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姒。”
男秘书收敛所有表情,“陆总,江姒已经被带到门口了。”
“让她进来。”
低沉暗哑的嗓音清晰传递到江姒耳畔,她手腕一痛,被人推搡着狼狈地跪在了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脚下。
厚重的大门严丝合缝的关闭。
空旷的空间里,英挺俊美的男人沉默不语。
是江城陆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陆家最优秀的嫡长孙陆秋溟,本人比照片和媒体镜头上更加料峭清寒。
江姒敛起目光,紧咬着唇角低下头。
她最懂如何示弱,而这个神态更符合此刻类似等待宣判的囚徒的身份。
“江姒,曾是江城市委书记唯一的掌上千金,常年被江瑾藏在国外,从不轻易示人,即便已经低调嫁入裴家,也没暴露最后的身份。呵,裴懿若是知道,他怀孕七个月的妻子,是江瑾的女儿,你猜,他会不会跟你离婚?”
江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江城人人都说,她一个出身不明的孤女,嫁给裴懿是高攀。
这场婚姻,换来她无休止的等待,偌大的裴家像金丝牢笼,让人窒息。
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擡手摸着凸起的肚子,江姒眉眼冷凝。
陆秋溟轻轻擡脚,脚尖刻意缓慢又从容的顶在江姒的下巴上,轻佻又羞辱。
江瑾落马之前,江姒是被呵护着长大的,犹如易碎的珍品。
如今珍品蒙尘,落入凡尘,她刻意表现的战栗和恐惧,显然没法让男人尝到乐趣。
精致的小脸展露在男人的视线内,对上那双阴鹜的眼睛,江姒心里发冷,只听男人讥笑:
“原来关于江小姐的美貌,并不是夸大其词。”
“我想你很清楚,你父亲之所以落马,是因为巨额贪污,陆氏的项目预付的资金不知去向,我的律师团马上就要起诉他经济诈骗,届时罪加一等,今天请江小姐来,是想问问江小姐,这笔钱和你父亲的安危,你要怎幺选择?”
她父亲江瑾一生名誉尽毁,更何况这笔钱本身就是子虚乌有……
江姒不相信,陆秋溟会这幺简单放过他们父女。
“我父亲已经病倒在牢里了,就连保外就医都做不到,这笔钱我们拿不出来,我替我父亲坐牢,陆总同意吗?”
陆秋溟冷笑更甚,“当然不可能!江小姐孝心可嘉,但法律不会允许!”
他微微停顿,终于直奔主题,“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江小姐不妨考虑。”
江姒对上那道阴鹜的视线,无法控制的战栗起来,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身上游走,最终落在了她的孕肚上,凌厉的让她感觉喘不过气。
他说:“卖身,替父还债。”
陆秋溟一本正经的把自己不入流的欲望说的那幺理所当然。
江姒心里打鼓,咬紧下唇,蹙眉,“我……可以为陆总工作,慢慢还债。”
“江大小姐你会做什幺?如果没有江瑾的面子,你只怕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我在英国学金融管理。”江姒脸颊发烫。
下一刻,男人缓步而来,手指重新挑起她的下巴,“你毕业了吗,江大小姐?”
江姒的资料早已摆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遗漏。
“好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考虑清楚再回答,不过说到还钱,我又想起来一件事……”
陆秋溟眸光阴鹜,轻蔑:“我有个朋友经营了一家会所,也许,你在那里,敞开腿,赚钱会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