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气得发抖

司机大钊在往外搬东西,运到车上去。

谢厅坐在沙发边打了两个电话,起身要出去。

卫琬见他的大衣挂在椅背上,连忙过去拿了跟上去。

汽车往三环线开,好在大过年的路上冷清,不存在堵车问题。

谢厅也没说要去哪儿,需要她做什幺,卫琬也就不问。

坐车有点乏,她往窗外望去,大片的厚厚的白雪压着广阔的道路,积压在天安门古典又壮阔的砌墙上。

“没来过北京?”

卫琬赶紧透过后视镜看去,谢宁套一件灰黑色高领的薄毛衣,鼻梁上架着眼镜,正翻着手里文件。

没看她,但是话是对她说的。

“来过,就是每看一次,还是会被震撼到。”

实际上不是震撼,是怀念,怀念父母抱着小江,她粘在一边,立在广场拍照片。

谢厅嗯了一声:“他们都休息,你跟我出来,辛苦你了。”

一股暖流穿越冬季寒冷之风刮过来,卫琬在感动之余,不免还要感叹什幺叫领导艺术。

白天跑了几处机关学校的宿舍楼,都是谢厅的老师、老领导,甚至于谢家的世交。

上楼前大钊先一步把东西拎上去,谢厅立在压满白雪的槐树下抽了根烟。

他叫卫琬,卫琬踩着厚雪走过去。

“带口红了吗?”

卫琬脸上一热,点头。

“你的妆容太素了,现在是过年,气色好点不为过。”

卫琬回到车里翻找,找出一只古典正红,用手指均匀的涂抹。

谢厅过来敲车窗,卫琬下来,他盯了她一眼,点点头。

拜访时卫琬充分发挥女性的优势,不能太热络,但一定要诚恳关心,当然,主场还是谢厅的。

最后一处是大学的教授宿舍,谢厅自己上去,坐了一个小时下来。

大钊闲的无聊跟卫琬透露,这是谢厅父母家。

“领导也是个可怜人,”大钊悄咪咪地放低声音:“坐到这个位置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卫琬的心脏不可抑制地跳了跳:“怎幺会?”

大钊刚张嘴,谢厅已经从楼道你出来了,他们就没有继续说。

返程的路上,坐在后面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车里闷得不行。

卫琬拖着谢厅的外套给他送过去,房门一开,他正在接电话,给了卫琬一个眼神,卫琬轻轻地带上房门。

“就我们兄弟俩叙叙旧?当然没问题,行,待会儿见。”

谢宁挂了电话,颀长的身影在屋子里漫步徘徊,眼神有点沉。

直到一刻钟过去,道:“你晚上有事吗?”

卫琬摇头。

“陪我参加一个饭局,能喝酒吗?”

“可以喝两杯。”

“好,你先去xx酒店订个桌,我到车上等你。”

卫琬已经从男人不一样的气息中感知到,这必定不是个寻常平凡的晚上。

xx酒店剩下的包房为数不多,卫琬去大堂跟人交涉,好不容易要来一个昂贵的套间。

谢宁在外面打电话,带着一股冷气进来,见茶水酒水果盘等都准备好了,正要给人打电话。

这时酒店经理过来,说不好意思,有大领导要过来,能不能把包间换一换?

这无异于扇谢厅的脸面。

卫琬胸口一口火焰冲上来,冷着脸道:“什幺大领导?大领导也要尊重市场原则,也有个先来后到。”

经理身后跟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种傲视轻蔑的眼神扫了一圈:“我们总经理要请京城省财政厅xx部长吃个年夜饭,怎幺,让不得?”

一盆凉水泼下来,卫琬浑身气得发抖,连她都受不了这种刺激,她简直想象不到作为省厅一把手的谢宁,会是什幺样的心情。

场面僵持又尴尬,在一声轻笑中化开,谢宁和气地上前,道没事,我们也只是吃个便饭,在哪里都无所谓。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对方看了名片,态度到底好了不少:“原来是卫生厅谢厅长,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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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喜欢我们谢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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