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恢复的很好，除了对于颜卓川轻易离开你感到愤恨之外，她已经跟常人没有两样。就连我都以为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即使是倪思雨也不能令她轻易愤怒。但这次她触及了倪妙的软肋。”
姜柳的眼睛肿成核桃，吸一吸鼻子说道：“是我……”声音有些嘶哑。
“你知道她是怎幺爱上你的吗？”
姜柳迷茫的擡起头，秦晏书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很可笑，我想方设法也只能做到让她不会忘记我。但是你，只用了一支舞蹈。那时候我们还在福利院，你去义演时跳了一支芭蕾舞，饰演一位纯白的白天鹅……那时候我们都深陷在痛苦里，我们是纯黑的，但你是洁白的。”
她呆呆的，“只是这样，我已经没什幺印象了。”
“你看，就是这样我才嫉妒你。我求而不得，而你轻而易举，甚至从没想过。”秦晏书苦笑着看向姜柳，眼中情绪不加掩藏。
“对不起。”她不知该说什幺。
“不，是我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她恐怕支撑不到现在。其实她真的很痛苦，倪思雨虽然是她血缘上的母亲，但是没有孕育过她，对她没有感情。虽然她没说过，但我知道她渴望爱…所以才一次次同意倪思雨的要求。”
“原来是这样。”姜柳喃喃道，她突然有些狼狈的说道：“可是我对她，我……”她甚至不知道怎样面对倪妙，心里酸胀又别扭，完全不能当做普通的爱慕者对待。
秦晏书睨她，讥诮道：“你以为我让你接受她？我没这幺傻，给自己找个无法战胜的竞争者。”
姜柳羞愧的低下头，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房间突然陷入沉默，良久 ，她才擡起头低声道。
“请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
她将写了字的信纸交到秦晏书手上，“请在她醒来的时候交给她。”姜柳叹了口气，又道：“如果她想见我，请联系我。”说完，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姜柳踏出房间的同时，床上静躺着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深深的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你都告诉她了？”
秦晏书变戏法似得从门外接过一碗清粥，温柔的喂到女人嘴边。
“我不说，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她声音嘶哑，“多管闲事。”
“不是多管闲事，我也有向你告白，你应该听见了吧？”秦晏书低笑着说道。
倪妙小口的就着秦晏书的手喝粥，她微微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信呢，给我。”她伸手。
秦晏书耸了耸肩，无奈的交给她。
姜柳不到一分钟就写完，肯定没写什幺重要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女人看了信，突然大笑起来，可可那笑声中又带着明显的苦音，她的眼中混合着深深的悲切和喜悦。
倪妙从心若死灰的木头又变成了活人，秦晏书竟一直看呆了，他朝掉落在被子上的信纸瞄去，发现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抱歉，我无法给予你任何亲吻和拥抱。
但我愿意牵你的手，一起度过无边黑夜。”
秦晏书的心像是突然被细软的羽毛轻扫，这女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突然，他的领子被抓住，他不得不低下头，倪妙盯着他的眼睛，“你爱我吗？”
“爱。”他毫不犹豫，热切的回望他。
似乎被他的态度取悦，秦晏书得到了她有生以来唯一主动的热吻，而且，十分深入。
颜卓川在家打了一天喷嚏，直到姜柳肿着眼睛回到家，他不不悦的皱起眉，去冰箱取出冰块，“去哪里弄成这样。”
“去看望倪妙了。”颜卓川突然露出了然的神色，姜柳突然有些心虚。
“她和你说什幺了？”
“没什幺。”她低头躲开他的眼神。
这反应使他更笃定了：“你不会被她感动了吧？”
姜柳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转念一想惊讶道：“你一直都知道！倪妙她……”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颜卓川撇了撇嘴，“谁会看不出来，她看你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
“所以你之前不让我见她，是在吃醋？”
“没有，怎幺会。”
他越是若无其事，姜柳就越确定。
颜卓川危险的微眯眼睛，“虽然她有点漂亮，但是我更好，对不对？”
姜柳啼笑皆非，“孩子他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吗？争风吃醋，不像你啊。”
颜卓川吻住她的唇，不满道：“我是你老公，什幺孩儿他爹，不好听，不许这幺叫。”
他这是纯属心虚，知道自己是用孩子绑住她，更不喜欢这个称呼，好像时刻提醒他不够光明磊落似得。
虽然他跟这几个字压根不搭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