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在高中校门口，被看不清脸的男男女女别有意味地打量着，嗤笑着议论。
她套着宽大的长款运动校服，背着装满练习册的书包迈进教学楼，沉重地、充满耻辱地进了教室。
梦里她和曾经的自己一样主动要求坐后排，这样就不用从全班面前经过。
早读还是叽叽喳喳一片，班主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把课本靠着桌角成摞的书册立起来，趴下身睡觉。
她很快觉得自己被什幺人盯着，背后好像被灼烧。
她忍了好一会儿，还是睁开眼，想知道谁这幺无聊。
然后就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她的课本也不见了，整张课桌干干净净。
她发现自己被架到高处，手臂被绑得无法动弹。有身影在远处，下一秒对方出现在她面前。
那人粗暴地撕开她的校服，这时苏念念发现她里面什幺都没穿。
她害怕地尖叫，试图踢打对方，那人一把按住她的头。
苏念念绝望地拼命往前嗑，想挣脱他的钳制。
然后她醒了，发现自己半趴着，额头正抵着雷尔的锁骨下方、肩和手臂都被自己死命地往他怀里摁，而且自己还惨兮兮的眼角带泪。
她眨眼，泪顺着滴在了雷尔的皮肤上。
苏念念又后怕又窘迫，被捆绑的画面还停留在脑中，身体没反应过来，甩了甩手腕，
然后触到了早晨精神满满的，“新安装”的海绵体。海绵体跟着一颤，尖端吐出一点湿。
苏念念这下真的醒了，慌张地爬起来，又伸手擦掉泪滴，都不敢擡头看雷尔。
她在心里举起喇叭喊：我没想到自己会做噩梦，对不起！
还是没有回应，苏念念忍不住瞟了一眼，发现雷尔早醒了，而且眼发直地沉默。
苏念念的忐忑多了一层，缩回擦泪的手，心想“我睡相好差，他是不是太惊讶了说不出话了，应该也没想到观测会是这样的…”
“不是。”雷尔的声音并没有哑意，清晰地传入苏念念耳中，和她的鼓膜同时起舞，“我在看今天的工作安排。”
他侧过身，视线滑过苏念念的脸颊，擡手一挥，苏念念眼角的湿润消了，“你的身体指标显示你在发情。而且你很恐惧。”
“是我的不对，只在输入数据时考虑到了接触陌生男人对你的影响，没有真的看到你的害怕。”苏念念看见雷尔皱起眉，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认真地望向她，“我调整了我今天的工作，今天会一直在你旁边。”
见苏念念呆愣的模样他补充道：“经过一周的相处，我收集到你的偏好受你所在的地域影响，对性存在模糊、避让、消极的意识。我会施行更多主导，直到你准备好。你已经了解我能听见你的想法，所以查看到你的不适我会立马停止。”
难得说了很长一段话，雷尔讲完安静地望着她，仿佛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苏念念的大脑在宕机中缓慢运行，手臂传来酥麻，她忍着，直接问出口：“这…也是研究的一部分吗？”
雷尔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握住她的手腕小幅度抻动，等她的麻痒过去后才慢慢开口：“让你开心一直是研究的一部分。”
“而且，我对你很好奇，”他看进苏念念的眼里，“我有幸成为和你上床的对象吗？”
苏念念感觉浑身都烧了起来，她确定自己没有中迷药。而且内心的天平摇晃许久，还是倒向“Yes”。
她知道自己不用出声回答了，因为雷尔已经把她拽向自己。
“就现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