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哼…哼…」古列夫紧抓着解到锁骨位置的领口,哼哧地喘着气,呼吸的节奏也变得愈渐急速,整个空间内扑鼻的芳香如迷烟一样侵袭着他大脑的神经。

他按着有点晕眩的前额,努力维持头脑清晰,突然间,他灵机一动察觉到了谋个不寻常的事情「…?香味…?   」于是,他立即将目光扫落床头几上那个金色镶满宝石的小香炉上,用着极其怀疑的神情盯着这个异国物件。

「难度!?」他顿时心里一震,再转头望向还在床上的海,海刚才因为看见莫歌拿的存在而惊吓得撑起了上身,平静过后她用着一双迷离又渴求的眼神注视着站着的古列夫。

古列夫把目光移回香炉上,颤动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但是…这是芙尼西亚给我的,应该不会…」

他觉得事有蹊跷,脑筋变得愈来愈乱可能与这个有关,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先把炉里面的爉烛熄灭再算,就在他把手伸向香炉时,却听到海在身后轻唤他:   「…古列夫…」

这时海已爬到床头,跪坐在古列夫的背后,她伸手掹着他衣服下沿仰望着他说:「怎么了…?」那海洋般湛蓝美丽的双眸正倾慕地仰视着他,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想得到的宝物一样的眼神。

古列夫单膝跪到地上,双手按着海的双肩说:「海,可能妳是受到了外来影响才会跟我提出那个愿望的,我想你现在还是先回去,等一切也回复正常之后才…」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下来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无奈地垂下头接着说:「…总而言之…我不希望伤害妳…」

「……」海的手使劲地抓紧着床单,把白布都握起了折纹,面无表情地拾回散在床上的外套和领带,然后下了床向着大门方向跨步前进,古列夫见她这样喊:「海!」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捉住了她手腕,阻止她继续走,海被他拉住手走不动,成长后的古列夫跟海的身高差不多,体力上抗衡她绝对绰绰有余。

海没有回头看古列夫,用平静得让人不太自在的语调,淡淡地吐出:「对不起…对你做成这么大的困扰…」

失落、无奈与忿怒的心情都混杂在海的心里,事实上,她明知道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现在他一定认为自己像个小孩般在耍性子吧?   只是,她觉得这个人实在令她太难堪了。

古列夫赶忙说:「不是这样…只是…可能妳刚刚跟我说的并不是妳真实的心意…」拉着她的手腕依然未放开。

听到他这么说,海的情绪好像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她的声音在微震:「所以你认为我说我喜欢你都不是真的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房间内的气息有可能正在影响我们的判断。」

海回头与他对峙,眼泪好像即将决提涌出,无助地说:「古列夫…到底你在想甚么…?   …我真的…看不透…」

海那张痛苦的脸庞又再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你心里盛载的东西太多太深了…我追不上来…」海强忍着泪,发誓今晚不可再在他面前哭,已经哭得太多了,再哭就会变得很烦厌吧?

「到现在我也不确定你是怎么看我的…你是不是只是把我当成孩子?   …那你…那你为甚么要让我误会?   …为何刚才要对我做出那个事情…?此一时、彼一时的态度…我真的感到很倦…」

「…海…」古列夫悔疚地看着海,另一只自由的手勒紧了拳,他没想到自己竟在不自觉中竟伤害到她了。

古列夫很想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海…其实我…」却同时又感到害怕,他不可以对她承诺太多,没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也不轻易说出口怕害到人,而且他几乎很清楚这段感情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再惭愧地想想,自己对她做出亲吻这个动作时其实已没有退路了,还前前后后地吻过不知多少偏,现在才来顾虑这么多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海之所以会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是自己摇摆不定的取态使她感到无所适从。

海捉摸不到古列夫的想法,一时把她按在床上做出亲热的举动,然后突然又很理性地松开手叫她回去,他是在玩弄自己吗?她难过地想着。回想刚才跟他说的话就感到活该,怎么会有女孩像自己这么不要尊严?被挑逗后又换来拒绝使她羞得无地自容,那些体内的火焰到底何时才会熄灭?她的身心依然强烈地渴求着他,是不是正如他所说的,有谋种能量正在影响她,使身体出现了不正常的反应?但真相到底是怎样已劳累得不想去细究,只知道爱上他这事情已不是今天才发生的,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了,加上她一直认为初夜是应该留给最心爱的人的。

体内的红红烈火只会使她在他面前显得更没尊严,她想逃出他的范围,远离他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海挣脱被拉着的手腕,古列夫却把它捉得更紧,他脑中此时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要她伤心地离开。

「海,我…」

「请你放开我…」她不理会他,双脚冲前想逃跑。

在毫无预兆下,古列夫突然用力地从后锁住她的身体和双臂,他的手紧紧环扣在她腰间,丝毫不给予她逃脱的机会。海呆愣着,就这么让他抱了个满怀,无助地任由他把自己给锁紧。

「…放手…」她的声音变得虚弱吵哑,身后扣紧着她的人又再让她屈服,心已经很累很累,他的行径、思绪都不是一般人捕捉得到的。

此刻,时间瞬间像是停止了一样,房内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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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来到深夜时分,居住在皇宫里的大部份人已回到自己的寝室了,这个时候,卡尔迪娜与拉科格也正在步回自己的房间,在他们擦身经过导师大人的房间时,并没注意到一个绿白色的身影正坐在地板上,这人头埋在两膝中间,貌似很疲倦的样子,他也没留意有人经过。

卡尔迪娜他们走过房间后,不知怎么她心血来潮觉得刚刚有些不对劲,于是转头回望,这时吓然发现阿斯格特竟坐在地上。

她跟拉科格立即往回走,走到阿斯格特前面,她叉着腰,俯视着他,操着浓厚关西口音,一脸疑惑地问:「阿斯格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阿斯阁特像被人吵醒似的,他慢慢把头胎起来,视线往凝视,见到卡尔迪娜与拉科格正在用一双很奇怪的眼神,俯视着坐在地上的自己。

「啊⋯原来是你们。」

卡尔迪娜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再问:「这么晚了,你干么会在导师房门口的?发生甚么事啊?」

拉科格接着说:「我们也听说导师下午突然晕倒的事,打算明天才过来问候一下他的,阿斯阁特你是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吗?但为甚么会坐在房门口的?」

被两个最信任的人步步进逼,阿斯阁特额上冒出了冷汗,脸也红了起来,不过自己喜欢海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也没有甚么好隐瞒吧?于是他咽咽吐吐地回应:「是这样的⋯我是在等海出来⋯」

「等海⋯出来?」卡尔迪娜一头问号。

「嗯,是这样的,海刚才进去里面探望导师,我打算在这里等她出来,接她回房间⋯」阿斯阁特的脸愈来愈红,声音也愈说愈细。

卡尔迪娜听后心内一阵徨恐,心知不妙的她瞪着眼问:「⋯海,进去多久了?」

阿斯阁特回答:「说来也奇怪,海进去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他们到底说甚么要说这么久?而且导师身体不适不是要早点休息的吗?现在都这么晚了⋯」

听到阿斯阁特答案的卡尔迪娜这时吓得眼珠都要跌出来的样子,额上还冒出冰冷的汗珠。

「难⋯难度⋯?」她不可置信的想着。

阿斯阁特显得有点忧虑,说:「导师房间的大门好像只有他本人才可控制打开的,所以我都进不了去⋯」

拉科格轻拍他的膊头,说:「既然她在导师那里,应该没有甚么好担心吧?阿斯阁特。是吧,卡尔迪娜?」

可是,卡尔迪娜应该没有听进他的话,一滴滴的冷汗不断从她额头流下来,她愣住了的盯着那扇大门,心中念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

「而且更奇怪的是⋯」阿斯阁特说。

卡尔迪娜扭转头望他。

「刚才我跟芺尼西亚也看到莫歌拿突然在我们面前出现,好像被导师赶了出来的样子,但牠明明是被海抱着一起进去的⋯到底房里面发生了甚么事?」

卡尔迪娜垂低头,握紧了拳,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不可以让阿斯阁特在这里待下去!绝不可以让他看见海跟那老头子一起出来的画面!这样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子⋯」

瞬时,她拉着阿斯阁特的手,喝令地说:「一起走吧!回去房间!」

她面前两位男士也被她这样的举动和强势的态度给吓倒了,阿斯阁特战战兢兢说:「怎么了⋯?卡尔迪娜?海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你说现在都甚么时间了!?应该回去自己的房间了吧!?留在这儿有甚么意思呢?」她紧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

「卡尔迪娜,发生甚么事?」拉科格冷静地问她,感觉到她有古怪。

她没预料身为成年人的拉科格竟然跟阿斯阁特一样,对这方面的事情迟钝如此。

「阿斯阁特。」卡尔迪娜慢慢放开他的手腕,怜悯地注视着那双被厚厚前发盖着、看得不太清楚的双眼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海在进去前并没有要求你在这里等的,对不对⋯?」

「嗯⋯」阿斯阁特无奈的点了点头。

「她应该是叫你先回去,而不是叫你继续等下去⋯?是吧⋯?」

她跟拉科格早把阿斯阁待看代成亲弟弟,她觉得有责任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同时也希望他的内在能够真实地成长起来而不单纯是外表。

「⋯可是⋯」阿斯阁特说。

卡尔迪娜的声音罕有地变得温柔:「回去吧⋯我想,海并不希望你不睡觉、这么累还呆在这里等她出来的⋯你要像个大人啊。」

「卡尔迪娜⋯」

拉科格走到了他们中间,宽大的手掌同时搭在二人的肩膀上,面对阿斯阁特平静的说:「卡尔迪娜说得没错的,先回去吧,况且这里是城内又不是户外,海夜了回房间也不会有危险的,她可能有很多问题要问导师所以才会迟出来吧?有导师在她身旁的话,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们一同早去吧。」

听到卡尔迪娜跟卡科格不断地劝说自己,阿斯阁特的坚持也开始动摇了,而且也有一点认同他们的话,就如同卡尔迪娜所言,海的确没有叫他等而是叫他先回去,这样等待下去可能还会对海造成困扰呢,最后他点了点头,同意跟他们一同离去。

卡尔迪娜转回平日开怀的表情,用爽朗的腔调说:「好吧!这样就对了,早睡早起对身体好啊!走吧走吧!」说罢她有点粗暴地推着二人的背往前走。

如同一家人的他们终于离开了导师房间的大门,沿通道走回他们自己所属的房间。

卡尔娜迪最后回一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想着门后发生的事情,内心感觉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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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高度相约,古列夫的头靠在海的肩颈上,双臂紧紧地勒着她的细腰,他呼出来的热气正好吹拂她敏感的部位,害她本已变得敏感的神经线感到非常痒麻,脸也火速地烧红了起来。

古列夫嗅到海颈椎上的诱人发香,那多次面临瓦解的冷静与理性在这刻又快守不住了,跟海一样,他身体的感觉变得愈来愈奇怪,因过度的抑制而冒了一额大汗,咬紧了牙关,不让身体战胜理智。

他感到思绪不停受到扰乱,瞇眼瞪着那个危险的东西,他要设法把它弄熄。

海羞得声音在微颤:「…放开…我」

这是谎话,她并不希望他真的放手,她想他永远这样拥着自己不放,女人的说话往往跟心意是相反的。

(趁这个机会让她离开。)那个充满理智的声音又回来了。

怎知,古列夫真的依指示把双臂稍为放松了点,海感觉到他力度的变异内心划过一阵荒凉,绝望地认为这蠢材真的要放手了。

(不要!绝不要放手!难度你又要再伤害她了?)另一个持相反意见,语气有点轻蔑的那个声音也一同回来,还说(你想她痛恨你吗?)

古列夫再度勒紧着海,海心里难以自控地又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太没出色了,总是在人前表现得很坚强的她,情绪竟然被他任意地牵着走。

(即使她真的恨你,也总比一步一步地把她推下悬崖好,你这样是给她假希望!

你若真的爱她,就应该考虑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平静如水的语音在他耳边引导着他要走向正确。

(兰迪斯和菲力奥可以尽情地爱他们爱的人,为甚么你不可以?他们的恋人不也是跟海一样是来自异世界吗?你这样三番四次地戏弄她的感情,这个伤害才是永久的。)

我没有戏弄她…只是…我…

古列夫觉得很痛苦,认为自己脑袋要被撕裂成两边了。

(古列夫,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是不是真的要她?那么我就会消失了。)冷静的声音说。

消失…?

(不用管他的,他已锁住你太多太多年了,把他彻底杀死吧!要是一般人被压抑这么久一早就疯了,想想你希望海以后用哪张表情看着你?是你最喜欢的笑容还是你最害怕的悲伤表情?你自己选择吧!)

笑容…?

(她渴望得到你的爱,你也应该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

两个声音最后消失。

古列夫半垂眼帘,在她耳后轻声的低喃:「…海…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靠近妳…」他的鼻尖触踫到海白嫩的脖子,急速的呼吸节制都清楚地传到她耳内,感觉他好像存心要挑衅自己敏感的神经的,这刻他根本是头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不断啃蚀溶掉她的身心,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从她颈后窜至身体的每一处,她咬紧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呻吟。

「…真的可以吗…?」古列夫低声轻唤。

海知道自己注定是逃不掉了,全身虚软无力任由他摆布,紧闭着因过度羞涩而瞇起的双眼,暧昧地点头示意「…嗯…」

得到海的确认后,古列夫开始用舌尖,非常慢而轻力,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海的脖子,   酥麻的感觉击得她整个人七荤八素,弄得双腿虚软乏力,全靠古列夫的手紧扣她的腰才没有整个人跌跪下来。

(…我在做甚么…可恶…)差不多已完全死去的理智仍在垂死抗争,但结果也是徒劳。

他没有止住地从上而下细细品尝着少女透薄得见到血管的颈项,一边吮吸同时舌尖轻舔着,唾液滑过的地方就是他占据之地,唇最后落到她肩上,他在此处用力吸吮了一下,白肌肤立即出现了红印,海终于抵受不住娇媚地叫吟了一声:   「…啊…」

古列夫知道她全身几近瘫痪了,他微微弯身用手将她的小腿托起,把海整个人抱了起来,被抱起的海昏眩得如在梦幻,古列夫竟然可以抱起她,这大概就是身形对等的其中一项好处吧。

他轻轻将海放回床上,自己也跪坐上去,双手放在锁骨的位置,在海脸前将身上的白衣缓缓拉下来,直到整件衣服的中间展露自己陶瓷一样瓦白的躯体,海还是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观看男性的身体,这副身体还是属于今晚才第一次见面却又认识了好久、暗恋了好久的人。

在床上的二人的情欲差不多淹没了所有思考,也忘记了香炉的事,他们迷离的眼神互相交会,除了对方完全看不见其他事物。

天上的薄云随风飘移,那水蓝色的明月终于露出了全貌,它的光芒正好穿过窗户斜射到二人身上,古列夫把开胸上衣慢慢向外掀想将之脱下,当他露出那双雪白的肩膀时,海不禁被眼前构图的惊艳勾住了灵魂「…好美…」接近银白的淡蓝光影投射在他的裸肩上,雪白得如半透明,淡紫银色、沾了汗气的乱发、还有比冰霜更浅亮的蓝眸,身上那病态瘦弱之美,除了垂吊在耳珠上的海蓝色宝石耳饰之外,他身上的一切一切的色泽也是如此素淡而纯白。

古列夫停下了脱衣的动作,对海漾出温柔的微笑。海突然发现,相比起人类他可能像得更像精灵,只是欠缺一双尖长的耳朵,明显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并不是一般人类拥有的,像传说中那些长生不死或存活了无数个世纪的独特生命体一样,浑身有着谪仙气息。海认为,严格来说他可能真的不可称之为人类,因为人类是不可能长生不老不死的,所以他才不是跟自己相同的生命体,在这个像梦的迷离夜里,她已不想去考究太多,而脑袋也不容许她这样做,现在只知道一个事情   :   她爱他的本质,现在可以跟他在一起就足够,不理会他是甚么样子,她都只会爱上这个人,大的或小的身体她同样恋慕得不能自拔。

她因感到胆怯尴尬而把脸别到一旁,双手置到胸前开始从上而下地,续步解开白衬衣的扣子。看见她的动作,古列夫透白的脸颊开始浮起了嫣红,当一整排扣子都打开过后,少女身体露出一个他从未看过的衣物,纯白色的胸罩和肩带上都绣有细致的蕾丝。

幸好夜里的光线微暗加上二人现时的思绪像喝醉了般不太清醒,否则她真的会羞得要死。海羞红着脸,用双手交叉掩住了内衣,又轻轻将整件衬衣脱了下来,再坐了起来,将身子倾前贴着古列夫的胸脯,她觉得这个姿势会比较放松,起码他不能眼睁睁地注视着她的身体。

但是,既然已定下决心,即使有多么紧张和尴尬也应该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吧,海双手护住胸部,心里想着。

古列夫到这个年纪才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境,他不知将手放到哪里去好,海靠在他膀上,小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说完她贴得更紧,好像暗示让对方更进一步,可是对方不知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太僵硬的关系,双手依然毫无动静地往下垂着。

海对于他的没反应不知该不该高兴才好,不过都是高兴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

那么唯有再说清楚一点吧,但真的难以启齿的…这事情…「请你为我解开…这个…」她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即便被影响至情欲高涨也好,但也绝对知道自己在说甚么,也会记得今晚发生过的所有细节。

古列夫咽了一口口水,体内热得像火燃的情欲是身为人类的天性或只是受到催情香味的影响?这一切暂时都不得而知,他克制地将双手放到海的背部的钩钩,手指笨拙地试着解开这个奇怪的东西,然后经过一轮努力钩钩终于松解了,海知道现在只要双手放开,上身唯一的布条就会失去,娇躯将体亳不保留地在他眼前展现,不过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已经准备好了。

海勇敢地将护在胸前的双手放开,那洁白无秽的衣物立即落到她的大腿上,禁不住羞耻心,立即扑进古列夫赤条的怀内,他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正在压迫着他,使他心脏激烈地上下跃动,完全没法平静下来。

「那么你…」海双手贴在他胸前,含蓄地示意。

「嗯…」他点头,随之把刚脱到手臂位置、露出肩膀的白衣一口气脱了下来,落在床上。

他双手游到她光裸的脊背之上,把身体软的像水的人儿包裹住,怀内的少女则神色慵懒地趴在他充满安全感的胳膊上,双手贴上他的胸椎。

夜色迷蒙之下,床前那巨大圆窗像是框架,它将二人的剪影给包围住。在蓝月光的淋浴下,两个人光裸的上身紧密地挤在一起,神秘梦幻的夜色使之构成一张极致优美的画面。

然后,见他微微弯下下颚,而她也作出了相应的动作配合,彼此的唇瓣再次紧密结合,两具重叠的身影不再有任何阻隔,芳香之下,所有困绕他们的烦恼都被暂时舍弃…

「不能回头…真的...不后悔...?」古列夫跟海十指紧扣在一起。

「不会...」

二人双双倒在床舖上,这一刻决定放下理智,一同堕落到奈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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