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H)

排雷:全员恶人,除了女主

“大小姐,您就嫁了吧,嫁谁不是嫁呢,大夫人已经去了,咱们没了依靠,若是不嫁,这吉府也再无咱们的容身之地了。”   一个侍女带着哭腔说道。

吉府非官宦之家,吉老爷是个商人,还是奸商,无利不起早。娶了好几房姨娘,个个姨娘都喜欢宅斗,商人家庭嘛,争来争去,无非也就是个钱。

但是这个二姨娘性子直,还不饶人,这次竟搞出了人命。

与五姨娘争吵不休还动手打了起来,问题是这俩人都好好的,给来劝架的大夫人推搡之间,磕到脑子死了。

吉慜儿,吉家唯一的女儿,吉老爷虽然重男轻女,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宠爱的,不仅从小就请了老师讲学,后来还准许她出去上学堂,学骑射。给吉慜儿的性子养的开朗大方,热爱自由。

只是庇护伞大夫人去了,这下,面对几个姨娘,这大小姐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刚刚吉慜儿的侍女簪苏便是在劝吉慜儿答应嫁去相府。

这嫁相府,不是嫁相爷之子,而是嫁给已经不惑之年的丞相蔡如岿。当然,能给丞相做妾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毕竟吉家只是商贾之家而已,地位低下,那为何吉慜儿却十分不情愿呢。

吉大夫人一死,几个姨娘更是明争暗斗不休,这吉大小姐才刚及笄,姨娘们就使坏,全在吉老爷边上吹耳旁风,鼓动着吉老爷将吉大小姐送去做妾,吉老爷利欲熏心,认为和高官攀亲有利可图,便答应了。

这才十五六的大家闺秀就要嫁给一个年纪相差甚远的男人做妾,任是哪家小姐也不愿意啊。

“簪苏,你别哭,我没有不答应,只是想再给我娘守孝一年便嫁。”   吉慜儿抚了抚侍女簪苏的脸庞,有些认命的说道。

自从娘亲故去,吉慜儿便不再像从前那样性子开朗了,经常沉默发呆,最近父亲决定要将她嫁给丞相做妾起,便更不爱说不爱笑了,时常坐在院子里,望着树望着天,终日无言。

蔡如岿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按理说,这个官阶,有几房姨娘都是说得过去的,但是蔡如岿却只有一个夫人,虽然二人相敬如宾,但也仅此而已。

蔡夫人也是名门之后,婚后蔡如岿一门心思全都放入家国民生,不知为何他这一脉子嗣稀薄,仅有夫人为蔡如岿生下一子,但见蔡家后继有人,蔡如岿自然也就无心纳妾之事了。

那为何如今又纳起了妾呢?原来是相府唯一的儿子因为染上疫症去了,蔡夫人年纪上来无法再生育,又因为蔡老夫人的一再要求,蔡如岿便只能同意纳妾了。

蔡夫人经过考虑决定选了吉慜儿。是了,蔡相把纳妾的事全交给了夫人,夫人又请了媒婆帮着相人,这才让好事落到了吉府头上。当然吉老爷也没少托关系,给媒婆送钱财,毕竟吉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也是念着吉府新丧,蔡老夫人便勉强同意让吉慜儿守孝一年,但是要求吉慜儿嫁入相府后定要为相府多生孩子,只要能生就得多生。全然是把吉慜儿当做一个下崽的母猪罢了。

一年守孝期刚过,蔡老夫人便立刻让人去吉府擡轿。

穿着简单的新娘袍子,这妾的新服本来也不至于如此简素,但以吉慜儿如今在吉家的地位,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何况坐上这轿子,她就再也不是吉府的人了。

盖着红盖头的吉慜儿在轿子里无声的哭着,她不知道她要去的相府是什幺样的,心中总是不安。

“落轿。”相府侧门口的一个下人喊着。

这轿子在侧门停了下来,看来是相府要给这新来的妾室一个下马威了。

跟了蔡夫人多年的陪嫁侍女张嬷嬷站在侧门口,冷冷的说道:“请慜姨娘下来吧”

“这位嬷嬷,这轿子还未进院子呢,怎先让我们小姐下轿呢。”侍女簪苏先是朝着张嬷嬷福了一福,然后说道。

“该改口叫姨娘了!什幺小姐小姐的,相府有相府的规矩,不想下来就打道回府,看丢人的是谁。”张嬷嬷盛气凌人的说着。

“哎呦,我的好姨娘,快些下来吧,这误了吉时可不好,别让我老婆子难做啊。”媒婆在一边帮着腔。

吉慜儿从轿子里刚出来,就听到张嬷嬷说:“慜姨娘,这吉时还差一时三刻,烦您还得在门口站会儿,老奴会派人陪您站着,不用担心,到了吉时,自然请您进去。”说罢,还让轿子和媒婆都先撤了。

侍女簪苏刚想发作,便被吉慜儿拦了下来。“那便有劳嬷嬷了,妾身等着便是。”

张嬷嬷自然不是好心让人陪站,不过是让人看着吉慜儿怕她偷懒耍滑罢了,说完就自个儿先回了。

吉慜儿知道自己现在已是个屈居人下的妾室,眼下除了低头,还能如何呢?难道指望娘家人替自己出头幺。

才刚嫁入相府,便是这个待遇,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得有多难过。

到了晚上,才有人送吃食进来,已经在房里坐了好几个时辰,吉慜儿坐的腰酸背痛不说,侍女簪苏更是饿的头晕眼花。

“这位小哥,相爷什幺时候来用晚膳呀?”簪苏拉着送饭的小厮问道。

“相爷已在正厅陪老夫人和夫人用晚膳了,许是晚上迟些时候会来,其余我也不知了。”小厮说完就走了。

“小姐,这相爷也不会来用晚膳了,您过来吃点儿吧。”

“簪苏,我没有胃口。”

“小姐,您好歹还是吃点儿吧,切莫让相爷晚上过来看见您蔫蔫儿的样子,这夫人看上去已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若是您再失了相爷的心,咱们往后在相府的日子可怎幺过呀。”簪苏一边应着,一边扶吉慜儿往餐桌走去。

“簪苏,你还是唤我姨娘吧,如今,我也不再是小姐了。”吉慜儿落座后,便柔声对着簪苏说道。

“是,姨娘。”

吉慜儿看着房里的红烛,想着不知道晚上一会要来的,她将要伺候一辈子的男人会是什幺样子。

蔡如岿送老夫人回屋,在老夫人那小坐一会儿,老夫人便催着蔡如岿赶紧到妾室房中,还是给蔡家延续香火要紧。

“相爷已经去了那贱妾房里了?”   蔡夫人语气平淡的问着张嬷嬷,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回夫人,相爷才送了老夫人回屋,估计还没到那姨娘房中,夫人放心,即使那姨娘产育,孩子也只能由您抚养。”张嬷嬷答到

“我放心?”大夫人面无表情的说着,一边用手卸下耳坠。

“夫人恕罪,老奴失言了。”张嬷嬷自知失言,赶忙道歉。

“张嬷嬷你好歹也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说话还是要知些分寸,若是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这相府夫人纵容亲信。”大夫人说完便起身走向床榻。

“是,老奴知错。”   张嬷嬷边应承完,便替大夫人剪了灯烛,说道:“夫人且早些歇息。”

这边,蔡如岿从老夫人那出来,便往吉慜儿住的西院走去,他知道他纳妾,夫人多少还是有些怨气,要不怎会把府中如此偏僻又有些简陋的西院安排给妾室,罢了,这气不如让她出了。好在西院也大,不算委屈了那妾室。

吉慜儿依旧坐在床边,听得好像是蔡如岿来的声音,便赶忙盖上红盖头,端直了背坐好。

“相爷。”簪苏朝着蔡如岿福了福道。

蔡如岿挥了挥手,示意簪苏退下。   簪苏看了眼吉慜儿的方向,便和蔡如岿的掌灯小厮一起守在门口。

吉慜儿看着红盖头下方,脚步越来越近,心里紧张的很。咬着嘴唇,不自觉的缩了缩脚。

“你怕什幺?”蔡如岿似是看到了吉慜儿的瑟缩,冰冷地问道。

吉慜儿吓的不知如何回话。

蔡如岿站着吉慜儿的正前方,掀开了红盖头。只看见吉慜儿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如秋水一般,衬在小小的带着些红晕的脸上,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媒婆可有教你闺房之事?”蔡如岿问道,顺便解下了外套。

“教…教过。”吉慜儿一下子害羞起来。她不敢擡眼看着蔡如岿,即使蔡如岿已经坐在她的身边。

蔡如岿也没有什幺耐心,他只想快些完事,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慢慢调教一个妾室。对他来说,赶紧完成老夫人交待的任务,早日让老夫人抱上孙子即可。

他放倒吉慜儿,开始脱她的新服,吉慜儿害怕得闭紧了眼睛,全身僵着不敢动弹。蔡如岿看着如此紧张的吉慜儿,不仅没有心生怜惜,反而觉得甚是无趣,怎幺弄的他一个当朝丞相似是在奸污一个幼女,着实让人厌烦。

但是蔡如岿手也没停,终于解开了胸衣,吉慜儿倒是有一对雪白的大胸脯,虽然还在发育期,却高高隆起,粉嫩小巧的乳首,平时都被胸衣紧紧地裹着,羞于见人。

蔡如岿揉着吉慜儿的双乳,下身也愈发硬了起来,吉慜儿只觉得羞愤,却也知道身上的人是自己的夫君,只能不争气的在眼角滑过一滴泪。

蔡如岿看着吉慜儿呼吸局促,却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倒是起了点恶念。便直接将吉慜儿剥了个精光,不顾吉慜儿的遮掩,用力的分开了吉慜儿的双腿。

“啊!”吉慜儿因为被突然分开双腿而露出女子的私密处,惊的叫出了声。

“你叫什幺!”蔡如岿皱着眉头,这不谙人事的吉慜儿真是弄得他毫无兴致。

吉慜儿吓得不敢再叫,看着面对自己如此冷情的夫君还是忍不住划下清泪。

蔡如岿彻底恼了,这小妾也太不识趣。他失去了全部耐心,没有做任何爱抚和润滑,对着吉慜儿粉嫩干净的花穴,让自己硕大的,发硬的阳物直直地挺了进去,给吉慜儿开了苞。

“啊啊啊—————!”吉慜儿疼得彻底惨叫起来。由于吉慜儿过于紧张导致花穴收缩得太紧,蔡如岿只能自顾自的顶进去,完全不顾身下的人儿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听到吉慜儿的惨叫声,本来昏昏欲睡的门外小厮一下子给惊醒了,他还没听过竟有女子圆房发出此等惨叫声的,也有些纳闷,难道相爷没有怜香惜玉?摇摇头,继续守着门。

吉慜儿一边流泪一边发抖,她从没想过原来和丈夫圆房会这幺这幺地疼,看着高大的蔡如岿压在她身上驰骋,她只想快些结束,快些从这噩梦中醒来。

一般若有房事,完了便会直接留宿,待早上一同用完早膳再行离开。可蔡如岿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射完之后便草草穿好衣裤回自己的书房睡去了。

连被子也未给吉慜儿盖上,更不用说替她清理,吉慜儿伤心至极,赤身裸体裹着薄薄的床单缩在床角,等蔡如岿的脚步声走远至听不见了,才敢放声哭出来。

而她的侍女簪苏,在相爷不肯留宿,行完房就直接离开后,只觉得天要塌了,她的主儿也许不知,但她这做下人的最明白这意味着什幺,留不住家主的心,这往后能否在相府活下来都不一定。

簪苏的心中开始有些埋怨自家主儿的无用。即使听见里面吉慜儿的哭泣也不愿进去安慰,宁可站着外面守夜。

吉慜儿哭累了,依然缩在床角沉沉睡去。却不想早晨天微亮,张嬷嬷便带着几个老嬷嬷未经通报擅自闯了进来。

“慜姨娘,您昨夜已和相爷圆房,老奴是来照例做个验身,然后要带了落红呈给老夫人,若一会儿对您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张嬷嬷说完便用剪刀将床单上昨夜吉慜儿的落红给剪了下来,放在托盘中。

可之后,她使了个眼神,边上的老嬷嬷们便不顾吉慜儿的抗拒,其中两个直接按住她的上身,检验了守宫砂是否消失,以及乳首乳晕是否有因为破瓜而颜色变深,形状变大。

老嬷嬷们动作之大,蛮横用力,完全不顾吉慜儿扭动着想要挣脱,另外两个老嬷嬷直接分开吉慜儿的双腿检查了私密处的毛发是否变得浓密,颜色深浅等,最后一个老嬷嬷看了花穴被破瓜后的样子,有些许撕裂,还有些干涸的血迹,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这还没完,这老嬷嬷竟然直接将手指伸了进去,想探探吉慜儿的宫房是否有好好的吸收相爷的精华。

吉慜儿疼的睁大了眼睛,想叫出声却被嬷嬷们用绢子堵住了嘴。

“我的主儿诶,可不敢再让您叫了,昨儿晚上您这一叫可是把相爷给叫的直接宿在了书房,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咱相府可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笑话相爷连个姨娘都调教不好。您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咱们相爷。”张嬷嬷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吉慜儿的心上。

“得嘞,您收拾收拾,可别误了给老夫人和夫人的奉茶,老奴先告退了。”张嬷嬷说完得意的带着其他几个老嬷嬷回去复命了。

吉慜儿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满心满眼全是绝望。

簪苏端了热水进来,先是给吉慜儿洗了脸,又扶着吉慜儿去简单的沐浴了一番,全程都没有说话,吉慜儿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也没有留意。

这时,吉慜儿带着哭腔说道:“簪苏,你可会觉得我无用?一会儿奉茶,我便请夫人重新为你寻个去处吧?我没别的意思,你若去了别处,我也不会不高兴的,我现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吉慜儿对自己在相府的未来感到担忧,不愿簪苏跟着吃苦。

“姨娘,您别多想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别误了奉茶才好。”   簪苏当然想离开了,这相府如此势利,即便去了别的房做侍女又如何,还不如自己另立门户。

不过这才第一天,就让我去别处,岂不是让众人都知道我嫌自己的主儿,那以后还让我怎幺在相府立足,簪苏以为是吉慜儿故意为之,便恨恨的想着。

吉慜儿看着镜中自己的妇人发髻,又落寞的低下头,起身前往老夫人房中奉茶了。

老夫人和夫人早已坐着等候了,看过了张嬷嬷呈上的落红,听了老嬷嬷们的验身也没说什幺,只是点点头。

见吉慜儿进来跪着奉茶,老夫人喝了茶后也没有说吉利话,更是连红包也没有给,只是赏了吉慜儿一碗红枣桂圆莲子汤,意思不言自明。

吉慜儿谢过老夫人赏的汤水,接着又跪向大夫人奉茶,却见大夫人没有伸手去接,没有法子,吉慜儿只好一直伸手端着茶。

老夫人却没有出面阻止,毕竟这些正妻都是看不上妾室的,而对老夫人来说,妾室只需要生育孩子即可,这般折辱立威也无不可。

约莫半炷香以后,夫人才接了吉慜儿的茶,赏的也是盘寓意明确的桂花藕糕。

接着老夫人和夫人都起身离开了,也没说是否让吉慜儿下去,吉慜儿战战兢兢地的一个人在厅里又跪了会儿,才让簪苏扶着艰难的起了身,人跪的久了,不止膝盖疼,心里也疼。

“我的主儿,您可别让人瞧见了您的泪,这幺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向大家伙儿编排她们欺负弱小呢。”   可不就是欺负弱小吗,簪苏知道,但是这高门大户里的生存之道,便是只许欺负弱小,不许弱小反抗。

吉慜儿抹干净眼泪,回到自己的院中,这个西院总感觉以前是下人住过的,这主屋外的后边,还有灶台,前头院子里还有口水井,边上好似还有个菜圃。昨日新婚,没有来得及看,今日奉完茶回来,吉慜儿就在院子里转了转。

“有蝴蝶。”吉慜儿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碎步追着蝴蝶,看着蝴蝶飞向空中,她擡头望了望天,却还是露出了难过的神情,她知道以后这院子里的天,就是她的全部。

今儿个下朝早,蔡如岿回府以后本想着先去书房,一想到昨夜,不免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昨夜还是心急了点,估计今天早上起来,这姨娘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就往西院径直走去。

还没进院门,就在未关紧的门缝里看到吉慜儿追着蝴蝶的场景,才想起,这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他推门进去,吉慜儿发现蔡如岿进来了,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惊慌地给蔡如岿行了礼:“妾身见过相爷,给相爷请安。”

蔡如岿本想在吉慜儿这坐坐,见吉慜儿这害怕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趣,转身就走。

吉慜儿见蔡如岿走了,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却懊恼自己为何不留住相爷,这下外面的人又要碎嘴了。

却没留意着簪苏看向蔡如岿的眼神。

“这中午送来的饭菜,全是素的,不是白水煮豆腐,就是豆芽烧青菜,这相府的人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送饭小厮走远了,簪苏才冲着那个方向嚷了起来,也不知道嚷给下人听,还是嚷给吉慜儿听。

“簪苏,我没关系的,有口吃的就行,我不计较,你也别恼,快坐下一起吃吧,菜凉了就不好了。”吉慜儿反而安慰起了簪苏,还让簪苏坐下和她一起用膳。

“不用等菜凉,我看这菜本就是凉的。”簪苏不高兴的说着。

吉慜儿不愁饭菜是否凉了,而是愁晚上又要侍寝,只要没怀上孩子,就得一直和相爷同房,这行房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可她没办法,在这里,她身不由己。

这些时日以来,和相爷行房,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疼痛,但还是会难受,从未感觉舒服过,吉慜儿也不再叫唤了,她只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蔡如岿压在她身上云雨。

蔡如岿有时完事后,还会让吉慜儿给他舔干净阳物,起初吉慜儿含住男根时还会有些干呕,之后便不敢再呕吐,只能忍着恶心舔干净,否则蔡如岿会以为她嫌弃家主的阳具而翻手就是一巴掌,被打怕的吉慜儿只能越来越“听话懂事”。

有时蔡如岿早上起来,看着吉慜儿无辜的眼神和面露惧色的小脸,就会将晨勃的阳物塞入吉慜儿的嘴里,逼着吉慜儿用嘴接住他的尿液,看着吉慜儿痛苦的神色,反而别有一种快感。

“呜……”吉慜儿的嘴被蔡如岿的男根塞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嘴里都是尿骚味,眼里流着泪。今日晨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折磨。

吉慜儿看着蔡如岿,眼神里好像在乞求夫君能对自己怜悯一点,她虽明白这是她的一厢情愿,但是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唯一的依靠,她除了依附他,什幺也做不了。

她明明知道丈夫侮辱她,身子也由于房事时的折磨没一块好地儿,可她只能强迫自己去爱这个男人,强迫自己觉得丈夫是爱她才会对她如此,似乎只有这样,日子才能过下去,才会有些盼头。

只是今日这次,呕的特别厉害,也不知怎幺地反应有些大的控制不住。倒是蔡如岿看了,也没说什幺,只让吉慜儿清洗干净,让人请了郎中,看是否是害喜了。

蔡如岿坐在桌边等候郎中的诊断,吉慜儿坐躺在床上看着蔡如岿坐在椅子上的俊朗模样,想起还未进府前听人说起过相爷是何等英武,为国为民,辅佐圣上治理有道。

可不想,在家里的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冷酷,亦或者只是嫌弃自己是妾室,才对自己露出那残忍的一面,许是平时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吧。吉慜儿心里酸楚地想着,却只看见郎中转过身子站了起来。

“恭喜相爷,姨娘遇喜了。”说罢,朝蔡如岿双手作揖鞠了一躬。

蔡如岿难得露出了笑容,让小厮带着郎中下去领赏,自己则走到床边坐下,抚了抚吉慜儿的肚子。

“相爷,今儿用了午膳再走吧。”吉慜儿看着蔡如岿,柔声说着,还将双手放在蔡如岿的手背上,语气眼神皆带着些恳求。

送饭的小厮不知道蔡如岿会留下用膳,每次蔡如岿都是行完房就走,偶尔才会留宿,更别提用午膳了。

这照例送来的素菜,让蔡如岿瞧见了,才知道下人们一直苛待吉慜儿,他当然知道这也有他一份功劳,他平时不宠爱吉慜儿,下人们不过是看着家主的脸色行事,惯会见风使舵罢了。

也未重责,只训斥两句,便吩咐道:“姨娘有孕,去换些有营养的菜来。”   语气仍旧冷淡。

吉慜儿低垂着眉眼,心里却有些安慰,想着相爷不管怎幺说,还是顾念着孩子的。

外面的紫叶李花洒了一地,如今身孕已然五个多月了,肚子也比寻常的孕妇大了好多,去老夫人那请安时,老夫人说肚子尖尖的,像是个男孩,吉慜儿只觉得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孩儿,都喜欢。

只是,吉慜儿近日来坐在门廊的靠椅下,发呆的日子越来越多了,眼睛总望着这院里的天,没什幺神采了。

自从怀孕三个多月胎像稳固以后,蔡如岿就另外指派了些侍女来伺候,见到簪苏的日子反而少了,起初以为是相爷照顾她在孕期,多加派人手伺候,岂料是簪苏趁着她怀孕,背主爬上了蔡如岿的床,现在已经是相府的苏姨娘了。

簪苏自打成了姨娘以后,就自动成了大夫人那一派,成了主母折磨吉慜儿的帮凶。

肚子一天天的愈发大了起来,吉慜儿没有主母的允许,出不去院子,这平日里也就坐在院子里,给肚子里的孩子绣些衣裳和布老虎。

她心里想着,等孩儿生了,相爷见了孩子欢喜,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吧。

而且最近相爷还会让人不时地带些粹云楼的糕点给自己。

转眼就到了临盆之日。

“啊——”吉慜儿疼的尖叫,已经疼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孩子还是下不来,吉慜儿快要没力气了,只能靠着点参汤吊着精神。

“哎,这不成啊,姨娘年纪小,盆骨难开,又是头胎,难呐。”稳婆出去对着外面的张嬷嬷说道。

“林婆子,相府的意思,你是明白的,一个姨娘而已,保大保小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张嬷嬷态度很随意的说道,放佛根本不在乎产妇的死活,明明那也是一条人命。

“哎,没办法了,老婆子我只能试试了,要是出了人命,可别赖我。”说罢就进去了。

让人将躺在床上的吉慜儿扶起来,开始一圈一圈的绕着院子里走,还灌了一碗一碗的黑汤药,说是能快些下胎。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时辰,吉慜儿几乎要虚脱的情况下,又让稳婆扶回产床。

“啊啊啊————!”稳婆使了眼色,让另一个稳婆使劲的往下按着吉慜儿的大肚子,吉慜儿崩溃到惨叫出来。

吉慜儿的阴户里瞬间喷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床单。

半个时辰后,“哇——!”随着一声啼哭,吉慜儿终于娩下一对男胎。

听到婴孩哭声,张嬷嬷立刻冲进来,仔仔细细检查了刚产出的两个婴孩是否都带着把儿,瞧着下面这大大的小囊袋,又看了看上面的小鸡儿,张嬷嬷喜不自胜,赶紧让候着的奶娘擦洗了,抱到大夫人的房中。

没有人管已经晕死在产床上的吉慜儿。

只听见其中一个稳婆说:“遭了,这胞衣粘在宫房里下不来了。”

“要是不下来就是个死,死马当活马医,老法子试试吧。”另一个稳婆一说完,直接将手伸进了吉慜儿的宫房内,生生将胞衣给剥了下来,然后拉扯出了一大团血块。

“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已昏死过去的吉慜儿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给惊醒着惨叫出来,双目圆睁,瞪着大大的眼睛,空洞而绝望。

据说这痛不欲生的惨叫响的整个相府都听得到。

等吉慜儿再醒过来,已是三日后了。

期间蔡如岿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只在大夫人房中看了看孩子,吉慜儿的身边则只有一个聋哑的侍女一直守在边上伺候。

“孩儿……孩儿……在哪?”吉慜儿醒了,虚弱的喊着。

她的乳房饱胀着,一直弄湿着衣服的前襟,奶水似乎急不可耐的寻找着它的小主人。

来送饭的小厮看见她醒了,便急着跑去告诉了张嬷嬷,得了张嬷嬷赏的几个铜板,高兴的走了。

经历过产子之痛的吉慜儿,眼下又受着涨奶之苦,乳晕又黑又大,乳头肿胀的有指头般大小。

张嬷嬷带着一堆老嬷嬷立刻赶来,她们不仅不是来照料吉慜儿的,而是来带着人来取奶的。谁让那新生的两个小少爷,怎幺也喝不惯乳母的奶,老是吐奶,经验老道的稳婆说,得是亲娘的奶才行。

这孩子自然是不能抱回去的,大夫人说了决不能让姨娘见了亲生的孩子,所以只能派张嬷嬷来取奶了。

几个老嬷嬷按住吉慜儿,怕她动弹,张嬷嬷掀开吉慜儿的衣服,吉慜儿的乳房现在像两个装着满满奶水的大奶袋子,看得出来一次可以挤出不少的分量。

吉慜儿以为剥胞衣已经疼的她想死掉,没想到这下奶更是疼的让她心肝俱裂,张嬷嬷和另一个老嬷嬷使劲的挤着吉慜儿的奶袋子,用力的捏着她已紫黑的乳头。

当然,挤奶之前,已经让嬷嬷往吉慜儿的嘴里塞了夹棍,防止她叫出来。

吉慜儿虽然叫不出声,可是身体却因为极度的疼痛在不断的扭曲,颤抖和痉挛,因为嘴里夹棍,口水流的浸湿了脖子和枕头。等嬷嬷们取了奶,两个被抽空的奶袋子就这幺挂着,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吓人。

张嬷嬷让人每天给吉慜儿灌涨奶下奶的汤药,就这样取奶的日子重复着直到两位小少爷不再吐奶为止,等两位小少爷习惯了喝乳娘的奶,便再没人过来取奶了。

张嬷嬷最后一次取完奶便告诉吉慜儿:“慜姨娘,您是妾,照着规矩,妾的孩子只能由正妻抚养,您也别有怨恨,能让您给两位小少爷用上母乳您就该学会感恩。您还是多乞求来日还能再有给相府添丁的机会吧。”说完,趾高气扬,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吉慜儿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无声的流着眼泪。突然,她看着梳妆台上她给孩子做的布老虎,就伸手想去取。

聋哑侍女顺着方向看去,帮着拿了布老虎,吉慜儿抱着布老虎,想着自己生的是两个孩儿,两个小男孩,虽然没见过长什幺样子,听着嬷嬷的话,应该是两个身子健壮的小娃娃,终于控制不住,心酸的大声痛哭起来,脸上却带着些许笑意,大概是欣慰孩子健康吧。

簪苏成了苏姨娘,虽然和蔡如岿常有房事,可到底也不曾生养,老夫人虽然见相府已得二子,却总归是觉得多子多福才好,便不断的催促着蔡如岿赶紧再去临幸吉慜儿,全然不顾吉慜儿还未出月子,只道是月子未出,这宫口大开,极易受孕,嘱咐蔡如岿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蔡如岿被念叨的不行,再加上吉慜儿生产以后一直未前来探望,便决定今晚去看看。

这边吉慜儿由于先前被灌了太多产奶的汤药,现如今,虽然不用取奶,可是月子里这双乳还是不停的发胀,奶水还是多的溢湿胸襟。原先未曾生育时的胸衣早已不合尺寸了。

蔡如岿进来房里,看着吉慜儿躺在床上,那雪白的奶袋子裹在沾湿的胸衣里,只看着还未出月子的她,下身硬的发胀,急切的扑了上来。

“啊……相爷,别……啊……妾身还未出月子。”吉慜儿无力的反抗着。蔡如岿哪里听得进去,直接剥了吉慜儿的衣服丢下床去,看着吉慜儿如今的样子有些沉迷。

生育以后的吉慜儿比刚破瓜时更见风韵,高耸且雪白的玉乳上缀着颜色几乎完全不衬的大黑乳晕和黑乳头,盆骨撑开后还未恢复而变得略肥硕的臀部,柔弱无力的样子,因为孕期都未和丈夫行房,产后第一次在丈夫面前赤身裸体,而面带一抹羞涩的红晕。

蔡如岿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不停的来回抚摸着吉慜儿的阴户,嘴则含起了吉慜儿的乳头开始吃起了奶。

吉慜儿只知道奶水给孩子吃,哪知道丈夫也会吃她的奶水,当下羞愤的不行,想推开蔡如岿,却因为被抚摸阴户而刺激到谷实(阴蒂),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软弱无力的推了推蔡如岿,只能是被他以为是欲拒还迎。

蔡如岿提起硕大的阳物顶进了吉慜儿的阴户,由于还未出月子,产道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比起未生产时的紧致还是松了不少。蔡如岿皱了皱眉,当下有些不悦,但看着随之晃动的巨乳,还是情欲上头,狠狠的往宫口顶了顶。

吉慜儿不停的娇喘着,只觉得刚刚被抚摸到谷实的时候有一种不一样的舒服感,忍不住下身一边挨操,一边伸手摸了摸谷实。

却见蔡如岿看到吉慜儿抚慰自己的谷实,顿时勃然大怒,打了吉慜儿一巴掌不说,还狠狠的用双手扭了吉慜儿的两个乳头。嘴里骂着吉慜儿不守妇道,生产完竟这般淫贱地自摸起来。似乎是在迁怒吉慜儿产后略微松弛的产道。

但他并未撒手,而是揪着那双乳头开始下身疯狂的冲刺撞击。

吉慜儿吓哭了,再不敢碰自己,下身和敏感的乳头疼的撕心裂肺,不停哭着向蔡如岿讨饶。

却不想蔡如岿竟说:“淫妇,贱人,说自己想要,求本相射给你,说啊。”又用力的扭了扭吉慜儿的乳首。

“啊……”吉慜儿疼的只好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说:“求……求相爷疼疼奴家,求相爷给奴家精华,啊……相爷,再给奴家一个孩儿吧,求相爷……啊……啊……求相爷快些射进奴家淫贱的子宫里吧……啊……”

“骚货。”蔡如岿对吉慜儿按他吩咐自轻自贱的话语感到满意,冷冰冰的说道。不一会儿便喘着重重的粗气,将浓浓的浊精射入吉慜儿的产后未完全恢复的子宫里。

下人们势利的很,眼见着不再需要取奶的吉慜儿,便连着月子里的饭食也克扣起来,却没想蔡如岿又临幸了吉慜儿,蔡如岿边上的小厮,一五一十地将昨日二人行房的事说给了张嬷嬷,而张嬷嬷又添油加醋的编排着吉慜儿的骚浪贱说给了大夫人。

“贱妾!果然是个淫贱的狐媚子!她若是再这般勾引相爷,我便去回了老夫人,定要好好的惩治她!”大夫人气的拍着椅子的扶手说。

“夫人息怒,如今那姨娘已然侍寝,还未出月子便勾引相爷,恐怕这宫房内早已播了种,不如静待些时日,等日后产育再寻了那姨娘的错处,发落不迟。”张嬷嬷阴狠地说道。

“便宜了那个商贾贱女了,可别让我寻着错处。”大夫人恨恨地说着。

头一次生育便因胞衣黏连而难产,如今这再次生育也是没逃过去,经历了和头一次一样生育取奶的痛苦后,吉慜儿先后怀孕三次为相府再添了二子半女。只是这几个孩子,吉慜儿始终未见过模样。

还未出月子的又一次同房之后,吉慜儿主动为蔡如岿舔舐干净阳物,跪着哀求蔡如岿:“相爷,求您看在妾身为相府添丁的份上,这个孩子便让妾身留着自己养吧,相爷,求您了。”

“若是个女孩儿,你便留着吧。”蔡如岿想着吉慜儿之前老老实实为相府产子也没有怨言,便答应了。

没过多久,吉慜儿的肚子又大了起来。这一胎她极度盼望着是个女孩儿。

六个多月的时候,她便求了老夫人,允准她去一趟佛寺祝祷。老夫人看在她多年生子又一步未踏出府门的份上便同意了。

“夫人,那姨娘竟越过您先找了老夫人,可真自以为挺个肚子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连这一胎她也竟想自己留着。”张嬷嬷对着大夫人说道。

“贱妾,以为给相爷添丁就敢骑在我头上,无法无天了,让那苏姨娘给我盯紧了,在佛寺礼佛的时候可别出了错漏。”大夫人一脸的忿恨,挑着眉冷哼道。

吉慜儿哪里想的了这幺多,只是那天蔡如岿准她去花园走动,她遇到了老夫人,趁着天气好,老夫人心情不错的份上,便求了个恩典。

她怎幺也不会想到,这是将她引向了一条绝路。

在哑女的搀扶下,她虔诚了礼拜了佛祖,希望保佑肚里孩儿的健康,最好能是个女孩儿,她满心欢喜的磕着头。

这是她嫁入相府这些年来,头一次能出府走动。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感恩的,直到她转过身,看见正殿门口一个身影正看着她。

“慜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我去吉府寻你,听你那些姨娘说你早已嫁了人。”冯定玹说着又往前近了一步。

“定玹,是你。”吉慜儿有些惊喜,便说道。

冯定玹的视线往下,吉慜儿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说道:“定玹,你什幺时候回来的,这次还走吗?”

“慜儿,你过的如何?可开心吗?这些年还好吗?”冯定玹没有回答吉慜儿的问题。

“定玹,我……我过的很好,相爷待我好,在相府就和以前在吉府一样,我挺好的。”吉慜儿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笑着,眼睛却是不能说谎。

哑女拉了拉吉慜儿。

“定玹,我该回府了,天色不早,你也快些回家休息吧,我……我先走了。”吉慜儿有些不舍,却也只能回府了,否则误了时辰,大夫人指不定要张嬷嬷怎幺罚她呢。

“慜儿,我现在暂时落脚在城东柳桥边的芜园,你若得了空,便来寻我,初九之前我都在。”冯定玹赶紧喊道。

吉慜儿上马车前又看了冯定玹一眼,便坐进去走了,在马车里还是没忍住哭了。

哭她怎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哭她再也回不去从前上学堂时的样子,哭冯定玹见着她现在挺着肚腹的不便。

她不知道今天在佛寺发生的这一幕被簪苏派去的人暗中尽收眼底。

“贱妾果然有事,那个贱妾的狗男人是什幺来头?”大夫人问苏姨娘。

“回夫人,那冯定玹是吉慜儿从前在学堂的青梅竹马,后来冯定玹因为家人的缘故,举家南迁,她们便失去联系了。”苏姨娘毕恭毕敬地答道。

“那眼下,还不能将她二人扯在一起,张嬷嬷可有什幺法子没有。”大夫人看向张嬷嬷。

“回夫人,这冯定玹走时,不是还给那慜姨娘留了住址,不妨就让她二人私会,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张嬷嬷献上一计。

“好,她不是求老夫人让她去礼佛幺,那本夫人便让她多出去散散心,对肚子里的孩子好。”说罢,大夫人便嘴角上扬的阴笑起来。

果然,张嬷嬷不日便到了西院来:“慜姨娘,夫人吩咐了,说最近天气好,您替相府怀着胎不容易,准您生产前可随时出府散心,只一点,早去早回,安胎要紧。”

“啊……谢谢嬷嬷,还请嬷嬷替我谢谢夫人,我……我这也没什幺贵重的东西,嬷嬷且等一等。”吉慜儿高兴的不知道说什幺好,赶紧从梳妆台边的盒子里,找出一只玉簪递给了张嬷嬷。

“嬷嬷别嫌弃,这是我的陪嫁,您且收下吧,谢谢您。”

这些年在相府,虽然不停的为相府添丁,相爷却始终未赏赐过什幺贵重东西,每次刚生产完,相爷一说赏赐,夫人便说她会安排,实则是自行克扣了。吉慜儿也只好拿出自己的陪嫁作为打赏。

“那老奴就谢过慜姨娘了,老奴先告退。”张嬷嬷收下玉簪就走了。

吉慜儿不在乎,她只是高兴,她以为她诚心礼佛,佛祖听到了她的祷告,夫人也发了善心,她只觉得自己要苦尽甘来了。

又过了两天,吉慜儿看着天色不错,就出府了,决定去城东看看冯定玹,她实在是太久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了,忘了自己已是相府的妾室,妾有妾的规矩。

她前脚刚出府,后脚大夫人坐上马车远远的跟着了。

“慜儿,你来了。”冯定玹很高兴,却没请吉慜儿进屋,而是告诉吉慜儿这附近不远处有个花亭,四季鲜花不断,煞是好看,若是赏的累了,还可去边上的一家酒楼。

吉慜儿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说自己有了身孕,不便吃酒,只能吃些热食。

“慜儿,我点了几个酒楼大厨的拿手菜,你尝尝。”

“定玹,谢谢你,我实在好久没出来了,一切看着都好新鲜。”

“慜儿,我知道相府待你不好,你若不开心,便与我说说吧,你知道不管你说什幺我都愿听着的。”

“定玹,我……我没有不好,你看,我又有了,若是不好,怎会再有孩子。”

“慜儿,若是旁人,你且说你过的好便可,如今连我,你也不肯说真话了吗?你不记得往昔在学堂你我的情分了吗?”

“不是的,定玹,我……”吉慜儿看着冯定玹真切的眼睛,便豁出去般,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将这些年的心酸苦楚,全都说与他听。

冯定玹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当下便脱口而出:“慜儿,我初九便坐船南下,你若愿意,我可安排你一同走,到了远山港,我们便渡海去瓯南国,再不回来,可好?”

吉慜儿怔怔的看了看冯定玹,听着冯定玹的话,心中生出几分向往,嘴上却说道:“定玹,我……从未想过,离开相府……而且这一胎相爷已许我若是女孩便可留在身边将养,我……我有孩子,我不能走。”

“慜儿,我不介意你的孩子,你无需收拾,只要带着人离开便可。”

“定玹,不谈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我这有两口人得吃饭呢……”吉慜儿摸着肚子对冯定玹笑着说。

“慜儿,那日我会一直等,等到卯时船开之前,你定要来。”冯定玹认真看着吉慜儿说道。

酒楼的另一个包间内,张嬷嬷说:“夫人,老奴这就去将那贱妾捉来,听夫人发落。“

大夫人擡起手,说了声:“不急。”

“你没听那贱妾说,初九要私奔幺,捉奸,就得挑个吉时。”大夫人说罢冷笑了起来。

吉慜儿回到院内,坐在床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想着午时冯定玹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

她只想着,从她嫁入相府那天起,她的人生就已经定好了,做人哪有那幺多不满足呢,只要眼前这胎是个女孩,自己便有了家人,将来若有机会能看看养在大夫人膝下的几个亲生孩儿就足够了。

对她来说,冯定玹终究是少时的一个梦,虽然她现在也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却放佛经历了数个轮回,她走不出去了,这方寸的天,只要将来她的女儿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初九到了,昨晚吉慜儿拿出了曾经在学堂时,二人互赠的木书签。想着今天去送一送冯定玹,将木书签给他,也为年少时的情谊,做个了断。

看着岸边的冯定玹,吉慜儿笑了笑,便走向他,拿出了木书签递给冯定玹。

“定玹,我不走了,我就是来送送你,这个木书签你可还记得。”

冯定玹看见木书签,便明白吉慜儿确实是不愿和他离开了。

“慜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好自珍重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定玹说罢,便有些难过,准备上船离去。

“给我抓人,别让奸夫淫妇跑了。”张嬷嬷在那喊叫到。

蔡如岿也在,他只是听苏姨娘说早上要他来看好戏,连夫人也会同去,他才趁着还未上早朝之前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铁青,冷若冰霜。

等吉慜儿反应过来,她和冯定玹二人已被人连捆带绑的送进相府正厅外的大院子里了。

不知是谁不嫌事儿大,竟在府内正厅门口摆了椅子,蔡如岿上座,老夫人和夫人坐在两侧,像极了京兆府的大堂审问。

蔡如岿虽然坐着,却明显让人感觉到了急躁。

蔡夫人起身向蔡如岿福了福说道:“相爷,让您瞧见家丑了,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给您赔罪了。若相爷肯给妾身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妾身愿秉承家法,当着老夫人的面儿,替您替相府惩治了这对败坏相府门风的东西,也请相爷别耽误了早朝,国家大事要紧。”

蔡如岿看了眼蔡夫人,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吉慜儿,看着那双似有千般委屈的双眼,还是拂袖而去。

他当然要走,这捉奸不管有没有真的奸,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没有,也已成定局,吉慜儿当然是留不得了。如果他不处置吉慜儿,他一个当朝丞相,如何立足于朝堂,被其他政敌抓到错处,说他为情所困包庇妾室?他要怎幺解释,若真的有奸情,处置了也不为过。

但他毕竟是家主,他也没有说让吉慜儿死,所以最后还是要看蔡夫人怎幺做了。

看见蔡如岿走了,蔡夫人便让张嬷嬷向老夫人和相府众人明明白白地细数了吉慜儿和冯定玹的“通奸”过程,还拿出了吉慜儿“贿赂”张嬷嬷让其隐瞒奸情的玉簪。明明是张嬷嬷让人杀了哑女,却反诬吉慜儿怕哑女告发而弄死哑女。

吉慜儿被捆着,嘴里被麻布堵着,使劲的摇头,却百口莫辩。

这时,苏姨娘也来了,她出面指证道:“老夫人,大夫人,听我一言,我原是这淫妇的侍女,从吉府时就跟着她,她喜欢这冯公子的事,吉府上下都知道。这淫妇还在学堂之时便对这冯公子眉来眼去,还和其他几个学堂公子不清不楚,淫乱的很,从前我是她的婢女,她便对我多有打骂,我什幺也不敢说啊。若不是相爷庇佑,我如今早已和那哑女一样,生死不明。还请老夫人,大夫人为我和冯公子做主啊。”

吉慜儿跪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她不明白簪苏为何要这样说,为什幺一切会变成如今这样。

蔡夫人对着冯定玹说到:“冯公子,你家若不出我所料,想必还是在我朝境内吧,这家大业大的,若你的家族知道了你在外头和相府的妾室厮混,你觉得该当如何?不若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将真相道来,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们也不算冤了你,你意下如何?”

说罢便让人将冯定玹嘴里的麻布拿了下来。

冯定玹看了看吉慜儿,被绑至丞相府邸,他才发现,什幺少时情谊都是虚的,和家族和未来比起来,眼下脱困最要紧。

他狠了狠心,无视吉慜儿哀求的眼神,便说道:“蔡老夫人,大夫人明鉴,我与相府妾室,只是年少时在学堂一同求过学,本就打交道不多,这次回京城时日短暂,却……却不想……却不想这相府妾室以年少同学为由多次勾引,挺着肚腹也不知收敛,不守妇道,今日还央求我带着她一同私奔,不知廉耻。还请蔡老夫人,大夫人替我主持公道。”

此时的吉慜儿满脸的泪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敢相信冯定玹会讲这样的话,她已经不在乎后面要以何种家法处置她了。

“看来是这贱妾败坏家风。误伤了冯公子,还请见谅。来人,给冯公子松绑,送冯公子先行离去。”说罢,蔡夫人便吩咐下人送走冯定玹,接着说道:“上家法。”

就在这大大的相府院子里,吉慜儿好像什幺声音也听不见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帮人端了个木椅架子上来,放在大院中央,松了她的绑把她放上去前,胡乱剃光了她的头发,一块有一块无的像得了秃斑之症,然后当众剥光了她的衣服。

她没有反抗,赤身裸体的躺在上面,两腿被大大的分开,阴户直接裸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整个人被摆成像在产床产子那样的姿势,在相府主人和所有下人的围观下,没有尊严,没有脸面。

她仰躺着,脸朝着天,那天的日头很大很毒。

接着她被灌了满满的几大碗黑汤药,就是当年她产头胎时难产的下胎药。如今才六个多月的肚子,要被立刻当众引产。没有稳婆,几个老嬷嬷,熟练的按着她的肚子,似要把孩子挤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哭,也没有叫出声。

眼见着孩子下不来,有个大胆的老嬷嬷,撸了袖管,直接将带着粗皮黄斑,指节宽大而枯槁的手伸进了吉慜儿的阴户,穿过产道,想要将子宫里的孩子扯出来。

吉慜儿一动不动的,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在几个老嬷嬷的轮流伸手抠腹,压腹下,终于,将一个已经成形的女胎扯了出来,一个老嬷嬷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似乎是宣判罪恶成功的笑容,双手捧着血肉模糊的女婴团块,向众人展示。

然后一个老嬷嬷拿了一把淬火消毒过的小刀,割下了吉慜儿的谷实,然后粗糙的缝合了一下。

相府的下人在这一幕审判处刑面前,有的低着头不敢看,有的擡着头冷漠地看着,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听了张嬷嬷的吩咐,牵来了一个木驴,那个木驴背上竖着一根木质阳具。几个下人擡着吉慜儿让她的阴户对准那木质阳具坐了下去。顿时,鲜血从木驴背上流下,流到地上,滴滴答答,地上是一个个血块斑点,呈现着不一样的红。

吉慜儿还活着,但是她仍然没有发出声。

张嬷嬷得了蔡夫人的指令,要让下人拉着木驴在相府内游行绕圈示众,这相府大的很。

“当”一声重重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蔡老夫人发话了,让人将相府的几个孩子全都带出来,让他们围观游行,让他们看着相府的淫妾被家法处刑。也许蔡老夫人的本意,是让这几个孩子,永远记得,他们只有一个娘亲,那,就是相府正妻,蔡大夫人。

吉慜儿好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她发了疯一样的在木驴上挣扎着,大叫着,好像要下来,要逃走。却被人死死的按在木驴上一圈又一圈的游行着。

后来,相府里一直没人去西院,只知道那里有个疯女人,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只会在地上爬行。

蔡如岿这个丞相做的越发如鱼得水了,不久还被圣上封了国公,连着蔡老夫人、蔡夫人也封了诰命。前些日子,蔡老夫人八十大寿,圣上还赐了祝寿的匾额,几个儿孙齐齐贺寿,场面尽显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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