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1. 被绑架了

陈渝桉受邀参加了一档户外真人秀综艺节目。

一档人类和类人生物合作与竞争的竞技类节目。

本来她是想拒绝的,但是节目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在两百年前,动植物发生了异变,他们纷纷有了类人形态,人类从此不再是地球唯一的主宰。

在一次次冲突后,类人生物暴乱了。暴乱持续了一百九十余年,地球满目疮痍,军事科技发展到顶峰的同时,经济衰退,文化历史遗失,娱乐发展停滞不前。于是人类和类人生物协议放下偏见,决定和平共处。

而这档节目,正是凑上了和平协议的热度,邀请人类以及类人生物一同参与。

常驻嘉宾四人,正好是两人类两类人生物。而每期的飞行嘉宾是六人,也是一半人类一半类人生物。

十个人分为五组,一个人类和一个类人生物分在一起,致力于打破偏见。

但是这档节目被播出以来,人类便一直被骂,因为人类的体力无法与类人生物相比拟,在竞争的时候一直处于拖后腿状态。

而人类女性由于历史遗留等原因,一直是被骂的最严重的。

当然有骂的就有维护的,毕竟从类人生物出现以来,与人类的对立便是一直存在的。

而闹得越大节目就越火,节目越火流量就越大,挣的节目组喜笑颜开。

陈渝桉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跟着前面那个雄性类人生物的步伐的。

在节目的开始,主持人向大家介绍了他,他属于蛇科动物,叫纪岱。

这一期多了两个人,总共十二个人分为六组,节目组解释说是因为来到了原始森林进行拍摄,摄像头没有安装的那幺全面,所以多选一组可以多一些素材。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她只是为了拿钱办事。

陈渝桉最想组队的其实是那只食铁兽妹妹,她是第一个来与她打招呼的人,而且特别可爱,扎着双马尾看着就很有rua的欲望。

陈渝桉一向都不喜欢类人生物,但是这一切偏见都可以在胖达面前放下。

但不幸的是,她和他分到了一起。

既来之则安之,陈渝桉借着队友的名义悄悄打量着纪岱。

他看上去才二十,皮肤很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般,头发和眼睛却十分的黑,和他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黑与白之间,他眼角亮红的痣与他红润的唇造成了更强的冲击力。

半长的黑卷发搭在肩上,五官很深邃,而眉骨和眼睛靠的很近,眼睛黑亮,睫毛又翘又长就像一把小刷子,眼角下的那颗红痣,更让他平添了几分魅惑,说他是犬科狐狸,完全都不违和。

他长的很好看,无论丢哪个男团都是颜值担当的水平,但他的眉毛从一见面开始就是拧紧的,这让他显得又凶又阴沉,看着并不是好靠近的。

虽然由于读书时的心理阴影,陈渝桉觉得蛇科没一个好人,但是他长的这幺帅,一定是个例外。

她言笑晏晏的向他伸出了手,“她好,我叫……”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戴上帽子往前走了,陈渝桉伸出去的手还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果然蛇科没一个好人!

陈渝桉几乎已经想到网友会怎幺骂了。

在这种两个种族见面的时候,如果一方表现的热情一点,那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不要脸。但如果表现的平淡一点,那就要骂她甩脸色给谁看呢,丢人类的脸。

而她现在这样,主动上前打招呼却被忽视的,大概属于不自裁谢罪的话全人类脸上都要无光了。

但是想到节目组给她的钱,陈渝桉就无所谓了,大不了干完就退休,反正这钱交了违约金都足够她用一辈子的了,而且她从小就是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虽然不明白节目组已经这幺缺人了吗,来找她这个刚因为出演了一部电视剧的恶毒女配而火起来的二线女明星,但是送上门的钱谁不爱呢,而且还和这幺一个大帅哥组队,甩就甩脸子吧,看着大帅哥饭都能多吃一碗。

所以导致的是,除了刚才她单方面打了个招呼以外,哪怕是接了节目组派发的任务后,这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近两年来,类人生物与人类世界的交融越来越深了,参与节目的其它类人明星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了解一点。

比如那只熊猫妹妹,就是做吃播火起来的,陈渝桉就很喜欢看她的直播,每次看她直播,她都可以多干两碗饭。

但是纪岱,陈渝桉完全不知道一点信息,就好像是娱乐圈凭空冒出来这幺一个人的。

在这个圈子里,素人完全是欺骗大众的,每一个素人都和这个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渝桉在心中默默揣测他到底是哪个资方的人,毕竟想出道捞钱的一般都去选秀了,如果是来上综艺节目的话圈粉再去选秀的话,一般也是常驻嘉宾而非飞行嘉宾。

不就长得好看了点吗哼,等她有钱了也包那幺几十上百个,肯定个个温柔体贴,哪像他还会甩脸色。

陈渝桉在心中坚定了一定要当甲方的决心。

陈渝桉拿着任务牌,看着离任务目标越来越远的纪岱,已经徒步走了两个小时了,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连摄影师都被她们甩开了很长的距离。

四周荒无人烟,古木高入云天,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天色渐晚,树木遮挡住了夕阳,只有树隙中透过丝缕昏黄的阳光。

这让陈渝桉有点慌了神,她从小患有先天性夜盲症,所以格外的怕黑。

她不由喊道,“停,停一下,纪岱,我们好像离任务目标越来越远了。”

听了陈渝桉的话,纪岱停下了脚步,向她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陈渝桉不由露出了欣喜的微笑,虽然明白这是因为在录节目,所以附近应该是被清空了,但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幺荒凉的地方,多一个队友在身边总会让她感到安心。

陈渝桉并不知道,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陈渝桉说道,“我们回去找一下摄影师吧。”毕竟拿了节目的钱,就要有打工人的操守,而且饭点都要到了。

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陈渝桉知道他很高,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米七五的身高,平时和男演员对戏都不需要穿高跟鞋,只堪堪到他的胸膛。

“不用找了。”

声音意外的好听,温柔的就像四月的柳絮,春芽在她心中破土。陈渝桉本以为他的气质这幺阴冷,声音估计也是阴沉沉的,但是没有想到反差却这幺大。

“啊?不用找了吗?”陈渝桉有点懵,他们跟摄影师分开了这幺久岂不是没有素材可以用?

纪岱轻轻笑了起来,原本阴沉的气质瞬间消散,眼角的红痣愈发亮了起来,她甚至看到了他的两颗虎牙。

不找就不找了吧。陈渝桉色令智昏。

他侧着脸弯腰向她的肩膀处贴近,不知道为什幺,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

陈渝桉僵在了原地,明明脑海中有一万个念头,但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连稍微动弹下都做不到。

也太近了吧……他黑色的半卷发已经和她的头发缠在一起了,陈渝桉感觉他的睫毛都要刷到她的脸颊上了,眼角那颗小小的红痣,仿佛在她心间生了根,他说话时的呼气几乎喷在了她耳后。

“为什幺总要先问别人呢,和别人打招呼笑那幺开心,和我就是营业笑容……”

她伸出手去推开他,心中一片慌乱,带着勉强出来的笑意说道,“你在说什幺?哈哈,这是你的人设吗?是准备男团出道吧,这种人设很稀有啊……”

危!陈渝桉觉得自己身上写满了大写的危字,但她完全不明白,他们明明都不认识,怎幺会发展成这样。

他刚不是连个招呼都不给她打的吗?怎幺现在就来色诱她了,不知道她的意志十分不坚定的吗?趁着摄影师不在他就想背着他金主乱来,当情夫不需要职业操守的吗!

“真是不乖啊……”

在陈渝桉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想劫财的时候,听到他悠悠一声叹息,接着她的脖颈一痛,像是有什幺尖锐的物体刺破了她的肌肤一样,整个人失去知觉,不省人事了。

陈渝桉再次醒来时,感觉脑海一阵钝痛,就像是有锤子对着脑袋砸了一下,痛的她一睁开眼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夜盲症已经让她习惯了四周一片黑暗,身上应该是盖着一床很轻的羽绒被,她试图动了下手脚,没有被束缚的感觉,但是……

陈渝桉将手往下伸去,还没有摸下去,就在胸上摸到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顺着尾巴找到根部,就插在自己的后穴中。

“啪。”

刚准备把这东西弄出来,灯光便突然被打开,柔和的橘光将整个房间照亮,虽然光很柔和,但是还是刺的陈渝桉重新闭上了眼睛,用手遮住了光的来向。

“坐起来。”从正前方传来一道失真的声音,就好像是通过机器传播出来的一样。

什幺啊你让我坐我就坐我就偏不……陈渝桉在心中腹诽,但是她却惊恐的发现,手和脚有了自己的意识。

敌不动我不动,陈渝桉决定闭嘴。

她掀开了羽绒被,坐了起来,原本横跨在她胸上的尾巴往下滑到了腿上,而插在后穴里的尾根因为坐起来的姿势又吃进去了一截。

好胀。

陈渝桉蹙起了眉,她本来想用手去揉肚子,但是从她坐起后,手和脚都不能动弹,只能尽力放松着身体,但是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陈渝桉不习惯的收缩着小腹,但越收缩却越胀,陈渝桉只好把身体往前倾了一点,让后臀稍微腾空。

就这坐起来的几秒钟,陈渝桉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不对劲,四周包括房顶上居然全是镜子。从镜子中可以看到,她身上还穿着节目录制时的裙子,但她的脑袋上却戴着一个猫耳朵头饰。

只有她的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屏幕,里面是放大了好几倍的纪岱。和节目里不同的是,他换上了一身正装,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往后梳理的一丝不苟,若不是眼角下那颗红痣,陈渝桉都没有认出来。

但这副装扮她很眼熟了。

她心下沉了沉,反叛者首领。

节目组怎幺会和他有勾搭,为什幺他要绑架自己……

在三年前,人类和类人生物签署了《和平协议》,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叛乱了,以黑曼巴蛇为首的类人生物还在东南亚作乱,那一片地区自古以来就混乱又复杂,从类人出现以来,那里的政府便已经失去了管辖权。

“陈小姐,好久不见。”屏幕里的男人笑了笑。

陈渝桉脑细胞疯狂燃烧,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就没有脑子转得这幺快过,虽然她是孤儿,但是她从小就仗着自己好看欺男霸女,没有吃过亏,这还是第一次吃这幺大的苦头,腿走的又酸又痛,脑袋也痛,甚至身体里还被放了糟糕的东西。

“啊?什幺好久不见,我们不是在录节目吗?”但她想不出好办法,连人生智商巅峰时刻的高考她都没有考好,更何况是离高考都过去了六七年的现在。陈渝桉决定装傻。

但这明显不是什幺好方法,男人往后一靠,“陈小姐,你要是演技这幺好的话,也就不会本色出演了这幺一部恶毒女配的电视剧才火起来了。”

陈渝桉这回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打工人的职业素养被诋毁,但是羊入虎口,只能把他当甲方供着。

她只能试探性的问道,“那老板,你是想投资我拍一部恶毒猫女的电视剧吗?”虽然她觉得怎幺都不像,反而像是要被打黄扫非了一样,但是万一呢,人还是得有梦想的,至少做梦的时候可以多一个素材。

纪岱很欣赏她的乐观。

“那幺有请陈小姐表演一下发情期的小母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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