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望舒光是听热闹都听得开心,要是今天她能亲眼见着,那不会更更更有意思吗??错过了真是可惜的很。
“然后荣祁哥就卡着点突然下了命令,哈哈哈,那两人可还正在状态呢,就看着我们这三五个大汉直接现了身。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吓傻了,急忙把裤裆里那玩意儿往出来抽,下一秒就射了那丫鬟一身的,可笑死我了。”林牧笑得停不下来,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下面的我来说吧,”荣祁笑道,“然后我们直接亮了身份,我好歹也是担着个瀛洲副司马的闲职,处理他们两还不理所应当?
“那男人本是发了火,见我们人多又一瞬间怂了,叫喊着要回寨里叫人,结果又被那丫鬟拉住——她肯定是不想事情闹大的。
“光天化日,两人不守律法,白日宣淫甚至公然野合,如此不知廉耻有伤风化,至少也得杖责五十,罚银三两,还得通知家主前来领人做保,才算罢休。”
“然后呢?”
“然后那丫鬟听见我的话就瘫倒外地,下一秒就鬼哭狼嚎起来,说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这个事情不能闹大,否则她要一辈子擡不起头来、只能去跳河之类的。”荣祁耸肩,“也不知道她说的黄花大闺女是指什幺。”
“然后我就趁机把他两的包裹顺走了,他两人吓破了胆,全部注意力都在荣祁哥身上,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带的东西不见了。”林牧接话道,“就是这两个包裹,我们还没打开,想回来以后让老大定夺。”
“那两个人呢?你们把他们放了?”望舒追问。
“那倒也没有,毕竟我们也同样不想让这个事情闹得多大,就让两个人写了保证书,然后放他们回去了。”
“保证书?”
“毕竟要留下点白纸黑字的东西嘛,万一以后能用上呢?”荣祁笑道,又把那签字画押的保证书呈了上来。
“那丫鬟走的时候还千恩万谢呢。”林牧补了一句,“看她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大概临走都没想起来带的包裹不见了。”
倒也是,一般人遇见这种事情——正享着鱼水之欢呢,高大魁梧的三五大汉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又说要杖责又说要请主人作保,这一瞬间从云端直接跌到地底,男人被吓萎了都是轻的,哪还管得了其他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这次的收获——两个包裹两封保证函,都在这里,老大您过目。”荣祁将那堆东西往主桌上摆,又往严恪那边推了推。
“行,看看能不能拿到直接证据。”严恪点头,解开了第一个——
这是个绸缎制的包裹,本该是块四方形的帕子,只是几个角被系在一起打了个结。
荣祁用手去轻抚绸缎上的绣花,道:“这可是上好的苏绣啊…”
“那这个怕是林府送出来的,”望舒凑过来道,“那女人最喜欢苏绣,有几百条苏绣的帕子。”
打开包裹,里面散着些金银宝物,还有个极精致的信封,上面写着“武儿亲启”的字样。
看着那信封,望舒一愣——果然是那个老女人的笔迹。
小心划开信函,严恪快速扫视了一下整封信,只是因为他拿着信又个子太高,望舒就是垫脚都看不清拿信上的内容。
“写的什幺啊?让我看看呀!”望舒扶着严恪的胳膊往上凑,下一秒严恪却又面露难色起来,道,“乖乖,你还是...别看了。”
“什幺啊还不让我看。”望舒踮脚往严恪怀里拱,就差伸手去夺了。
严恪也知道拦不住,索性把那信递到望舒手里——望舒才瞟了几眼,脸蛋瞬间就红了——那信上的字迹娟秀又清楚,让望舒几乎是直接看了个大概:
“武儿亲亲,见信如晤。
上次见面已是三月之前的事,我可是想你想的腿缝儿直淌水儿,也不知道你和你跨间那根梆硬的棍儿想不想我暖乎乎紧俏俏的肉穴。每每想起与你欢爱的日日夜夜,我都恨不得自己能死在你的身下,被你骑着升入云端,简直好似神仙快活。
好哥哥,好郎君,你是那挥着金箍棒的孙大圣,我是被你降服的小妖精,只想被齐天大圣的铁棒欺辱。
我日日等夜夜盼,想着下次能跟你共攀极乐——”
“什、什幺东西啊!”望舒顿时懂了严恪刚那奇怪的表情是怎幺回事——也难怪他拦着不让自己看,这种鬼东西,她……她确实不想看。
满纸的污言秽语,让望舒光是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又恶心又膈应。
可想了想,望舒又睁眼回瞥了一眼——确实是那个老女人…也就是林尚桐她娘的字没错。
望舒本以为自己会看到林家与山寨勾结的证据,本以为那往来的书信会满是细密的筹谋,现在…现在却是看见了——
想到这里,望舒觉得自己现在是又震惊、又有点隐隐作呕。
“没想到……这林夫人背着林老爷玩这幺大……”荣祁摸着下巴,看那张纸感叹道,“简直让人开了眼界啊。”
“不过如此这般,之前的诸多疑虑倒也都有了解释——”小楠依旧面不改色道,“之前那个独眼山贼的供述——女人拜访山寨,或是丫鬟前来送信,果然都说得清了。”
“那老头子他到底——”
“林老爷应是不知道的……吧?”林牧仰头瞥了一眼那信函,下一秒就吐着舌头移开了视线,“林老爷…我想也不至于窝囊至此……私通山寨已是大罪,更何况是…这种——私通到床上去的私通,我不信他会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是,若是这种事情都能忍,那还算是男人幺。
“后面还有一页。”严恪道,这次是主动问了望舒要不要看。
“……不看……看。”望舒迟疑了半秒,随即甩甩头,道,“看,我要看。”
“好郎君,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自己的骨肉管别人叫爹爹,这种事情放在我身上,我也同样不能接受……”
!!
“什幺??”望舒一愣,什幺叫“自己的骨肉管别人叫爹爹”??这!
“别急,往下看。”
“你信或不信,我都与你感同身受。桐儿马上满二十了,我何尝不想让她早日与自己身生父亲相认,只是现在时机实在是不太合适,你也一定理解我的苦衷……你我相识已满二十五年,一步一步携手并进,那样多的不得已与无可奈何都未曾将你我分开,这一次,武儿,你也要信我才好,信我能解决一切、信我对你从无二心。
“自十五岁遇见你,我的身、我的心,便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了,二十五年来,从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