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何柔看到手机,觉得一阵头疼。
她好像确实忘了之前说过周一和鹿明音一起去吃饭的事情。
Lumi:你好狠心呐
Lumi:我号都整好了,你居然完全忘了
何刚:……
何刚:我的
Lumi:那这样吧,今晚你和我双排,一区,怎幺样?
何刚:你不直播吗?
Lumi:播啊
何刚:那你这不是会把我也播出去吗……
Lumi:要不,你也开个直播去?
何刚:神经病
她把手机锁了,打算先从床上起来。
有点难度。
因为李京在她身后,一手从她脖子前面穿过,一手抱着她的腰,呼吸出的热气一股股打在她的锁骨和脖子上,像一只蹭被窝的猫咪。
有根东西顶在她屁股后面。
“李京……”她试着喊他名字。
他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擡起她左腿,就着昨晚的荒唐插了进去。
“李京!”何柔脸上多了几条黑线。
昨晚虽然一共就搞了两次,但她现在身上跟开过车一样的,累得要命。
他显然不想放弃,张口就在她脖子后面乱嗦,咬得何柔一阵哆嗦,下身也绞了好几下。
“……那你搞快点……”被他撩拨得想要了,何柔就诚实了。
李京从善如流地让她撅起屁股来,从后面肏了几百下。
随后让她翻了个身,擡起屁股又是几百下。
何柔都不想喊,渴了,只是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脚趾也紧紧蜷缩着。
李京被她夹得好几次差点缴械投降。
……
他俩之间的打闹,有着非常典型的小学生气质。何柔自从认知到自己无法在床上搞赢男人之后,也就在心里放弃了挣扎。然而,面子上还是要逞强的。
李京住的地方平时不太方便去,没过几天就变成了他到她家来,趁着祈若寒不在挖墙脚,还用他电脑和她双排
何柔总担心祈若寒万一发现自己和李京之间的关系,会怎幺样。
但目前为止,没有什幺太大的问题,因为祈若寒一周能到她这儿过两个夜就了不得了。
他太忙了。
有的时候何柔确实会有那种自己和祈若寒并不合适的强烈感觉。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词汇一个比一个高级,一个比一个难懂,什幺股权结构,什幺执行董事,汉字就是那幺些个汉字,就是不知道在说啥。
但她真的还挺介意祈若寒对她的看法的——潜意识里,或许干“坏事”也有很大一部分这个原因。
……
进入到十月份之后,全球总决赛也到了小组赛阶段。何柔怂恿着李京去和学校批了个投影设备,把莫惜感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这段时间因为大家都在看比赛,没人在这种时候办其他的比赛,所以电竞社的日常就变成了一起看比赛。
凯铭自那之后就收敛了不少,虽然游戏水平没什幺提升,但据说不太和人乱发脾气了。
只是他看李京的眼神还是有些“幽怨”。
何柔根本不在乎他怎幺地,每次看比赛的时候摸摸李京的小手就是她最大的享受。
鹿明音缠着她一起双排,她很多时候也拒绝不了。韩服的排位她和李京一起的,国服的就被鹿明音预定了。很多粉丝,不限男女,都对鹿明音的一些舔狗发言感到不满,但鹿明音并不打算改。
日子好像很平静地在过去。
但何柔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怎幺会变成眼前这样。
主播妹妹一脸尴尬地低着头,一边玩手指一边和她说:“所以……就是这样的情况……你能帮帮我吗?”
说的是主播妹妹有个朋友要到上海发展,被好几个中介坑了几遍之后就没钱了,想暂时住在她这儿。
何柔莫名其妙:“不是我不帮你,那我能搬去哪儿呢?我就方便搬家了?”
门铃适时地响起。
何柔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
主播妹妹不是这样的性格,这幺大的事情提前不说。
主播妹妹内心也是煎熬的。柔柔,我对不起你,但是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何柔打开门,祈若寒正站在那儿。
“夏夏,我来了。”他笑得好像是有什幺好事儿要发生了一样。
何柔想不通。平时他都挺忙的,焦虑和压力都能从他脸上直接拓下来,今天这是怎幺了?
“啊!”主播妹妹接收到祈若寒的信号,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反正你们也……你搬过去和他住怎幺样?”
什幺?
疯了吧?
何柔无语。
“可是……他有点……毛病……就是……在很奇怪的地方有洁癖……”何柔尝试解释,却看到祈若寒的脸一点一点变臭。
要死要死要死,说错话了啊!
“我没有。夏夏。我对你……没有洁癖。”祈若寒皱眉。
“那之前我说要去你家玩你也……”何柔不解。
“那时候是有点原因……”祈若寒摸了摸鼻子。
准确来说,是他要清理一下这些年花钱请人跟踪她的痕迹。
有点太变态了,他自己都这样觉得。
“那现在就行了?”何柔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嗯。”祈若寒点点头。
主播妹妹在旁边微笑得好像是头等舱的空姐一样。
“太好了!”她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何柔觉得头疼。
“今天是星期天,要不今天就搬了吧?”
“啊?”完蛋,本来李京说晚上要来的……祈若寒这几天特别忙,消息都没几条的,今天怎幺就来了这幺一出?
“怎幺了吗?”
何柔总觉得祈若寒的这个笑,不像是不知道。
她把他拉到房间里。
“小七,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嗯?”他从善如流地给她理了理头发,“是李京的事儿吗?”
何柔凌乱了:“你知道?”
“嗯。”他笑得很开心,“没关系的,夏夏,你可以找其他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的,我不介意的。”
何柔彻底凌乱了:“哈?”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你不吃醋吗?”
“为什幺要吃醋?”不都是人型按摩棒吗?和情趣用品置什幺气啊?
何柔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堵得慌,喉咙里有什幺东西,让她无法呼吸;心脏上有什幺东西,让她感到战栗。
她唾弃自己。水性杨花的也是她,奢望小七喜欢她的还是她。
“那……如果我喜欢其他的男人……我是说……如果他介意我和你……”
祈若寒的表情让她彻底闭了嘴。
“夏夏,那是不可以的。”祈若寒的笑容扭曲得可怕,“如果有男人让你离开我……那我就杀了他。”
他的表情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说谎。丝绸一样的黑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散落到她的肩膀,他仿佛是要吞噬掉她一样。
何柔觉得自己懂了。祈若寒有病,而且还是大病。
看这样子好是不可能好了。
她轻轻抱住他。
“小七……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纠缠在心头一个多月的疑问,终于有了解答。
“当然了。”祈若寒的眼睛里又有了光,捉住她的手放到脸颊上,痴迷地蹭蹭,“我最喜欢夏夏了……”
“好新鲜,开学都快两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夏夏呢?夏夏喜欢我吗?”
“喜欢啊。”她不撒谎。
“夏夏真好……”他吻住她。
这幺好的笼络人心的机会,何柔自然不会放过。
当然,如果她知道搬完家之后连续三天她都会在祈若寒的公寓里的各种地方下不来床,她应该不会选择去“笼络”什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