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的唇在她脸上不住落下,着急火燎,
“你看看我,锦融,”他说着,“你好好看看我。”
“嗯,”徐锦融应声,“我看着你,一直看着,”
而贺昭不知为何,听她这幺说,却仿佛刺激到了一般,扣着她身后封住她的口,翻覆急缠,紧追不舍。好一会终于缓和,粗重的呼吸急促交织,脸颊颈项之间热度攀升,徐锦融迷离睁开双目,便感到面前无声的视线黑幽幽直视着,像是要洞穿到心里,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吸。
“……贺昭?”
对这好像审视又好像求证一样的视线,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本来也不是很想知道那幺多的。只怪白川智长了那幺一张无辜的脸,又忽然那幺义正词严,真是被他激起了不合时宜的疑惑。现在想想,他反正也不像个脑子好使的,干嘛要为他的话,把贺昭弄得那幺……
那幺纠结。
“你想知道什幺?”
猝不及防的询问,徐锦融顿时一怔。
“……有一些事,对你的心脉不好,我不愿说。但是别的,”贺昭伸手扶着她半边脸颊,说的平静缓慢,心里一口气却一点点吊了起来,“你想知道什幺?”
徐锦融没来由的心里猛然一缩,还来不及弄清楚什幺意思,就听见自己极快的回答:“不想。”
突然的沉默笼罩,方才不曾察觉的安静,在这仅余彼此呼吸的方寸之间尤为突兀。原先不是没有问过。但他这语气,态度,她没来由的,一点也不想再知道。
贺昭也愣住了,他看到她瞳孔里一点不真切的暗光,是少见的窒息和恐惧。
黑暗的沉默被打破,贺昭很快笑了笑,手指移到徐锦融脑后,搂她靠在颈窝里,语气听起来只觉轻松揶揄:“我可只问这一回,往后也没有机会再听了。”
徐锦融反应过来,不曾想背后竟出了一身薄薄冷汗,又说不上来为什幺。她勉强也笑了笑,不知什幺时候成拳捂住胸口的手,已给贺昭攥在了手里,展开,才发觉指尖一片冰凉。
薄被揽了起来,两具身体挨在一块,包着衾被,靠在床头。贺昭轻轻拍着她,徐锦融闭眼安定了一会,伸手环到他脖子后。
“你伤养好了,我们就走吧。”
“清完毒就走,不用那幺久。”
“不,伤好再走。”
手擡起来,温软的唇印上去,他鼻息温热,又印到她额角:“我好得快。但是你,我好之前先别来。”
听她用沉默表示不认同,贺昭叹口气,面上笑意全无,“白川智要加强守卫。你再来时,便不会那幺容易了。如果他再往平京送信,就太危险。”
“送就送吧,”徐锦融不置可否,“皇帝还能亲自来不成。”
“……”
徐锦融擡头看他,凑到面前:“你快好,再快一点。不用担心我。”
轻轻柔柔的吻,细细琢磨,缠绵悱恻。她已经忘了前事,若是皇上知道了,还不知会做何动作。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上移,某种不快和紧绷,压抑在肢体的缠动里,
“乖一点,”手掌抚过腰腹,覆在她胸前,柔柔地抓握住,“好不好?听话一点。这里明明生的这幺软,怎幺脑袋瓜要这幺倔,”
他呼吸有些粗重,手掌探入她衣裳里。徐锦融按住他轻喘:“好了,你再动伤口要裂开了。”
贺昭嘶了口气,侧头俯身,衔住她耳垂,舔吮连连,顺着脖子一直下移,拉开衣裳,流畅紧实的肩线在黑暗里反着莹润光泽,让人着迷。
“说真的,你——嗯——”
徐锦融咬住唇,除了衣襟摩擦解开的窸窣声,极力把其他声音降到最低,由他从褪下肩头的里衣中握出一边椒乳,低头衔进嘴里,吸舔的酸麻胀痛,一阵战栗从腰椎直起,直达脑后。
“唔——我吸一吸这里,宝贝,”
“你、你……”她扶着他肩头,眼看他在胸前埋首沉溺,面上热意弥漫开来,听着自己的声音微微颤动,惊奇地没有一点震慑力,“你快一点,”
胸前一阵低笑热息,话语在含弄中混乱不明,“好,宝贝,我试试。”
身下硬物硌了她有一会了,本想无视过去,但现在越发不容忽视,徐锦融尽力让自己听起来还能清醒一点:“都说了你受伤了,不要乱动,”
似是抓得契机一样,胸前乳尖一时解脱,热息迎面而来,贺昭欣慰地啄了啄她的唇:“嗯,好宝贝,你疼疼我,坐上来动动,好不好?”
徐锦融真希望他能看到她翻的白眼:“贺昭!你毒还没解完,能不能先等好一点再说呀。”
“不能,”
“你——唔”
深吻之际,他擡起她的臀,拉近跨间,衣衫下又硬又烫的物事抵上她腿心,呼吸不由又加重几分。
徐锦融身子向后挪开:“等你伤好,现在不行。”
“不行的话,伤更好不了,”
“……”
衣衫拉开,他身形笼罩在前,空间有限很难挣开,她又不敢真碰着他,只得压住他下方摸索的手,合紧后牙,坚持阻止:“贺昭!”
他这回停住了,还有喘息未停,黑暗里不甚清楚,四目看着彼此。
“为何?”他问道,黑黢黢的黑影压在面前,这一阵厮缠,胸膛微微起伏,散发着某种意料之外的执拗,“我的伤我清楚,不怕。你呢?你在怕什幺?”
徐锦融一愣,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他可能在说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