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词艳诗(新)

这几天,战天策都跟着顾长欢住在顾府。

顾长欢知道他待在江南定是有要事办,便也不去打扰他。

这天,见到顾白在院子里练武,她灵机一动,想着让顾白指点她一番。

世人皆知,顾白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他从小就爱读各种武术书籍,对不同的路子的武功也是有研究的。

顾长欢在警局学的主要是擒拿格斗,她不求能像以前那样在战场杀敌,她现在只想自保,不给队友拖后腿就好了。

跟她过了几招后,顾白对她的擒拿拳非常感兴趣,就欣然地答应了顾长欢的请求。

在一旁的顾焱暗暗吃味,想当年,无论他怎幺求顾白,顾白可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全家就偏心顾长欢!

而且,顾长欢为啥只找顾白教,他的身手也不差好不好?!

于是,战天策不在的时候,顾长欢就跟着顾白习武,顾家人也乐见其成。

……

这天,顾长欢练完武洗漱出来后,就看到李悦倚在门边等她。

看到李悦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顾长欢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嫂嫂?”

李悦招了招手。

然后,顾长欢就被掳到了李悦的房间里。

顾长欢头疼地看着在一旁忙着帮她挑衣裙的李悦,“嫂嫂,我不爱穿裙子,你不是知道的吗?”

李悦置若罔闻,把两套裙子放在顾长欢身前轮流打量。

“今日可由不得你,难道你不记得了?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呀!”

李悦不提,她还真的给忘了。

前四年没人提醒她,她也没家人朋友,自己一个人过生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战小子今早跟我说了,他待会儿要给你个惊喜,你怎幺着也得拾掇一番好出去见人啊。”

“嫂嫂,他不在意这些……”

李悦突然把手上的裙子往屏风上一扔,顾长欢也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生气了。

随后,只见李悦皱眉道:“不知道选哪套,还是先给你上妆吧。”

顾长欢: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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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把外衣给顾长欢套上,双目放光地打量着打扮后的顾长欢,自夸道:“要是程美娘见到了,定会聘我当程绣坊的裁缝。”

闻言,顾长欢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她转身朝镜子一看……

此时,她穿着宽松的对襟水色曳地纱裙,微微露出里头象牙白素色的内衫,外面套着的是战天策的藕荷色桃花绣纹大氅。

男子的衣衫穿着她身上本就过于宽大了,李悦便让婢女快速地把袖子和衣长改短一些,没想到几件素色的衣衫搭起来竟也和谐无比。

李悦知道她平常粉黛不施,也只是在她的额间贴了花钿,添了一丝精致妩媚。

唤了声看自己看出神的顾长欢,李悦笑道:“很好,快起身吧,战小子此时该在后门等你了。”

顾长欢怔怔地走出李悦的院子,一路上,她还有点不习惯,战天策衣服的熏香还萦绕着她,也不知道战天策见到了她会作何反应。

他会不会生气啊,她好像还没问过他,就穿了他的衣服,还让嫂嫂给剪短了……

顾长欢心虚地挠了挠脸。

当她走到后门时,果真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

她提起裙子,连忙一阵小跑过去。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战天策从马车后面走出来,看到朝他跑来的顾长欢,他整个人一愣。

与此同时,看到他身上跟她一模一样的桃花大氅,顾长欢也懵了。

他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她额间的朱红花钿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顾长欢没有注意到战天策发红的耳根,心里还想着该怎幺跟人解释才好。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你穿了我的衣服。”

顾长欢毫不犹豫地把李悦推出来,“是嫂嫂要我穿的!”

她咬着唇,擡头看着战天策,为难道:“那要不我回去换身衣服吧……”

两人四目相对,战天策赶紧移开目光,径直往外走,“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走出几步后,顾长欢却没有跟上来,他回头一看,顾长欢还站在原地。

她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带着歉意道:“我还是回去把衣服换回来吧,我拿去给嫂嫂看看能不能修好……”

唉,她本就不该自作主张改了人家的衣服,瞧,尴尬了吧……

就在此时,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战天策沉声道:“无碍。”

顾长欢眨了眨眼,“嗯?”

随后,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地握在手中,他轻声说:“无须送回去了,以后就这幺穿,我派人把我多余的衣袍都送你那儿去。”

闻言,顾长欢噗嗤一笑。

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战天策整个人一僵,就听到她道:“原来你喜欢我穿你的衣服啊,爷刚刚是害羞了吗?”

战天策眼底暗流涌动,伸手就握住她的食指,在下一瞬,他手一翻就快速地滑至她的手腕上。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鼻下嗅了一口。

只听到他说。

“‘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顾长欢一怔,什幺?

握着她的手往怀里轻轻一拉,顺势把人圈紧怀里。

他俯首,薄唇在她的颈间游离,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惹得她发痒,直往一边躲。

等等,不对……

然后,他将人紧紧锁住,在她耳边喑哑道:“‘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顾长欢终于听清了,战天策这是在给她念淫词艳诗啊!

他张唇,含住她的耳珠,继续念道:“‘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无非噉沉水,生得满身香。’”

顾长欢顿感双颊发烫,头皮发麻,腿间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整个埋首在战天策胸前,羞臊得不敢见人。

战天策薄唇微勾,“长欢给我讲讲,是谁在害羞呢?”

“我……我我,是我!”

她今日又发现,这闷骚的男人一旦被戳穿了心思,真的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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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诗句摘自《十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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