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6) 我想跟妳睡(H)

向韵不涂香水的,但这妞腰肢跟她一样细……

田艺远双手滑入女生腰侧,带点劲将她拉来贴近了胸膛。

两副身躯配合着一同律动,衣服与体温磨擦,乎合社交尺度之中,又透露着相互寻欢的讯息。

田艺远也喜欢这样把我拉近的……向韵有点心动,两手叠在腰间的手掌上,左右摆腰,臀部含蓄地扫动挑逗身后男生的兴奋。

那双手滑到身前爱抚她的小腹,在私密处上方半寸如鲨鱼打圈徘徊,嗜色之意再明显不过,她轻扶着粗直的手腕,嘴唇也发热了。

低头看手掌在身上游移,颈末已被吻了一口。她失神闭目了一秒,再张眼时,却疑惑了。

这手掌,形状熟悉窝心,而且……

拇指关节上那颗痣,怎可能认不得?

他奶奶的!

向韵心脏一跳正想逃,身体却已被挽住,柔和却带劲的扳转去面对了他。

田艺远脸上的表情由撩妹的帅气模式直转愕然,呆望着向韵脸上的惊慌被愠怒和泪意盖过,而小小的拳头也背向着他,似曾相识的举到眼前了。

赶及在那根中指弹起前,他一掌迅速包住她的手,反射动作似用力搂住她腰肢不让她跑。

向韵、是向韵!

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怀中的她,却见她眼内已蒙上一层湿润。他心里顿时酸痛一阵,立时拉着她手臂往门口走。

「喂!放开我!」向韵拉扯着,但音乐太吵,田艺远并没听见。

该死的高跟鞋……她不想折断脚踝,只得跟着他离开夜店到街上,才再叫嚷:「你放手!」

原来不管听到听不到,他也没放开她的打算。

「要到哪!」她用力搥他背中央一下,刚巧一个路过的男生见了,仗义挡路:「喂,她不想跟你走。」

「对呀!」向韵见有救兵,也意气风发了:「我不想跟你走!」

田艺远冷眼打量那不知哪来的救美英雄,无视了向韵的两下拉扯:「跟你无关,别碍事。」又想开步走,那男生却暗惊,出手搭了他肩头:「放开她!」

向韵怎猜得田艺远会这般失控?

他猛地甩肩松脱了制肘,回身扬臂就要挥拳落下。

搞什么鬼!?

向韵大惊,立时抛身拦腰抱住他将他推离一步:「别!」回头朝侠义的男生苦笑:「认识的,朋友吵架而已。谢谢,对不起……」连连点头道歉,目送那男生抱怨着离开。

「脱臼还学什么人打架?」她回头冷责道。

「是他先多管闲——」田艺远话说一半却打住了,呆半晌后眉头扬起笑了:「妳去看我比赛了?」

生气伤心归生气伤心,但田艺远的球场英姿,叫她怎忍得住不去瞧瞧?

平常他对什么也是随便应付的态度,但在笼门前却是紧守岗位的认真,帅气得向韵要尖叫。

「门票都跟你要了,为什么不去?」她冷对,脸却有点红。

「我们拿第二了。」他笑瞇着眼提醒,就似考试第一名跟爸妈报喜的小男孩似,向韵嘴角禁不住上扬一下,忙不迭压下来:「知道了……很厉害。」

一月没见,却就这样碰面了;而她即使没下气,却仍会为我高兴。

真的很喜欢她。

牵起她,他没管她充红着脸强皱起的眉头,简短道:「来。」便开步走。

「到底到要到哪!」她气急败坏道,扎稳马步倾身后挨才成功让他顿住脚步。

田艺远回头,毫不闪缩地直视她双眼:「我想跟妳睡。」

附近路人纷纷投来诧异批判的目光,向韵脸色也涨红了。

大街大巷的说什么!

「你知不知羞啊!?」她头顶冒烟,反倒快步拉他离开,朝最近的时钟酒店走。

房门上传来「嘭」的一声,是体重撞上门板了,然后一阵杂乱的钥匙与门锁声后,大灯也打开来。田艺远与向韵相拥缠绵、跌跌撞撞进房中。

在他臂中的向韵除下肩上的小包包随手丢一旁,又继续游抚他的身体,朝大床倒退着蹒跚;田艺远被她八爪鱼似上下其手,也急躁的脱下外套抛开,把她推倒床上仰卧着,拢头就热吻。

隔了多久没碰过她,欲望就压抑了多久,现在框也框不住的全释放出来了。

被摔个魂魄不齐,向韵还没回气就被压住了唇,接连的吮吻。

她心底气恼极了,每吻一口,也听见他一句「发够骚没有」,怒气随之寸寸攀升。但越生气,那股捧着他脸积极回吻的冲动越是挡不住,仿佛要从他身上得到某赔偿。

浑蛋,吻我、安慰我,跟我叩头认错!

田艺远四肢撑身笼罩着向韵,她一臂勾在他脖后把他拉下来热吻,另一手已潜入他上衣底下,摸索着裤头打开了钮扣。

他用原好的手支撑体重,受伤的单手帮着脱下裤子,动作有点艰辛。向韵瞥瞥包裹他手肘的弹性护肘:「痛?」

「没关系。」他丢下一句,沉身用鼻尖推起她下腭吻她脖子,她全身酥麻却坚持挣扎着推开他:「别……」

「真的没关系。」他重申,拨开她的手。

整整一个月见不着,却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了,他怎也不愿放过这大好机会。

她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往上托着他肩头奋力推他坐起来,自己也接着翻身,一腿也灵巧的跨过他大腿跪立他身上,不耐烦道:「又不是只能你在上。」

他搁大腿上的手就垂在她裙底两腿间,稍稍细动,手背已不经意揩抚过柔滑温暖的肌肤。她眼内迷离一下,赶紧皱皱眉,执意留住意智。

望进她倔强的眼内,他失神抚摸她大腿,更悄悄朝穴口进发。手指滑过花缝一下,引发她嘴里轻嘤、身体颤抖,娇细的嗓把他那根唤醒了。

从嫩软的肉唇之间,一串湿濡滴落他手指间,他就知道她的身体正渴望着他。

但她呢?

刚才狂情拥吻,仿佛张口就要把他吞噬;然而把他人夹在腿间了,她脸上神色却始犹豫带愠。

她到底想不想跟我睡?

「为什么在篮球队那层?」他忍不住继续轻摸她腰肢:「想找雷家安?」

「雷谁?」她心思一半已被他胯前巨物吸引着,另一半则在大声提醒她他说过什么伤人的话:「朋友迷上隔壁大学的篮球员,我陪她来碰碰运气而已。」

在咖啡店回家后,穿不惯有跟鞋的脚跟已破皮流血了,她是一边哭一边涂乳液的。

那整晚,脑里只有一遍又一遍的重播他如何无情的把她自尊心踩个稀巴烂。

一开始还会给他找借口,说那不过就是他狗嘴长不出象牙。

但后来她明白了。

有什么调侃嘲弄没承受过?伤人的不是他说的话,而是,他既能如此狠评她的努力,就代表他压根没感觉。

那我为什么又跟他一起在床上了?

看着她眼眶渐红,他心里便跟着暗慌。一感到她要推身离开,连忙抓住她双臂。

「对不起!」他焦急嚷道,才放轻了声线,探头想看进她决意垂着躲避的眼内:「那天是我过份了。」

因为无法容忍妳迷恋俊濠。

但要解释也不能在床上。认真正经的心意要认真正经的表明,至少也得把衣服穿整齐。

「是!过份!很过份……」她哽咽了。

费尽心思都是为了你,不领情也不用嘲笑。

但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忍着眼中模糊,让目光流连他五官。嘴里含着那三只字使唇也烫热,但她狠下心骨嘟把话吞回肚里。

第一次失败了,这次得好好表白,怎能半裸着身子说这么重要的话?

沉静却灼热的火焰在两双眼内无声燃烧。

既然不能说,就只能做了。

也不知是谁先出手,但二人近几同时捧着对方的脸,侧头就吻住。

他的舌头游进她嘴里,被她牙齿轻磨得微微发疼了,但他只有空吸吮她水润的唇,没空抱怨。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着撩弄花缝,让花蜜乱。

快意有如小电流,麻麻的布满她全身叫她激灵一下,腰身已禁不住前后蛇动起来,贪婪地偷偷套弄他手指,刺激花缝里两片已晶莹滑溜的小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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