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套上绯色的冬袄下楼拿了一壶酒,正准备上楼听见敲门声,此时天色昏暗入夜时分,我擡腿不理会。
睡在楼下外间小丫头听见声儿跑来开门,外面风雪吹进屋内,我护着烛光看向门口那人一身白衣,眉目之间的一抹朱色也是绝色。
他进屋静静坐在火炉旁,我瞥他一眼,自己便喝了一杯,拨了拨火炉进内屋睡下了。
夜间寒凉侵蚀,魔气虚乏,犹如身在冰窖中,没有魔气护体,我的肉身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我满身寒气聚成汗珠顷刻成冰,我习惯地喊“姚若”
星谷推开门说“天亮了”
我趴在床沿说“仙君为什幺来了,而今也看见了,我不再吸血摄魂,连凡人都不如,你们还担心些什幺”
他没说话,扶着我躺下。
浑浑噩噩再次醒来发现已经入春,泡在浴桶中的桃花是月缺新摘下来的,刚穿好衣袍就进来一人,他悠然自在地坐在我身边梳弄我的头发。“难怪人间岁月如梭,你一睡就是三月余”
我扯回自己头发说“总赖在我这里做什幺”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转头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我去街上吃素面,他也跟在后面。
他说“师父要成婚了,你想不想去观礼”
我说“不想见他,你也快些回天界吧”
他又说“我是来送血的“
我推开他说“无需,你难道不怕雷刑了,还是说你们又有什幺阵法等着我”
他摇头说“不是的,师父派我来的”
我说“你回去告诉他,我怕了他的伏魔阵,自此以后不再做恶”
我又扭头对他说“别再来了”
推开门走出去,园子里的花草树木葱茏茂密,看见曲双正在训话一个女花旦,女孩正抽泣着哭,曲双甩袖走了喝道“那你就在此处哭够了,这红乐坊多的是能唱曲儿的姑娘”
曲双刚走出院子就看见我,他一愣之后笑了,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想我了吗?”
我说“你脾气了得,何事惹得你不快”
曲双无奈地说“自从我买下红乐坊之后,她便以坊主夫人自居,今日更是出言不逊,才劝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