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纵欲一番之后这也是忽然间清醒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而且这门都还没给闩了,要是几个妹妹回来,外边的侍女定然不拦,这也是只能怪竹芩自己对他放纵如斯,只要他在的地方基本上他娘子是如入无人之境,这要是让她们撞见可怎生了得,竹芩心道自己可还没准备好跟几个妹妹袒裎相见。
不对,跟黛仪也没。
这样一想,才刚理好衣衫的,忍不住也是往她小脸上一捏。
「呀!姐姐干嘛呢!」黛仪吓了一跳,这也是忽然意识到这个同侍一夫的姐姐还是陛下呢。
「……没什么,就觉得朕让你给强了。」竹芩嘟着小嘴道,见景文搬好桌子又往她位子上坐,还微笑着拍拍大腿看着她,这也是抿唇一笑,「文郎,你就跟黛儿旁边玩吧,朕要专心批奏,你挨着朕实在难以专注,心总往你那飘去。」
「也好,我也是应该辅佐你多些,而不要让你失了常态。」他先是一愣,也是好久没听到有人如朱茗一般唤他,微笑了笑点点头,便就拉着她小手扶她坐下,自己就走到黛仪旁边。
「那我要坐在景文腿上下棋。」黛仪反正是个闲职,也就没什么所谓撒娇看场合,且就缩在他怀里,猫似的。
没有赌着什么,景文那是一个兵败如山倒,下了三两局,黛仪也就觉得没意思,又想不到于他赌些什么,这也就不玩了。
「景文,黛儿弹琴给你听好不?」黛仪稍稍歪着头,脑袋往他脸上蹭蹭。
「好啊,弹点黛儿喜欢的曲子好了。」他溺爱的揉了揉她金色发丝,两手往她柳腰还着。
「……就弹给景文听,朕却没有。」竹芩埋头书案,这也是出声调笑她。
「也是一道弹给姐姐听么,哪没有了。」黛仪轻轻一笑,见竹芩那是头也没擡,忽然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景文,黛儿,当着芩儿姐姐的面偷你,何如?」
他两眼瞪大。
「……当然好,哪一次不好。」景文轻轻搓了搓手,这看着她轻轻掀起裙子后摆,长裙整个盖住他腿上,这也又是伸手去解裤带。
「你们便要在朕眼皮底下胡来,朕也没有意见,」竹芩继续低头苦干,轻轻说着,「不过妹妹们不知道几时回来,待会一进来可是缠着景文也不是缠朕,那要开脱不了,朕可是不管你们。」
「姐姐!」黛仪娇声轻唤,却好像于她撒娇一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朕看景文搓手,便想你们肯定要做什么坏事,做啊,朕许。」竹芩微微一笑,也是没有擡头。
不过两人这也便没有继续,只是纯情的弹琴与听曲,不过景文有点眼神死就是,这待到小玉儿带头玩回来,小娘子们看得都是一脸问号,芸茹倒是没管这些,搭着她姐姐手便是吵着要换她撒娇。
只是这房里气味腥靡,有些地方还残留爱液,也是马上就让她们调笑了两个姐姐一番。
当晚,景文又是好好的于竹芩侍寝了一夜,由于把他娘子们都给送回竹颐寝宫,早上也没有人阻止他服侍竹芩洗浴,自然两人也是在浴池中燕好了两回,不过今日竹芩还得上朝,韵葇可还着急的在外边催了两番。
这让竹芩出去着朝服时,韵葇看着几位侍女忙活之间,这也是嘟着小嘴嗔怪的看着他。
「葇葇,朕的令牌给景文一块。」一边让理着朝服,竹芩也是趁着还没往唇上抹胭脂对着她说道,「朕的皇夫不能自由进出皇城,那多怪呀,你顺便给朕吩咐下去,让禁卫们认认这迷人脸庞还有诱人身板,以后谁都不许拦他。」
「这不合流程吧?我也应该出示令牌才放才是,不是这样么?」韵葇才要开口,景文就先说了,不免这小妹子也是小脸嫣红。
「难道朕进出皇城也得出示令牌,傻景文,汤武向来未有后妃惯例,朕也没有男宠,往年招来许多面首朕都合不来,也就你让朕倾心,朕就想你与朕有一样的待遇么,你说不要莫不是在拂朕脸面。」竹芩吃吃笑着,这也就噘起唇瓣让春岚抹上唇红。
「这要折腾许多人的,也是别要了的好,我出示令牌也不费上多少时间,总得体谅体谅那些不常见着我的禁军兄弟姐妹。」景文微微一笑,「而且你寝宫这边许多姐姐妹妹也都认得我,倒也不会相拦什么,我觉得这就够了。」
「好吧,便依你。」竹芩这也是笑着摇摇头,这人还挺贴心,「那令牌就写御前皇夫如芩亲临,给他玉牌镶金框,也好与其他人区隔区隔。」
「是,韵葇马上去办。」韵葇这就往他看了一眼,忙不迭地小跑离开。
「慢慢来,别急。」景文朝着门外喊道,她这又回过头来,红着小脸点点头,再跑开时就直接飞身上了屋檐去了,也是让他吃了一惊。
「景文,你要不要,陪朕上朝?」竹芩忽然轻声说道。
「可以啊,可我没有朝服吧?这样穿是不是不太妥贴?」景文看看自己一身简便袴褶,虽然用料还算上乘,但是要这样上朝却是如他所说,不太妥贴。
「也没什么,朕只是要正式介绍一下皇夫给大臣们而已,用不着多正式。」竹芩指尖抵着下巴,歪着头说。
小姐你这话自相矛盾你知不知道?景文和侍女们这都是瞪大眼睛看着她。
「陛下,还是让皇夫披件礼袍适当点,很快,不耽搁。」春岚恭敬的单膝跪下。
「好吧,也是难得景文会在意旁人目光,不过你是怕拂朕脸面吧?真是贴心。」竹芩轻轻一笑,又是对着他投以爱怜的目光。
侍女们面面相觑,这皇帝是不是恋爱了脑子就坏了,这不是春岚提的么,这也能绕到他身上去,景文这就在春岚的白眼下让小侍女们伺候着多紥了件袍,这也是就牵着竹芩的手往大殿上走。
还没到大殿前,两人这也是默契十足的改成景文左手肘成直角,让她轻轻搭着,也便是往来面首们搀着王侯们的姿态。
此时大殿之中还没有多少官员到场,照往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官员必定要比皇帝要早到才是,也有过官员齐聚等候了两三个时辰结果陛下根本不上朝,而是心腹爱宠来的这般鸟事,而竹芩向来是以闲散亲王自居,反正她就住在这皇城之中,早到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倒也不介意官员必得比她早,也只是规定个时间开始,别要迟了就是,这一点李毓歆就特别有本事,每次都是压底线到的。
也因此才会有这般陛下在龙椅上看书等着臣子们早朝的诡异场面,而这些大臣也因此多半会与她亲近得多,像兵部尚书柴煜就老叨念着历来多少朝代哪一个皇帝坐在王座上等臣子上朝了。
不过这样挽着他从众人吃惊的目光注视下前行,竹芩也是有点小脸微红,景文倒挺自在,还与柴大人和予宁招呼。
到得她座前,这也是让他在座前站定,自己坐到皇座上,她朝着春岚使了个眼神,马上两三个侍从便就搬了张椅子放到她皇座前第一阶让景文坐下。
事已至此,在场大臣这也是几乎都意识到这什么意思。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大臣聚集在大殿上,景文稍稍有点坐立难安,不过一想到竹芩在自己身后,腰杆也是挺了直,底下马上看到徐将军对他竖起拇指。
大臣们差不多就位以后,守旧派以齐家家主齐鸢飞为首,整齐划一的走进来,这人架式十足都快堪比九五至尊了,后面一派大臣排着三列纵队跟着,这就占去大殿官员的五分之二有,清一色都是男官,喔,李毓歆一脸尴尬的跟在后面,这一跨过门槛,连忙螃蟹横走一般的缩着身子跑到崔予宁后面,然后被她往前推,官大站前面么。
这景文和竹芩看得都是低头扶额,两人这同时动作还动作一样也是让一众保皇党官员缩颔挑眉,一片惊呆。
「那么,看看大家都到了,」竹芩隔着帷幕横扫大殿,不过明显看得出她所谓的大家都到了标准就是李毓歆,「那就照以往惯例,开始议事。」
虽然她这么说,不过即使没有司仪下令,官员们还是依着古俗对她行礼,本来应该行五拜三叩礼的,依照竹芩嫌这浪费时间,与朝臣们折衷而成三拜一躬,也却是省事,不过,守旧派的官员最后这一躬就没有如其他人那般恭敬的感觉了。
而竹芩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一般,眉头也都没皱一下。
「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相问。」齐鸢飞果然就开第一口了,这倒把李毓歆堵了个白眼三圈,她这启奏的手势便又缩了回去。
「准奏。」竹芩面无表情,这也是往他看去。
「不过此事怕是有些失礼,还望陛下先恕臣无罪。」齐鸢飞也是挺硬气,话虽如此,气势却是就是你罚我也要说。
失礼就闭嘴啊,景文心道,因着月儿和羿日的事情,他对这个现成岳父半点好感也没。
「恕。」竹芩倒是无所谓,多半也猜出他会说什么。
「臣便好奇,为何殷琴师的护卫坐在座前?」齐鸢飞话才说完,一众保皇党和革新派全瞪大眼睛,有些守旧派官员也是有些吃惊,这么明显你还问,是蠢还是找架吵?
「这个啊,朕本想晚点再说,不过既然你问了,先说也无妨,」竹芩顿了顿,不带表情的小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此乃朕钦选皇夫,景文,跟大家打声招呼。」
欸不对,这个没跟我提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