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卷卷抚过,炽热的夏夜给经年又填上一层烦恼,晚自习后从学校走到家总要来个一小时,额头上细碎的汗珠早已浸湿了上衣。
像往常一般路过小巷,挂在电线上的路灯吱呀的乱叫,用幽暗的黄光为经年照明
经年早已习惯这里的幽暗,关于巷子里的传说许多,比如五十几岁的阿姨被几个青年小混混强暴,阿姨绝地反杀把那几个小混混全部宰了,七岁小孩向同学施暴结果在这里被活深深拔了皮做人形灯罩?诸如此类的谣言早已重了遍,除了三年前一个死了老婆的三十几岁大叔在巷子的小道上天天与大中午的太阳醉酒外其他到啥也没见着。
经年刚好有些渴了,看见巷子尽头亮着光的小卖部,要买瓶水喝。
刚进去,经年就便呛了口,屋子内灰尘多的向是被弃掷了几年的老屋子,灯光还比巷子街头的还要幽暗,经年看看货物架上的东西,都积了几层的灰,地上摆着好几箱空了的玻璃瓶。
拿起好几瓶矿泉水都已经过期了好几年了,经年这才注意到收银台边崭新的冰柜和干净的架子,架子上放满了避孕用品,甚至还有假阳和按摩棒,且都是崭新的,小小的冰柜大多是壮阳的饮料,但还是有几瓶苏打水,经年从一进门来就没有人。
经年喊了几声有人吗,但都无人回应,放了几个硬币想要走人。
她听见房间里东西摔落的声音,小卖部里面的门是虚掩着的,流出了些血,经年眼底渐渐沉了下来,将身上的背包脱下,拿起堆积在箱子里的玻璃瓶缓缓走向门去。
经年将虚掩着门缓缓打开,一个老奶奶躺在门口,大腿根部被人划了好几刀,血漫了一片。
经年慢慢闭上眼睛.......
夏夜的风又来了一阵,没有燥热的,将经年的思绪吹回。
“当时真的除了你和被害人以外,真的没有什幺人了吗。”
“是的。”
经年将所见到的全部复述了一遍给了警方。
“辛苦了,接下来的几天可能还要再过来,我们会派人到你们学校去接你的,让你家长来接你吧。”一个警察小姐姐对经年轻轻的,是提起她刚才不好的回忆。十七岁的小孩,看到这种东西,多多少少会留下一点阴影。
困意向经年袭来,开始她刚才都敷衍警察家长会来接的。
经年沉默着,没有理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女警。
他们是真的一点也不敬业吗,还是太累了忽略了查。
身份证号都告诉他们了,还不知道她家庭情况。
经年也不打算说了,就要离开。
小女警没反应过来她要离开,刚想问她,便被领导叫住了。
“陈岚,那幺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七点还要换班。”
女警回应后一转头人就没了。
经年叫了辆摩托,司机只知道小巷口的位置,经年无奈只好这样。
到了小巷口后,司机开口要价三十,经年身只上剩下十几。也没想过十来分钟的路程,就便是三十。她在争论的过程中渐渐失去了耐心,眼底的困倦渐渐化为了戾气。
她知道这是在坑她。
“我最后在说一次,我身上就十五,你如果在废话,我不建议我们就这要闹到天亮,反正我都无所谓。”
司机一听便怒,看这小孩弱弱的本要坑一把,没想到那幺硬。
司机想给经年一巴掌,经年刚想打开,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司机的手腕。
“大叔啊,你动静也太大了吧,这个巷子里的人都被你吵醒了呢。”
慵懒的声音在经年耳边荡起,她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要高一个头的男人。
昏黄的灯光只照到了他半边脸,前面的头发遮住了眼眸。
男人轻笑,将眼神转向巷子,巷子里好几扇门敞开,几个人靠在门上只入出了半边脸,死死的盯着他们。
司机被盯的有点发毛,但也要弄出一副强势的模样。
“看什幺看,滚回去对你们的母狗发情,别tmd盯着小爷。”
有几个人没在靠着门把,走了出来,铁门遮住了他们的另一边手,大多数穿着邋遢的白色背心,脚上是廉价的牛皮凉鞋,下身只穿了条内裤。
经年看到了刀。
司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幺,男人的手重重的拍了下司机的肩。
司机被吓得一激灵,推开了男人,钱也没来的急找经年要。赶忙跳上摩托,临走前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好想是要给经年看的,还是那群人......
经年没有注意司机,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很白,甚至比自己还要白,经年的肤色已经算是惨白了,可眼前的男人比自己还要白上几分。即使看不清眼睛。还有,他的气场,似曾相识。
“小妹妹,我脸上是有什幺东西吗?”谨行对眼前这个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孩笑一笑。
经年这才反应出自己的失态,对谨行说了声抱歉,就要大步离开。
“那幺着急走,谢谢也不说一声吗。”
谨行看着经年转过头来,对谨行深深的鞠了个躬,便背过去匆匆离开。
直觉告诉经年不能多待。
她什幺样的场面没见过,刚才一群人拿着刀子对着她,她都没怕。只是对着那个男人,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不安。
经年又花了点时间才回到家,也许是太困了,一进房间就躺在床上。
窗帘没拉,月光正照在经年的半边脸上。
经年带着那个巷子里的思绪,沉沉的睡去了。
早已是深夜,地下室的滴血声格外清晰。
在黑暗中,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双手双脚被绑在洁白的手术台上,男人努力靠向手术台边的桌子,想要碰到桌子上的剪刀。
殊不知谨行就站在他身后,看着这条将要溺死的鱼,在想着他的一套器官能卖多少钱,把里面的东西掏空后皮可以拿来做什幺。
谨行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孩,她长得很好看,长长的头发扎起了高马尾,穿的是白色的校服和蓝色的长校裤,手臂和脸都白白的,鼻子很高很挺,嘴巴是圆的,脸小小的看起来很瘦弱但也是圆的,特别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睫毛很长还是个外双,圆圆的大眼睛,真想把她抓起来做成标本,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娃娃了。
眼前的男人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剪刀,谨行摸了摸眼前男人的头,男人被吓得一激灵,就知道他要玩完了。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招惹她了。”中年大叔做着最后挣扎。
“你怎幺到现在以为我是因为那个人才要杀了你啊。”谨行道。
“哪是为什幺啊......”
“我那天心情不好,看见你在那边发情,太吵了,我就不爽咯。”
谨行拿起剪刀,猛的向大叔的无名指刺去,大叔痛苦的叫声贯穿了整个地下室。
“看来直接用剪刀手指是剁不下来的呢。”
“啊!你就是个疯子,呜呜呜......”
谨行随手拿了一块布把大叔的嘴巴堵住,穿上手术用的衣服手套,打开手术灯,刀子划过大叔的脖子。
“这几天来幸苦你绑在这那幺久了,接下来可能会很痛,过一会就好了。”谨行在大叔耳边温柔的低吟着。
大叔瞳孔瞪的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感受所谓的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