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
只有江姒的哽咽,黑暗里,她蜷缩着身体,感觉到孩子安慰似的触碰,鲜血淋漓的心才有一丝温暖注入。
泪眼朦胧中,隐约透出一丝坚强。
江姒环住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一下,又一下,似乎感觉到母亲的关爱,肚子里七个月的孩子再次回应般的胎动起来。
与此同时——
陆秋溟正姿态从容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她什幺时候才能彻底死心?”
他在等,等江姒将自己不该有的期盼彻底斩断,浴火重生。
“或许,也可以直接让那个男人死掉。”
他放下酒杯,自言自语,“太长寿也不是件好事。”
话落,陆秋溟修长的手指间,多了一幅精美的塔罗牌,他动作熟练优雅的洗牌、切牌,旋即将塔罗牌放在桌子上。
六芒星般排列的七章塔罗牌。
他缓缓翻开了第一张——
“唔,吊人,悬吊的人,预示着她会遭遇厄运,生命被绳索紧紧束缚,最脆弱的脖子被绳索套住,说明,会受情伤,这怎幺能行呢。”
“第二张,魔术师,预示着接下来的局面会变化莫测。”
“第三张,死神?黑暗死神,生死一线……”
陆秋溟阴鹜的面容仿佛有了细微裂痕,他慢慢掀开了剩余的四张牌,沉默了许久。
“好在,有惊无险。”
……
一夜难眠。
天亮才迷糊睡着的江姒,敏锐地听到了卧室外逼近的脚步声。
她睁开干涩的眼睛,只听方君冷嘲热讽:“都八点了!还在睡?谁家的儿媳妇八点还在睡懒觉!”
江姒起身,垂下眼帘,藏起眼底的厌恶。
看似怯懦,可透过细长的刘海,那双平静的眸子,却像深邃湛蓝的大海般迷人。
“看什幺看!睡到现在不起床装委屈可怜?不过你就算委屈,裴懿也不在乎!”
“哼,骂成这样都不敢回嘴!你就那幺想进我裴家的门,连脸面和尊严都不要了?”
犹如跟空气对话的方君又气又恼,转而又道:“对了,今天欢欢从学校回来了,你等会去进口超市买些菜回来,不要怪我这个当妈的使唤你做事,为了以后顺利生产,你最好多活动下,别好吃懒做的。”
话落,她将皮包里的零钱打发乞丐似的丢到江姒的面前,趾高气扬的离开。‘’
过了一夜,江姒的脸颊慢慢消肿,可因为肌肤过于苍白,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巴掌印,仔细看,还能发现端倪。
“夫人,路上小心呀。”
日头当空,江姒轻轻点头,“没事的,我就当做是散步了。”
刚走出别墅,住在院子里的法斗似乎觉察到了江姒的气息,快速从自己的狗屋中蹿出来。
黑色的法斗有着别样的强壮,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更是露出锐利的锋芒,明明有着高贵的血统,可平日里除了江姒,它谁也不粘,出乎了裴家所有人的意料。
“乖乖在家。”江姒微微俯身,拍了拍法斗的头,看着不停在腿边蹭动撒娇的小可爱,不禁笑出声。
听到女主人的话,法斗擡起前爪,搭了一下女主人的膝盖,就乖乖回了狗屋,目送江姒的身影消失。
尔后,那双看似无害的眼睛瞬间染上狼一般的冷酷幽光,犹如国王般,高傲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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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爱的神经病疯批男主来了……
控制欲满级,边界分寸感很强,外疯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