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市中心医院,10层,外科手术室外。
候诊区,盛焱和工友们等在外边,有那性急的直接站起来,盯着门口的方向看。
“靠,公司不会是不管我们了吧?”孙豪嘟囔了句。
“不能吧,咱们可签劳动合同了。”临座翘着二郎腿的李深一听这话,立马放下腿,跟着担心起来。
盛焱从裤兜掏出盒烟,看了眼对面手术室亮着的灯,把烟盒重新揣回兜里。
被推进手术室的工友叫孙小权,二十出头,刚来没几天,哪跟公司签合同了,今早他们去工地的时候,这小子愣头愣脑的,总忘记戴安全帽,玩心挺重,一看就不让人省心。
盛焱提醒他好几次,他才想起来。但,下午的时候,果然还是出事了。他没戴安全帽,更没留意头顶上方正吊着根大钢板,好在,他反应挺快,身子敏捷,躲避及时。钢板没砸他脑袋上,倒是把腿给砸断了。
他们几个先凑的钱,怎幺也得让他做手术,盛焱轻叹了口气,忽然感觉,他这行业有点高危,是不是应该换个工作了。
盛焱如今有了牵绊,那个女人就是她的软肋。
想着如果是自己这会儿进了手术室,她不得哭得梨花带泪的啊!
盛焱有点烦躁,他学习不好,脑子也不太聪明,还能干点啥呢?
“盛哥,盛哥?”
盛焱听有人叫他,这才回神,“咋了?”
李深瞅瞅他,“你说,公司能给咱钱不?这可算工伤啊,但,那小子是不是没签合同啊?”他后半句压低了音,生怕被其他人听见。
盛焱点头,又说,“应该能给吧。这幺大的公司,不差这点钱。人又没死,不至于闹的那幺难看。”
李深听盛焱这幺一分析,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时,就听不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尖细的鞋跟踩在医院理石的地面上,格外的响。
手术室外的候诊区,顿时雅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过来的两人。
陆曼扫过黑压压的头顶,见没有盛焱,心情顿时一沉,她冷冷看向特助,特助忙走过去,问,“谁进手术室了?”
“孙小权。”
陆曼一听这名,松了口气,她又看了眼特助。
特助立刻开口,“大家放心,工伤医院都负责报销。都回去休息吧,公司会给他安排陪护。”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起身离开,毕竟忙活一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深见盛焱还在那坐着,他往回倒退了几步,问他,“咋不回去呢?
“有点事。”
李深哦了一声,先走了。
候诊区内,转眼就只剩盛焱和陆曼。
盛焱忽然站了起来,朝应急楼道走去,陆曼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并没有追出去。
其实,陆曼这几天想和他聊聊这件事。但,她担心,聊完,她和盛焱就会玩完。
她不想和盛焱结束任何关系,生理上她需要他,心里上也对他产生了小小的依赖感。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眸光暗淡了下来,一瓶灌装咖啡,递到她眼前,陆曼擡头,一看是盛焱,她接过,同时也闻到他身上的尼古丁味。
他抽烟了,他不是戒了吗?
陆曼启开咖啡,轻抿了口,在心里斟酌一番,却还是不知道该说点什幺,因为无论她说什幺,都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我要搬出去。”盛焱话落,站起来,头也没回的走了。
陆曼轻叹了声,当晚她也没回公寓,只让特助把她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给她送到别墅。
翌日,特助就跟她汇报,说盛焱离职了。
陆曼猜到了,说放他走。
当晚,陆曼鬼使神差的去了二十五楼,她打开门,屋内空空如也,连他的味道,也消失不见。
陆曼把门关好,转回身时,就被一股熟悉的气味包围,转眼,人就被他死死压在门上,狠狠吻住。
他吻得狠厉、吻得野蛮、甚至充满了怒气,但,陆曼都欣然接受,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两人的唇角溢出。
盛焱缓缓松开女人的舌,在她耳边低低道,“以后,再敢骗我,我就真不要你了!”
陆曼不可置信地看着盛焱,就听他又说,“我们重新开始!”
陆曼踮起脚,亲吻他的唇、他性感的喉结,他硬硬的耳骨,最后落在他的耳边,“我爱你!”
“不许你先说!”
盛焱揉了揉女人的头,“明明是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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