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凉,许多学生或走或奔踏进校门,青春飞扬而美好。
稍嫌圆润的少女背着寛大书包,齐浏海妹妹头,圆脸白净粉嫩配着一双水亮瞇瞇眼,白上衣黑裙,裙下一截白嫩小腿,像个可爱的胖娃娃。
有人看她,但更多目光朝向身后,那距离不远处的小伙伴们。
她也忍不住随着众人目光,回望。
那发色偏淡偏长的少年无视,令人心脏骤停的盛世美颜,带着股懒散不羁气质,吸引无数少又爱又惧的目光。
少年向来不理人,更无视她,自顾自越过她大步往前走。
她只能继续跟着后头小跑步......
另俩个小伙伴相视无言,慢吞吞随后走着。
矮个长相稚气少年叹气:「童宁死都不会放弃阿澈,你别想痴心妄想插一脚了,嫌不够乱吗?」
另一个少年高瘦斯文,谢明宽正凝视少女追着人跑傻样,眉眼带怒。
「程澈脾气愈来愈坏了,童宁这是疯了才受得住。」
谢明宽推推眼镜,面容恢复温文平和:「她自已不在意,送上门找虐,你操什么心?」
「哇,来气了?明明是最关心童宁的,一整天死盯着,人前温柔,人后骂人,太双面了。」
「闭嘴。」
丁铭满心不爽,从小玩得挺好的小伙伴,自打进入高中后就变了,一个个变样发情,烦死人了。
童宁没追上人,半路被堵,甚至被拉扯到无人角落。
是学校里十分活跃的小团体,其中领头的少女王琪,和她一样迷恋程澈,众所周知。
「死胖子,不是让妳别缠着程澈,听不懂人话吗?」
「很碍眼惹人嫌,有没有廉耻心啊?」
「不要脸贴着男人!」
「看着油腻死了,还不滚一边去,死肥妹!」
几个人对着她一顿咒骂加动手推攘,王琪一旁看着冷笑。
她都习惯了,心知她们也不敢做得太过份,顶多言语威胁推几下,显然是怕学校处罚,更怕程澈生气。
不是不怒不想还击,但气也没用,认清事实人多她是打不过的,皮肉痛就算了,主要是不想惊动家人。
被堵频繁了,她明白只要默不作声挨着或等人发现,忍忍也就过去了。
学校里她一直是尴尬的存在,有小伙伴们罩着,特别是受人瞩目的程澈,谁也不敢太欺负她,可也等同被孤立排挤。
有人不屑,骂她不过是自小一块长大的邻居,却死缠程澈不放。
不堪谣言抺黑甚嚣尘上,说她是程澈的砲友,也有人辟谣,说她肯定不是,因为配不上。
甚至有暗讽她和程澈、谢明宽及丁铭关系不正常......
传闻有真有假,她不在乎更无意撇清,因为死缠也好砲友也罢,她巴不得他日日沾染。
今人沮丧的是,距离初夜过了好些天,少年却再没任何动静,没想再要......
她明白的,他不是真的喜欢她才做。
是那日不顾羞耻,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才让青春期血气方刚少年失常了。
他清醒了,不碰她,才是正常。
她却因此更失控了,经验过美好,极度渴望他的拥抱和充实,感受那样的激情结合!
从小父母意外死亡,寄住在外婆家看人脸色过日子,外婆舅舅和舅妈对她没有不好,只是不亲,不如对表哥表姐自然亲密。
很正常,她不贪心,不愁吃穿就很感恩了,所有的感情都一样,强求不来的。
幸亏有邻居小伙伴们的陪伴照顾,打小混吃三家饭,没那么孤独的长大。
眼下是她贪求了,所以受霸凌欺负,也是活该的。
「妳们做什么?」怒吼声传来。
是谢明宽和丁铭到了,少女们一哄而散!
丁铭气得戳她头:「妳傻了,不会抵抗或叫人吗?」
童宁苦笑,人多势众抵抗会被修理得更惨,若喊叫招来更多人,只是更丢脸罢了。
谢明宽没骂人,帮她拾起书包,默默拉着人走回教室。
一进门,她下意识望向窗边位置,是空的,程澈竟然不在?
坐在位置上闭眼,脑海清晰浮现他座位画面,在教室里喧闹吵杂中,静静等待熟悉的脚步声。
来了,不睁眼都有画面,慵懒踏步声进入教室了,长腿踹开椅子和书包丢砸墙边的声响,略长浏海遮住半边好看脸庞,习惯性甩了甩头,表情厌厌坐下,懒懒散散斜倚坐着,无视任何人。
心跳得慌,忍不住睁眼回头望去......
每一个早晨,兴奋欣喜的开始。
知道他不会擡头对视,从没有过回应,她并不期待,只静静看着,让人心生欢喜。
不舍回过头,改用眼角余光偷瞄,窗外阳光洒落少年满身,晕出耀眼光圈,瞬间心口悸动久久难平。
想像阳光般环抱少年,暖他......
头偏得过了,想对上他的眼,却看到少年眉心折痕,飞快收回视线,知道再偷看下去,他就要生气了。
手捂着心口悸动,闭眼回顾少年美好,太喜欢了,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