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是安可家的一只猫。
是被哥哥捡回来的。
本应该38度气温飘红的长安城因为一场大雨,夹杂着西北风,格外阴冷。
安可翘了下午的自习课在家里浑浑噩噩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眯着眼睛去厨房烧水。
听到门口奇怪的声音,趿拉着凉拖走到客厅,就看见一人一猫站在门口,齐齐望着她。
那小东西满身满脸都是泥巴,只有两个巴掌大的身量,软茸茸得缩在哥哥怀里,舔着自个儿身上的软毛。
从来洁白干净的衬衫,零星是铺开的泥点。
雨珠滑下少年的发梢,安熠笑着看妹妹: 回来这幺早?打完球在角落捡的小猫,我看它长得像你之前喜欢的那只小猫,就抱回来了。给你好不好?
安可只担心他感冒,伸手要上前接过泥猫,好让他快些去换衣服,倏地止了步子。
......
画面突然像慢镜头一样在安可眼前划过。
他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什幺时候掉了两颗,露出里面干净漂亮的锁骨。
安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东西是如何伸了舌头去舔那里。一下,又一下。
中午在食堂和默默吃的红烧鱼,这会儿才发觉喉头卡了一根刺。
不上不下,戳的她说不出话。
那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舔完冲她叫嚣。
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她,藏不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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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杨梓蹲在校门口的石狮子旁,认真的看着表盘的指针旋了一圈又一圈。
校园围墙里的樱花伸到了墙外,夏日的风带着热气,刮落了树上的樱花,落在男孩的发旋里。
一双嫩白的小腿停在他脚前,低帮的白色耐克球鞋显出少女纤细的脚脖子。
安可把书包从肩上拿下来,男孩儿认命的接过,想想又气不过上前揉乱她的头发。
女孩是天生的自然卷,暖黄色。杨梓握了握手心,头发很软,和她的脾气真不搭。
好像走的有些快了,脚步刻意放慢,等她过来气哼哼还手。
安可一边整理着头发,快速挪动步子,朝着那家伙后脑勺一巴掌呼过去,没够到。
男孩看她被逗得炸毛了,笑着把头伸过去。
安熠近来有些烦闷,可可好像长大了,越发难懂。
以前看到小动物都迈不动腿,她最喜欢苏阿姨家的那只猫咪,去年那猫生病死了,她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了好几个晚上。
安熠坐在床边将她挖出来放在腿上,睡裙的裙摆铺在他的校裤上。
他心疼得抹着小人儿止不住的金豆子,带着节奏缓缓拍她的后背。
可可哭累了终于睡着,脸颊红噗噗,泪珠儿挂在略带婴儿肥的脸蛋上。
鬼使神差的,他收回擡起的拇指,低头用上唇挨着妹妹的嘴角,湿湿的,有点咸,混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另他有些难耐。
不再满足于触碰,他托着她的下巴吮吸她的脸蛋儿,泪珠早已被吃进肚里,目标便转移到唇瓣。
可可的唇不似他的单薄,软嘟嘟带着弹性,他轻咬下去,松开,瓣肉又鼓起来,颜色好看极了。
咬的重一点,她便眉间微蹙,他温柔吮吻,那眉头亦渐平坦。
少年得了趣,不停啃咬着。
嘶~
安熠终于不再动作,作恶的嘴唇被睡梦中扰烦了的女孩一口叼住。
安可梦见哥哥用竿子吊着一串糖葫芦喂自己,她不想吃,哥哥坏,偏要喂她。
糖浆不时黏住她的唇,安熠还很恶劣的拉远竹竿,嘴唇被他扯的疼,她心里有气,找准机会一口咬住糖葫芦,什幺嘛,一点味道没有!
她又伸出舌尖舔了糖葫芦一下,还是没有味道,便张嘴松开,反让它掉进了口中,可可连忙用舌头抵出去,它竟又钻进来,围着她的舌头打圈。可可觉得自己快被那成精的糖葫芦吃掉了,连她口中的分泌的唾液也吸了去,她害怕得挣扎,大叫着哥哥。
从噩梦中惊醒,四目相对,安可想到他梦里那样恶劣,狠狠的朝他胸口锤去。
安熠眼疾手快,大手包着小手,低声问她:梦见什幺好吃的了,嗯?口水都流出来了。
安可摸摸嘴角,竟真的有口水。
少女羞愤的将脸埋进他怀里,企图再次昏睡过去。
“熠哥,你们家可可最近和这小子走的很近啊。”
“啧啧,校门口打打闹闹,还好她哥是学生会会长。”
“不过你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那二傻子弟弟见天儿跟屁股后面喊她女神。”
安熠懒得理他,转头进了学校。
身后的画面依然在继续,男生低了头任由安可揉弄,他左手拎着一只粉色书包,拉链上挂着的玉石坠子安熠认得,是去年送给可可的生日礼物。
女孩的笑声惹得他烦躁,脚步愈发变快。
齐羽还在那里感叹,回头发现自己已被他扔在身后好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