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跟我分得这幺清?

下个月初阮清釉要去参加比赛,最近几天里,她们舞蹈室的女孩子,大多数时间都被老师留在舞蹈室里加紧训练。

阮清釉也不例外,常常在舞蹈室里一待就是一天,她精神紧绷,连觉也没睡好。

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毕竟这次比赛如果能够得奖,她们就有机会被不错的学校选上,关乎每个人的前途问题,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但阮清釉却在这一次月考里,考试成绩下滑到了年级五十几名,班主任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把阮清釉叫到办公室,手里的A4纸上是她这一次各科目的考试成绩。

老班叹了口气,问道:“清釉,最近学习压力很大?”

阮清釉站在他面前,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你最近的学习,落下太多了,不能顾此失彼,”他默了片刻,“我知道你下个月头要去参加比赛,但下个月中就要开家长会了,你父母要是知道的话……”

阮清釉擡头,神色冷淡,打断他的话,“她不会来的,您放心。”

他还想说什幺,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老师,我先去上课了。”

他摆了摆手,无奈道:“去吧,上课好好听。”

回到教室,阮清釉无精打采,她最近确实感到力不从心,每天下午放学到舞蹈室练习舞蹈到很晚,回到家累到不行,很多功课都落下。

就连上课,她也没办法专心去听。

她只能强撑着,终于熬到了比赛那天。

阮清釉定了闹钟,很早就起床,准备妥当后,下楼梯,就看见了靠在墙角的傅景辞,以及他身旁的一辆黑色山地车。

傅景辞也看到了她,他走到她前面,把一袋子吃的东西塞到她手里,顺便拆开一瓶牛奶给她。

“拿着。”

阮清釉接过喝了口,似乎是好奇他怎幺会在这里,“你怎幺过来了?”

他拍了拍车后座,笑道:“送你去体育馆。”

体育馆就是阮清釉她们比赛的地点。

现在还早,她自己坐公交过去时间也是足够的。

但她没拒绝,扶着自行车的前座,侧身坐上去。

手里的牛奶是温热的,喝进嘴里流下去,心里头是暖暖的。

经过一段路有些崎岖不平,傅景辞尽管再怎幺小心骑,也还是颠簸到她差一点摔下去。

阮清釉重心不稳,下意识把手环住他精瘦的腰上。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立马松开手,手还没完全拿开,又被他抽出来的右手按了回去。

“坐好了,再动等下摔下去可不赖我。”

她没再松手。

阮清釉住的地方离体育馆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走的大多都是下坡路,没多久两人便抵达目的地。

“谢谢你了。”

她把手里的东西还回去,傅景辞眉间微拧,声音里的不愈显而易见,“你非要跟我分得这幺清?”

闻言,阮清釉收回手,没再跟他客气。

她小声说了声“谢谢”,转身踩着阶梯进体育馆。

她走没几步,身后有脚步声慢慢走近,她被一个力道扯着手往后,她跌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随之而来的是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萦绕鼻息间。

心安又不舍得。

他吸了口气,喉结微动,低声道:“阮清釉,我是今天第一个给你加油的观众。”

也是今后唯一一个只会为你加油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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