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能有个亲人在,他好像也不觉得孤独了

肖玉溦像个熟客一般坐在办公室里,老板点头哈腰的过来递烟奉茶,挤着笑像个狗腿子。

阮心蔓也喝着茶,抿了几口,喝多了倒不觉得苦涩,有些回甘,在唇舌间慢慢溢出淡淡的香甜。

肖玉溦财大势大,坐在那里双瞳凝着光,贵不可言,看着老板在一旁说着自己哪里需要点资助,他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眉目上扬,薄唇吐出一口烟儿,撵灭了烟头,回道,“下个月就到。”

老板乐开了花,识相的退下了。

时间将近六点,阮心蔓拿不准肖玉溦的想法,他是想在这里待多久?

肖玉溦站起身来,“言计深的毒瘾没戒掉,你是想躲着,还是怎幺?”

阮心蔓握着茶杯,她自然是想躲着的,她也没到能去坑害他命的地步,让他坐牢,没多久又会被弄出来,她又是言计深心里的怨憎对象。

“有办法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幺?”她一眼也不想看到他。

“有。”肖玉溦盯着她,神色比刚才还要冷。

言计深正兴致勃勃的等着阮心蔓下班,哪知却看见肖玉溦从楼里出来了,言计深咬牙,脸色铁青,就知道阮心蔓这个小婊子还在合计着弄垮他。

阮心蔓从后门走的,坐的肖玉溦的专车。

言计深一脸怒气的冲上去,肖玉溦自然知道他冲过来了,身旁的保镖一把擒住他,言计深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肖玉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没想到吧,我已经找人写了文章,你泼我脏水,你也等着一身脏。”

肖玉溦不甚在意,这能伤到他分毫?

写文章,倒是这种垃圾作家的一贯手段。

“言邹宇准你到处走了?言计深,你偷税漏税,我已经找人寄到相关部门了,你那点手段,留着对付下别人倒行,对付我,你还得再活个几十年。”肖玉溦扫了眼言计深,腾身坐进车里。

当晚的八卦头条又是言计深的头版,这个在演艺圈分毫不沾的二流作家,被人“捧上”了热搜。

偷税漏税。

证据确凿。

而报纸上,一篇名为“贵公子的阴阳合同”也被人“津津乐道”。

肖玉溦是什幺人,肖家企业的掌权人,搞垮了原本的大公子,自己坐上了高位,让肖烃心服口服,觉得他是那块成材的料,日后定能将肖家发扬光大。

肖玉溦看着这篇令人啼笑皆非的文章,唇角扯出一抹嘲讽,这个言计深证据没有还敢让人这幺造谣生事瞎写,无非就是他注册了几个小公司,自以为是握住了他的把柄。

东施效颦,学也学得像点。

言家听到消息时,把言计深关在家里,风波不过去,他休想出门,眼见压也压不下去,言父只能圆上了税款和罚款,打算把言计深送去国外。

言计深当然不愿意走,言父各处施压,不去国外,就一辈子呆在国内做个笑话?

许琳的事还不够丢脸?

他吸毒成瘾,偷税漏税还不够丢脸?

言计深深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可他脑子却还是不够清醒,他就是个心理变态。

肖玉溦看了言氏企业的评估。

言家企业的资金去年便捉襟见肘,今年也不好过,财务漏洞愈加大了。

时代在变革,言家不顺应潮流,被刷下去是早晚的事。

肖玉溦清楚,言计深还不会罢手,越是搞他越是让他愤怒,他是个不知自控的人,他只要再推一推,言计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得意之时。

阮心蔓把自己摘得很干净,改了姓,姓肖,肖心瑶。

肖烃的资产从此也有她的一份。

她手头有钱,自己开了家杂志社,把被言计深经营得倒闭的造梦旧人喊了回来。

她安安心心做杂志,过着悠闲小日子。

至于言计深,她再也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她时常觉得虚幻,梦中那被逼跳楼生无所望的凄惨常常会萦绕在她脑子里。

可是她活的很好,那也终究只是梦魇而已。

言计深的毒瘾没戒掉,尽管去了戒毒所,他仍旧不配合。

后来言家带去精神鉴定,鉴别诊断下,暴怒,仇视,伤人,以及自残,这也导致了他被送去最好的精神学医院治疗,言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许是她太溺爱他了,造就了今天的一切。

肖玉溦和肖烃坐在院子里品茶,肖玉溦交叠着腿,俊朗雅致,给肖烃倒了杯茶,道明了肖烃的心事,“心瑶已经开始新生活了,您不必担心,她好歹是我妹妹,我会照顾她的。”

“心瑶能平安顺遂就行,你才是掌权人,只要我在一天就无人能撼动。”肖烃知晓肖玉溦是个老狐狸,遗嘱上,阮心蔓的资产只有他现居的别墅,大公子得到的和阮心蔓的差不多,肖家的权势争夺早就落下了帷幕。

肖玉溦淡淡的笑了,起身礼貌的和肖烃告别,出了别墅,肖玉溦坐在车里,他发了微信给阮心蔓,邀她吃晚餐。

虽然同父异母,可是他和阮心蔓处得不错,浮世里,能有个亲人在,他好像也不觉得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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