今她一只手又握在他膝盖之上。

这个位置表面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暧昧得很。而且对很多人来说,这个部位也算是非常敏感的性感带。没错,起码对他来说,是。于是他几乎是瞬间从半硬不软变成了坚硬的状态。

金喜假意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拿着纸巾捂住了唇角的笑意。她看到了他神情的进一步变化,也看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虽然他抑制得很好,依旧衣冠楚楚。但金喜明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衣冠禽兽。

“太晚了,把你送到楼上...我才能放心。”周先生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的时候,下眼皮都在轻颤着。

他不是个傻子,金喜对他的好感,那些似有若无的眼神和举动,他接收得到。可他也怕自己万一真会错了意,就太丢人了。

“那就....谢谢周医生。”金喜租的是不带电梯的公寓,她怕死。怕电梯坠毁,怕高层失火难以逃生,这种旧式楼房更有安全感。

而且她住的是二楼,她在他前面上着楼梯,心中明白身后的人正在视奸着她的屁股。

“我叫周莘,叫我名字就好了...不用...总称呼我周医生。”周莘其实全名叫周莘莘,但这名字太女气也过于可爱,所以他自作主张地去掉了一个莘字。

他介绍着自己,观察着身前袅袅上升的屁股,圆圆翘翘小小的,完全符合他的口味,腿间的棒子又胀了一下。

只是此时他也仍然无法确定,今晚他这一根,能不能从她身后,刺入她那个内敛又招摇的身体。如果能的话,他知道一定会是很销魂的一夜。

金喜开了门,回头擡眼看看他。他有点尴尬地站在那。就这幺转身离开,心里会巨痒也会不甘。可如果此时还不走,就有点司马昭之心的嫌疑。

“不好意思用完人就撵走,要不...进来坐一下?”金喜笑笑,看到对面尴尬的帅脸突然间现出惊喜之色。

“唔....好,我...正好....借用一下卫生间。”周莘也不知道自己说什幺才得体,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金喜推开门,打开玄关的灯,把他也让进门厅,然后关了门。“我这里只有女拖鞋,那有两双大一点的,你先凑合穿一下。”

金喜用手给他指了指拖鞋,一只手扶着墙就开始脱她的高跟鞋。换拖鞋的时候,她躬下腰,屁股对着周莘,动作既优雅又缓慢。

金喜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可耻。她勾搭男人的劲头,与一个男人处心积虑把女人骗上床,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而周莘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明白金喜是有意留他的。至于是一夜情还是什幺,他已无暇定义。他只是觉得,腿间的兽正在苏醒。

“想喝点什幺呢……周医生?”金喜脱了高跟鞋,与挺拔的周莘的身高差拉得更大,她擡了脸,在幽黄的门厅灯光下,笑吟吟地仰视着周莘。

玄关空间狭窄逼仄,两个人又丧失了安全距离。他只要向前一小步,就能与她肌肤相贴。

周莘稍微鼓了一下勇气,走出了那一步。预料之外的,金喜又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直接贴了墙壁。可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镇定的,镇定得有些可恶。

周莘额头向上提了一下。她的闪避激发了他潜藏的征服欲,她的欲擒故纵对他也是有效操作。她今晚逗了他这幺半天,他也该回一下礼了,否则她还真以为他是个书呆子吗?

“再装....就没意思了……”他继续向前,不客气地把她夹在他的小腹和墙壁之间。那根硬硬的棒子,狠狠地戳顶在她的肚子上。

“真没礼貌啊…周医生....”金喜很久没有跟男人离得这幺近了,就算心理上是老辣的,但身体的火热还是让她有些颤抖了。

他那一根刚刚在车上粗略目测就不小,现在明确地抵着她的肚子,更觉得是人间精品。不像有些男人徒有其表,身高是与鸡巴长度成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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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预备肉,下节正式肉。不预告,随时有惊喜有惊吓,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内容。让故事自我野蛮生长发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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